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郭玉婷看了一眼剛才未接的電話號碼，021開頭的，是滬市的座機。
用眼睛掃了一眼曲亮，郭玉婷點開了秦奮的通訊錄，按了幾下，她看到一個號碼標著“齊市長”，號碼也很好記，跟郭玉婷一個認識人的手機號隻差在後四位。
秦玄到了，秦奮也過來拿手機了。
看見郭玉婷把手裏的手機遞給秦奮，秦玄什麼也沒說，扶著郭玉婷出去了。
把郭玉婷塞進副駕駛，秦玄坐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問：“你剛才是用那個人手機給我打的電話？”
郭玉婷說：“嗯，我手機不在身邊，跟他借的。”
秦玄問：“你和他很熟？”
郭玉婷搖頭說：“一個組射過箭，點頭之交都算不上。
秦玄問：“那他借給你手機。”
郭玉婷說：“別提了，我肩膀傷了，他不射自己的箭，到醫務室來湊熱鬧，真是什麼人都有。”
秦玄邊開車邊問：“你不知道他是誰？”
郭玉婷聽了，有點蒙：“啊？他？他誰啊？你認識？”
秦玄搖搖頭，笑著說：“我估計他還真不是湊熱闈，他是怕你這個領導女兒在悅琪傷個好歹的落埋怨。”
郭玉婷越聽越糊塗：“什麼意思？”
秦玄說：“他叫秦奮，是悅琪的老板。”
“啊！？他！？”
秦玄有意讓秦奮在郭玉婷心裏留個深刻印象，繼續說：“就是他，前陣子賣了一個網站給網易，你猜他賣了多少錢？”
郭玉婷已經被秦玄帶進了他的話語體係，下意識地問：“多少？”
秦玄說：“十億現金+股票。”
郭玉婷畢竟是高級幹部家的孩子，對錢不是特別敏感，隨口“哦”了一聲。
秦玄說：“上次在南苑別墅吃飯，兩個半吊子海歸爭著跟伊伊顯擺學識，討論人民幣加入IMF影響那次，你還記得嗎？”
郭玉婷說：“塗伊伊？記得，怎麼了？”
秦玄說：“他們用來舉例的那篇論文，這個秦奮是第二作者，第一作者是他的老師。”
郭玉婷想了一會兒，問：“你跟我說這麼多關於他的事幹嗎？”
秦玄說：“沒什麼特別的，就是我覺得這人很有意思，我準備找機會帶他進圈子，到時你別給人家臉子看。”
郭玉婷說：“他？我什麼時候給人臉子看了？”
秦玄說：“這話我以前不敢說，今天這不是看你舉不起胳膊嘛！”
郭玉婷靜了一會兒，問秦玄：“你知道齊副市長的手機號嗎？”
秦玄問：“我這還真沒有，怎麼了，怎麼忽然想起問他？”
郭玉婷說：“沒什麼，就是問問。”
秦玄說：“這個你問齊二，他肯定知道。要不要我幫你問？”
郭玉婷說：“把你手機給我。”
接過秦玄的手機，郭玉婷鼓搗一會兒，發出去一條短信。
過了兩分鍾，有人回過來一條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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