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的東西!”少女破口大罵,“姑奶奶我救了你們的命,你現在就是這麼個態度?”
張紅兵眼珠子一轉,當即變了個臉色:“對不起對不起,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別放在心上。”
“哼,這還差不多!”柳尋一仰頭,鼻子裏頭哼出了氣。
是夜,幾人一起擠在了石板屋中。不過除了牙克南外,張紅兵等人皆是沒有睡意,神經繃得死緊,深怕晚上再發生什麼意外。
“你們倆先休息吧,我們幾個輪流,不然都熬著也不是辦法。”見柳尋一直沒有動靜,張紅兵當即是低聲對楚、孫二人道。
“嗯呢,那你小心點。”楚鵬飛點了點頭,繼而是依靠在牆上沉沉睡了過去,畢竟最近一段時間經曆的東西也實在是多了些。而這個時候張紅兵則是瞪大了雙眼思考著些什麼,時不時地瞥幾眼那對麵的少女柳尋,總覺得她有些不對勁兒,就跟當初懷疑苗王唐蒙一樣。不過另外一方麵他也知道,白日裏她有關屍王的事情有所隱瞞,這其中一定是隱藏著什麼秘密才是。
一夜無事,次日早幾人相繼起來,因為沒有什麼洗漱用具,所以幾人隻好是拿屋子裏留下的水漱了漱。牙克南看了看窗外總覺此時幾人所處的地方並不安全,山包矮不說,距離寨子也極其之近,所以萌生了撤退之意。不過據清晨下過山的柳尋說,此時苗王正帶領著一夥人四處尋找幾人呢!
“那怎麼辦?”牙克南之前和張紅兵一樣,也是被扒了個精光,所以此時心有餘悸:“早知道就不來這鬼地方了!”
“當時那些普通的寨民們不都給你們暗示了嗎?”聽到前者的不斷抱怨,那柳尋也是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說道:“可誰曉得你們就跟癩皮狗似的,怎麼趕都不走!”
一旁的楚鵬飛聽了正要反駁,可立馬就是想到了什麼,癡癡地道:“你......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寨民是故意對我們那種態度的?為得就是讓我們趕緊離開?”
“當然了,你們這個時候進苗寨,明眼人不都曉得是來送死的蠻!”
“那為什麼不直說?”楚鵬飛是又氣又好笑,但凡有一個人說了也不至於落了個現在的地步。
“你真當苗王和老村長一樣呀?!”柳尋道,“你們在祭祀活動之前就準備逃走,現在估計著苗王正在徹查究竟是誰給你們通風報信呢。”
想起先前的那張人民幣楚鵬飛也是心存感激,當即小心翼翼地問道:“萬一被發現了,那沒事吧......”
“誰知道呢,現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冒著這麼大的危險來救你們。”柳尋道,繼而故意將目光往某人所在的地方掃了一掃:“可是某些人還不領情,懷疑我另有所圖呢!”
柳尋所說的人自然是張紅兵,不過這個時候他才迷迷糊糊地清醒過來,畢竟昨天晚上他可以說是徹夜未眠。而此時他卻是無暇與柳尋爭辯什麼,因為張紅兵忽然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是有些抱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