麵容寬廣,略帶笑意,梳著背頭,筆挺的西裝襯托出他獨特的氣質,乍一看去,還真有八分賭神的韻味。
公孫銘,公孫神算!
出世一年便成為賭壇高手,位列眾神之一,拉斯維加斯新一代賭神,隻是那時候並不是什麼國際大賽,而公孫銘贏得並不張揚,被暗中計入了各大賭場的黑色名單上,因此並不為世人所知。同時另一個身份也是少有的地境高手。
夏飛在看他的同時,他也盯著夏飛。對於這個所謂的天境高手,他很有興趣,雷遠的傷口檢查過了,上麵有淡淡靈氣包裹,讓筋脈得以保存,這是沒打算真要他殘疾,接上去還能用。能做到如此,唯有靈器!
這可是天大的消息,靈器,足以讓一個落魄的門派得以重振,就算是進入密地之中,也能擁有較高地位。眼下出現在這俗世,還是被年紀輕輕的小娃娃持有,無論如何也要得到。
原本還打算專門設立賭局邀請夏飛參與,既然他們自己撞了上來,那便擇日不如撞日。如果他答應與自己在賭桌上較量,公孫銘有八成把握,不費絲毫力氣就將他身上的靈器弄過來。賭,在這俗世,他還真找不出兩個對手。
沒有人知道,他除了傳承了五雷門的五雷掌之外,還意外獲得另一種賭神絕技。若是普通人,這門絕技根本發揮不了任何作用,但隻要修煉出內勁,並且隨著境界的提升,絕技的神奇之處便展現出來。如今已擁有地境修為,那一套賭術之法更是出神入化,不僅能操控牌局,更是更掌控人心。若是有意,尋常人和他對賭,十局之內必然心髒病發而死。由賭入道,神奇異常。
“坐!”公孫銘指了指對麵的椅子,從始至終就沒看他宋超一眼。
似乎已經習慣了對方這種態度,宋超懦懦的跟在夏飛身後,他知道,自己能有資格接受公孫銘的邀請到這頂樓來,完全是礙著夏飛的麵子,就算是自己的父親,也不值得他如此對待。
古武者,在洪門之中有著至高無上的地位,尤其,他還有著供奉的身份,聽說再進一步便是長老,真正的核心高層,就連門主在他們麵前都要規規矩矩。
夏飛倒是顯得輕鬆無比,準備坐下的時候,宋超提前一步為他將椅子抽出,順便從口袋裏掏出白色手帕擦了又擦。
夏飛一臉黑線。得,你還真把我當賭神了是吧!
“昨晚夏小友大展風采可惜我不在,實為遺憾。”公孫銘皮笑肉不笑,“不日之後你我共同出征,動手切磋顯然已經不適合,要不還是在這賭桌上過兩把癮,也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過癮自然是沒問題,不論輸贏,還希望雷家之事到此為之。我夏某一人做事一人當,還沒有讓小輩承受罪責的習慣。”
聽到小輩二字,站在椅子後麵的宋超頓時將腰杆挺得筆直。生怕別人不知道這個小輩指的是自己,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能做夏叔叔的小輩,我驕傲,我自豪!
“這個自然。”公孫銘點頭答應,“俗世之事我還真沒什麼想法,你我之心都不在此,這些小恩小怨過去的也就過去了。”
“那好,公孫先生想玩點什麼,我夏某人奉陪。”
“你是客人,你先選。”
“那就炸金花吧!貌似其他稍微有點技術含量的我也不會。”
不會還問我幹什麼?公孫銘把夏飛好生鄙視了一番,一些基本的賭法都不會,也有膽子來這舊金山第一大賭場,上這頂樓坐在賭神的對麵,他腦子摔壞了嗎?還是說錢多得燒,不怕輸?
賭桌上另外四位賭客並不是華裔麵孔,一個黑人大胖,兩個紳士模樣的白人男子,還有一個看穿著打扮應該是中東石油大國來的土豪。也隻有這等級別的富豪才有資格與公孫銘同桌,尋常牌局,可請不動他。
“先生,我們可以開始了嗎?”白人男子用英語優雅的問道。他們已經等得太久,若是尋常賭局,早就掀桌子走人了。隻是在洪門的地盤上,他還不敢放肆,而且眼前的這個男人散發的氣勢,總給他一種壓迫感,讓他不得不收斂起以往對待華人的態度。
“隨時都可以,不過先生們,我們或許得換一種方式了。”公孫銘用中文說道,身邊的翻譯同步用英文闡述。“炸金花,在華夏比較流行,如果不會的話,可以退出賭局,當然,歡迎就地學習。”
退出,不,就算真的不會,他們也沒想過輕易退出。要知道他們四人所在的勢力與洪門有著密切的合作關係,說不上什麼好夥伴,但利益上糾葛頗深。這個牌局是好不容易爭取到的機會,賭桌上的金錢還不是重點,由牌局而劃分的勢力範圍才是他們的主要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