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前些年唐雲義攜妻帶子去西北做生意後,數年間,兄弟倆見麵次數也是寥寥。
再加上並非一母所出,要說感情有多麼深厚,倒也說不上。
這次二弟回來,雖然在家裏住了個把月,但因為唐宏玉這事,還有alice時不時發個脾氣,導致唐雲禮心情不佳,情緒低落,兄弟倆難免有隔閡,並未暢談過。
“這次多虧了二弟,帶來了方大師這樣的神人,為玉兒及時就醫指明了方向。”看到唐宏玉已經從沉睡中醒來,並且能正常交流,唐雲禮此時已是精神振奮,收放自如。
“大哥不必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玉兒也是我的侄兒,侄兒有難,叔叔為他出謀劃策,這也是做叔叔的應該做的。”唐雲義侃侃而談。
“過獎過獎,區區小事不足掛齒!”方耳趕忙對唐雲禮一拱手,要不是不遠千裏來了一趟唐家,他這輩子也沒有機會見識到詭門八針。
接下來,兩人又寒暄了一番,互相詢問了各自事業發展情況,探討了當前商業格局和未來商業發展模式,意見統一時,便哈哈大笑,見解不一致時,也各執已見,相持不下。這樣一聊,時間過得倒是飛快,不知不覺已經半晌。
“不知三弟怎麼樣了?”唐雲義出其不意地問了一句,剛才相談甚歡的氣氛戛然而止。
“我也好久沒見過三弟了。”唐雲禮陷入了沉思,這才不經意間發現,自從三弟他們母子走後,到現在居然有二十年了。
二十年前,唐老爺子發現他的三姨太,也就是三弟唐雲信的生母和一名外地的商人有了奸情,並且已經珠胎暗結,老爺子一怒之下踢中了三姨太的肚子,害她流產,之後三姨太身體每況愈下,便對老爺子恨之入骨,發誓不讓老爺子再碰她,在老爺子歸西後不到一年,還沒過守孝期,便帶著她的一子一女回到了南方。從此再也沒有在東海市出現過。
“我聽說老三自從走後不久便入了匪窩……”唐雲義也隻是聽說,並無任何依據。
“這個應該不可能,三娘當時也帶走了不少家產,他們不至於如此沒有節操,至於入了匪窩更是無稽之談了。”唐雲禮不置可否。
“嗯,大哥說得對,我也隻是道聽途說而已……”大哥的話打消了唐雲義的疑慮。
“我也曾派人到南方打聽過,卻是沒有他們的任何音訊。”唐雲禮很是感慨,覺得這母子三人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
“希望他們平安無事吧!”唐雲義由衷感歎。
“對,我也這樣想,不管上一輩有什麼恩怨,我們畢竟是兄弟一場。”唐雲禮此時很有大哥的風範。
“咦?方耳呢?”唐雲義這才發覺方耳不在身邊,“我明明記得剛才他就站在這裏啊。”
“噢?”唐雲禮感到詫異,他記得方耳剛才跟過來了,至於什麼時候消失的,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無妨,無妨。”唐雲義知道,方耳這個人一直不拘小節,自由自在習慣了,來無影去無蹤,不辭而別也很正常。
此時方耳已經站在東海醫館門口了。
看見張良正背對著門口,跟夥計們交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