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那就給你三天時間。三天之後我再上門來,到時候把錢給我準備好。隻要錢一到位,我們便從此兩清。”馮七聲色俱厲地說道。
“好,一言為定!”張良一口答應下來。
馮七走出醫館,衝那些親戚朋友們一揮手,那一群人便抬著死者離去了,甚至連一聲嚎喪的聲音都沒有。
果然如劉佳琪所說,這個馮七雖然身穿重孝,臉上卻根本沒有一絲悲傷的神情,仿佛死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並且開口閉口隻是要錢,而不談其他。
這讓張良也不由得懷疑起來,此事定有蹊蹺。
聽說東海醫館因為經營不善而轉讓,這兩天來看鋪子的人真不少。然而在多方打聽之後,才知道醫館因誤診死了人才決定轉讓,便借口資金不足,或者說要回家商量商量為借口,便一去不返了。
到了第二天傍晚,來了一位衣冠楚楚的中年人,隻見他戴著帽子,墨鏡遮臉,留著小胡子,手中提著一個皮箱。
“小胡子”一進門便單刀直入說:“張老板,你這鋪子想多少錢轉讓?”
“哦?你真心想要?”張良感到不可思議。
“那是當然咯,這個地段是東海市的潛力地段,客流絡繹不絕,自然是福地洞天,我一眼就看中了這個位置。你開個價吧!”“小胡子”倒是直奔主題,沒有彎彎繞繞的。
“我要現金,五千萬。”張良一說出來,覺得自己都要懵了,這不是獅子大開口嗎。”張良喜不自勝,心想這人也太傻了吧,還做生意呢。
“今天寸金買土,明日寸土寸金。不爽快怎麼能占到這大便宜。”“小胡子”眉飛色舞的說著,幾乎要為自己的明智之舉點讚。
什麼金呀土呀的,張良才不管,給錢就行。
“對了,請問您怎麼稱呼?”定金都交了,張良居然還不知道人家“小胡子”的名諱,總不能在收據上寫“小胡子”吧。
“哦……我叫胡誌。”“小胡子”似乎有些猶豫的回答。
“胡老板。”胡誌?胡子。張良忍不住想偷笑起來,這名字起的,跟人一樣一樣的。
張良讓夥計清點好現金,不多不少,正好十萬,便給胡誌開了收據。
“張老板,告辭!”胡誌看事情已經辦妥,便向張良辭行。
“胡老板慢走。”張良也客氣了一番。
看著胡誌遠遠離去了,樓上的劉佳琪和黃茜茜趕忙走下來,望著胡誌的背影,劉佳琪冷笑著說:“哼,蛇開始露頭了。”
黃茜茜拍手笑著說:“我們要開始行動咯!”
“走,跟上!”劉佳琪一揮手,黃茜茜和張良緊隨其後。
胡誌離開東海醫館後,鑽進了一個小胡同,走了一小段路後,一輛黑色轎車停下來,車裏的人和胡誌攀談了幾句,胡誌左顧右看了一番,確定沒有可疑的人盯上,便上去了。
這一切,被跟在後麵的張良一行盡收眼底,這個胡誌,看起來這麼痛快,果然裏麵藏著不少貓膩。
在這個月黑風高的晚上,四周荒無一人,兩個美女駕車跟蹤著另一輛車,風吹著葉子沙沙的響,路旁斑駁的樹影漸漸的被拋在後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