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就這樣在河中漂流了整整小半天的功夫,一直到了一個彎道幾人方才收拾好充氣船,開始重新步行上路。而這個時候已然是到了路程的最後半截,張浮生也終於將最後的地圖牢記在了心中。於是乎他開始格外注意起周遭的環境來,為之後脫離隊伍做起了準備。同時他也不止一次地提醒過王啞吧,這幾天一定要格外小心,如今眼看就已經要到深淵,那麼滿玉書等人的嘴臉怕是也要顯露出來了才是。
“放心吧,要是他識點數目的話也就算了,不然老子非喂他兩個吃槍子兒不可!”王啞吧揚了揚拳頭,冷笑一聲後說道。
“不管怎麼樣,小心為妙。”沒由的,張浮生還是一陣緊張萬分:“我們這次主要是安全逃離為主,不到萬不得己的時候還是盡量不要爆發衝突的好!”
“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不會耽誤大事的。”王啞吧也不是魯莽之輩,自然也是分的清舉足輕重的人:“隻是,人家現在都已經快到深淵了,那等我們再來的時候哪裏還是會有寶物?”
“不礙事,根據地圖上所描述的,我們即將到的地方其實也僅僅是個入口罷了,想要找到真正深淵恐怕還得再費上一番功夫才是。”張浮生說道,“而且深淵必定是萬丈懸崖,底下的情況則是要比上頭複雜太多,單單憑借著牽羊人的那一套根本就很難搞清楚地形狀況,更不要說是尋找到各形各色的寶物了!”
“行,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王啞吧微微皺起的眉頭緩緩鬆開,“不管怎麼樣,總不能讓他們三個人搶占了才是!”
“放心,就他們那三腳貓的技術還差得遠呢,怕是連深淵的具體位置都找不到,更不要說是什麼寶物了。這牽羊就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所以必,須要溫故而知新才行!”
聞言一旁的王啞吧卻是羞愧的紅了臉,對於張浮生所說的話他是深有感觸。自打伏羲坊分崩離析之後,他便是極少再研究有關牽羊的各種門道,因此此次很多地方都略顯困難。他再心底暗暗發誓,打雲南回去之後一定要再將牽羊的各種技巧拾起來,畢竟自己好友已經用親身實際告訴了自己,雖然伏羲坊沒了,可是牽羊行當還是有一定前途的。正所謂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
見四下五人,張浮生卻是自顧自地皺起了眉頭喃喃道:“隻是我不曉得他們此行的第二個目的究竟是什麼,按理說我身上應該沒有說明值錢的才是!”
“你當真不知?”寂靜了好一會兒,那王啞吧方才小心翼翼地反問了一句。
聽對方的語氣,張浮生的眉頭卻是蹙得更緊了:“什麼意思,難不成你知道?”
“唉,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啊。”王啞吧,歎了口氣後分析道:“從目前來看。那滿玉書和黃兵兩個人應該生意做的不錯,按理說我們身上應該沒有能讓他們大費周章的東西才對。但是此次他們既然要來這雲南深淵且搞來了地圖,那就說明即使他們自己不再牽羊了,可與之還有著千絲萬縷的幹係。我們甚至可以懷疑,他們現在所做的生意就和牽羊有關,而這也是他們來深淵的主要目的,為老一輩牽羊人是假,給自己謀財才是真。”
張浮生肯定地點了點頭,老實說這些東西他還真是沒有仔細考慮分析過:“有一定的道理,你繼續說下去。”
“既然沒有徹底脫離牽羊人的身份,那們他們自然對於牽羊絕技的渴望也並沒有停止,從他們此次找來了你就可見一斑。”
“你的意思是,他們是為了我這一聲的牽羊絕技?”張浮生哭笑不得,“不對吧,當年伏羲坊逐漸式微,所以四堂早就不複存在了。不論是分水、觀山、潛淵還是淩雲,我和你們學習的都是一樣的。但牽羊這種東西理論知識是死的,關鍵還得要實際操作經驗而已。如果真是為了我這一聲本領大沒這個必要,多看多學多實際操作,唯熟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