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麼呢,紅兵?”眼見張紅兵一直站立在懸崖的邊緣,楚鵬飛上前遞了一瓶功能性飲料道。
“看山。”張紅兵接過飲料小飲了一口,盯著眼前連綿不絕的山脈若有所思。
“山?”楚鵬飛轉過頭,除了滿眼的樹木外並無其他:“山有什麼好看的。
“山,宣也。宣氣生萬物。有石而高,象形。凡山之屬皆從山。所閑切。”張紅兵道,“又分東西南北中五經。
“別別別,你一說這些我腦殼子就疼。”楚鵬飛連忙打斷了對方,“我就想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其他的東西沒有,就是不差力氣。”
“很遺憾,下一步要用的恰好不是麼子力氣。”張紅兵微微一笑,將手上的飲料一飲而盡:“因為接下來要幹的就是看山。”
“怎麼又是看山,難不成它還能看塌了?”
“準確地說是觀山。”張紅兵吐出一口濁氣,“觀山觀水觀天下,堪輿之術其樂無窮。”
“得得得,我怕了你還不成嗎?”楚鵬飛隻感覺自己的一個腦袋兩個大了,“你就說我要幹什麼吧。”
張紅兵終於轉身走了回來,道:“你帶上東西和我先去黃茅尖走一遭,看看山體走勢。”
“得了!”楚鵬飛興奮不已,總算有一句能聽懂的話了,而不是那些彎彎繞繞的文言文。牙克南畢竟年紀也實在夠大了,因此暫留在帳篷裏鎮守營地,其實說白了就是睡覺休息。而楚鵬飛的智商實在是不夠用,抑或是在軍隊留下的後遺症,他不喜歡獨立思考反而是更加熱衷於聽命令。
張紅兵雖然沒有當過兵,但打小隨著張建國走南闖北地牽羊,腳力自然不在話下。因此短短兩個小時的時間,兩人便是走完了八九公裏的山路,到達了黃茅尖背麵三分之二的位置。
“登高望蓬流,想象金銀台。”雖然是三分之二的位置,但高度卻比先前所在的山峰頂端還要要多上不少。張紅兵尋了個平台,一邊看著底下的山脈走勢一邊用手機拍著照片。
眼見前者半個多小時都不帶動的,楚鵬飛實在無聊得很,但看著對方神情肅穆的樣子他也不好打擾,隻好是抽著煙原地來回走動。很快,煙屁股就已經是散落了一地。
張紅兵掏出羅盤,按照東南西北四個方位各自走了一段距離,同時口中念念有詞:“大富貴地,總要龍真穴的。何為龍真穴的?廉貞發祖,辭樓下殿,開賬起伏,忽大忽小,穿賬過峽,曲曲活動.......十裏來龍,十裏結作。喝形取象,各類萬端,總不外乎此也。”
眼見對方終於收起了羅盤,楚鵬飛趕緊湊了上去:“紅兵,你在這嘀嘀咕咕的說著什麼玩意呢,麼子意思?”
“此乃中國古代堪輿界彪炳千秋的人物——趙玉材所書《地理五訣》中的看大地法。”張紅兵道,“意思就是說凡事大富大貴地方,一定要龍脈真,穴也真。那什麼是龍脈真,穴也真呢?廉貞起始於祖山,蜿蜒曲折,穿賬過峽,忽大忽小,曲曲折折.......龍脈綿延十裏而來,在十裏處有結作。它們喝形取象,千變萬化,萬變都不離其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