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良就是擺好了樣子,還沒有為唐宏玉施針的打算,唐雲禮實在忍不住了,便問:“看來張神醫是沒有為玉兒診治的意思咯,那剛才為何答應得那麼痛快?”
“喂,剛才是你逼我的啊!我不得已才答應的。”張良反咬一口,氣的唐雲禮直發抖。
唐雲禮忍無可忍,無法再忍,覺得自己受到了這廢柴的愚弄,剛要發火,隻見張良正言厲色的說:“吉時快到了,你趕緊閉嘴。”
唐雲禮一聽,趕緊用手捂住嘴巴。
這個小子素來不按套路出牌,他唐雲禮又不是領教一次兩次了。
何況是有求於他,更不能掉以輕心了,此時就算打碎了牙也要往肚子裏咽,他唐雲禮又不是不明白這一點。
“吉時馬上到了,請你出去,不要影響我施針。”張良臉色變得很難看,他施針的時候,是需要專注力非常集中,不能有一點分神的
如果旁邊站著唐雲禮那老家夥,實在是太影響心情了。
看到張良這表情,唐雲禮自然有自知之明,灰溜溜的退出去了。
反正現在隻要兒子能好起來,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別說人家讓出去了,就算說讓滾出去,他也二話不說,誰叫唐家一向注重子嗣呢。
雖說他有三個兒子,可是最寶貝的,還是這個小兒子。
唐雲禮坐在張良的診室門口,焦躁不安,一會兒探頭探腦的從門縫往裏看看,然而什麼也看不到。
診室裏麵,張良也並不輕鬆,在夢境裏,他清清楚楚的記得,詭門八針雖然能濟世救人,但並不是可以隨意傳授,而是隻能傳於有德之人。
既然老者把這本書的秘訣傳授於他,定是要他施德於人,心中有大愛,不要過於斤斤計較。
張良雖然外表愚笨,卻對此謹遵恪守,算是有醫德之人。
“手足兩邊相對刺,若逢孤穴隻單通。此是先師真妙訣,猖狂惡鬼走無蹤。”
“如果穴位在手足上,雙側都要針刺,如果隻是單穴(如人中、承漿、舌縫、會陰),就用透針法。這是治療癲狂病的真正妙訣。”
張良一邊回憶著詭門八針的施針方法,一邊把第一根銀針刺到唐宏玉的人中穴上。
“凡針之體先鬼宮,次針鬼信無不應。一一從頭逐一求,男從左起女從右。”
這句一念完,第二根銀針便準確無誤的刺在了唐宏玉的鬼信穴上。
張良身體的原主很普通,可是張良的靈魂畢竟是經過高人指點的,通曉起來這些並不算難事。
“針刺二分為鬼壘。”張良一邊用意念說著,一邊把第三針次在唐宏玉的鬼壘穴上,分毫不差,剛剛好。
“深度五分為鬼心。”張良刺出了第四針,此時三少爺的臉色已經不像之前慘白的死人臉一樣了。
“火針刺三下,封住申脈穴。”張良把事先準備好的火紅的火針在唐宏玉的申脈穴連刺三下,隻見有點點黑色的血滲出,還散發著陣陣陰氣。
“六針刺鬼枕,發際正中上一寸。”張良的神情越來越凝重,這個唐宏玉真是作死,碰上了一個難纏的鬼,此時那無形的生命忽然坐起,發出極其痛苦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