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砸車的事,衝動不衝動就不說了,現在看來,勢力的經營水平還是太差了點,錢花了不少,大靠山一個沒有。
不管怎麼說,這次的事,必須從體育局借力。
足球賽、羽毛球賽、雪地足球賽,無畏足球俱樂部,還有計劃裏的體育局家屬樓,雖然眼下的利益切合度還很淺,但秦奮相信,體育局多少年也遇不上悅琪這樣的“熱心”企業。
體育局要找,同時還要兩手準備。
從兜裏拿出錄音筆,秦奮盯著筆看了好一會兒。
他心裏十分清楚,隻要把這支筆裏的內容放到網上,就夠京城日報喝一壺的。
你說我聚眾滋事?你說我涉黑?讓大家聽聽,是誰聚眾滋事,是誰動手打人,是誰不依不饒,是誰口口聲聲說公安局是他們家開的。
收好錄音筆,秦奮給羅健發了條短信,然後啟動車子,一腳油門躥了出去。
......
與此同時,京城日報社。
葛傳亮那個電話很快彙報到總編和社長的耳朵裏。
總編輯說:“上午這招兒引蛇出洞果然有效果,看來這一下打到悅琪七寸了。”
社長說:“京城晚報給他們送消息賣好是肯定的,但會不會在這次的事上幫他們說話就很難說了。隻要咱們把采訪資料做紮實了,無論誰想幫他們說話,都得想想自己的名聲。”
總編輯問:“老陳那邊咱們怎麼回複?”
社長摘下眼鏡,揉了兩下太陽穴說:“再問一遍,他提供的信息靠得住不?告訴他,必須給咱們幾個采訪對象,咱自己派人去采。”
......
天旗大廈無畏公司會議室裏,氣氛凝重。
昨晚那麼多保安在現場,事情早已經傳開。
事情對錯說不清,但老板當眾砸車這一下,實在是超乎大家的想象。
現在看,後果很嚴重。
秦奮是最後一個到的。
走進門,還笑嗬嗬地跟大家打招呼:“我臉上的傷不明顯吧?”
在固定位置坐下,秦奮說:“我先給大家聽一個東西,然後分配工作,我的要求是,保持信心,決不氣餒。”
說完,秦奮掏出錄音筆,按下播放鍵。
先是一句沒來由的“我沒事,放心吧”,然後......
“我打的,怎麼地?”
“犯不犯法,不是你說了算,別扯沒用的,趕緊特麼賠錢!”
“有話好好說,別動手。”“好好說?好好說你馬戈壁!你算老幾?滾!不然老子連你一起揍!”
“警告你,別跟我動手動腳的,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到。”“警察也不好使,告訴你,公安局是我家開的。”
“你特麼是不是個男人,對女人動手?”“打女人怎麼的?你媽來了,我都照打不誤。”
“今天這事,我建議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
“別急,凡事總得講道理啊。”
“看來你們不想算這筆賬,那這樣吧,我也不難為人,你們打傷我朋友,撕壞女人的衣服,踹壞了我表弟的車,我都不追究了,你們現在跟我表弟、我弟妹道個歉,我扭頭就走,這個不過分吧?”
“對不住,老子沒有跟人道歉的習慣。開幾輛不知道管誰借的車,找幾個小混混,你就牛逼了?該幹嘛幹嘛去,我們不是你能惹的,再跟我裝蒜,信不信我把你們幾輛車都砸了?馬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不然我讓你在京城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