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林之中其實獵物眾多,隻是因為枝繁葉茂,下頭又各種草木,所以看不真切而已。不過這些都是難不住張浮生一行人,四個牽羊人一個老農,哪裏還怕打不到獵?所以幾個小時的時間,幾個人也算是小有收獲。
幾個人找了條小溪,將獵物剝皮抽骨後生起了幾堆火,有些燉、有些烤,也算是比較豐盛的。一連幾天的時間都是吃著幹糧和壓縮餅幹,這時候聞著葷物所發出來的的問道,口水都要忍不住流下來了,不停地砸吧著嘴。
烤的東西講究個火候,所以這個時候反而是燉的那一鍋子先好。所以這個時候幾人也是按捺不住了,掏出了餐具便準備胡吃海喝一頓。
一掀蓋子,頓時香味撲麵而來,當即將五人肚子裏頭的饞蟲給勾了出來,忙碌了這麼長時間,來點肉食補補身子自然是極好的!於是王啞吧也顧不上許多了,率先抄起勺子給自己舀了一碗。
“媽的,真得盡兒!”一碗下肚,王啞吧不經感歎到。而其餘幾個人這時候也顧不上什麼了,趕緊掏出碗筷開始大吃大喝起來。五個人都是大老爺們,這小半桶牛肉不到幾十分鍾竟然就已經全部下了肚。而這個時候,烤著的肉也已經好了,幾人自然又是一陣胡吃海喝。飯飽之餘有些發困,幾人鍋碗也顧不上洗了,便是徑直坐在地上背依靠著樹稍作休息。
眼看這個時候夕陽西下,殷紅的落日已經在遠處的山頭漸漸墜了下去。這個時候不比當初在原始森林深處,所以張浮生遠遠地眺望著去,竟然是隱隱有了絲悲涼的意味。張浮生這個時候也不說話,甚至還從懷裏掏出了所剩不多的一包幹癟的香煙盒,從裏頭抽出了一根香煙塞進了嘴巴,似乎在考慮什麼。
但是張浮生除了緊緊蹙著眉頭外什麼動作都沒有,那香煙一直都燒盡了自動熄滅之後他都始終沒有將煙頭從嘴巴上頭拿下來。一旁的王啞吧也是覺得奇怪,用食指戳了戳對方,接著輕聲問道:“浮生你在想什麼呢,咋動都不帶動一下的。”
“啊、啊,沒事,有點困了。”張浮生這才反應過來,也不知道王啞吧說的究竟是什麼,隻是輕輕地答了句。
王啞吧見了也是微微皺起了眉頭,但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倒是滿玉書和黃兵兩個人這個時候微微皺起了眉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慢慢地,夜色已經逐漸降臨,幾人這個時候說罷,又是一道去附近撿了些幹柴,生了個火堆,燒了點熱水泡茶,這樣一來晚上守夜的時候也是可以稍稍打起一點精神來。
雖然火焰可以驅逐一些野獸,可有時候也會暴露位置。所以幾人這個時候也正準備走進帳篷睡覺去了。這天晚上的上半夜應該是由張浮生守夜,牛老頭將背上的獵槍取下來後交給了張浮生手上。雖然對於槍張浮生不是很懂,但是對於此時手上的這把卻還是有些了解,這根本就沒有什麼型號,就是老式的那種獵槍,一般是拿來打野豬用的。單發,可是威力比較大。子彈主要由散彈和大型鉛彈組成,打進身體的時候會呈現散射狀傷口,射程不遠,可近距離的時候威力驚人,兩百斤的野豬一槍放倒根本就不成問題!
或許是趕路有些累了,抑或精神過於緊張,所以張浮生持著槍端坐在帳篷外頭沒多久,他便開始小雞啄米似的點起頭來,最後竟然迷迷糊糊地頭一歪就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而就在他正要打鼾的時候,卻猛地聽見了一聲嘶叫。他本來睡眠就淺,再加上這個時候本來就有任務在身,所以猛地一下給他驚醒了,端著槍立馬就站了起來。接著,他接著射燈還得光亮環顧了一下四周,見並沒有什麼情況,想必隻是山間的野獸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