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梅姐姐,。。。你會記得小諳吧,我叫許諳,記得哦”行出門外,弟弟匆忙自房內趕了出來,我們同時停住了身形。
是嗬,小諳,嗬,這麼多年我都叫他小霸王,他的本名我倒是忘記了,是的,我的養父姓許呢,看來,我也應該叫許依了,望著站在門口的弟弟,一瞬間,發現他真的長大了,是呢,那麼高了呢,嗬,心中湧現出複雜的情懷,我盯著他那發澀的表情,微微心痛。
“嗬嗬,姐姐我啊,隻記得願意為我死的男人哦,”梅師姐本無表情的臉,在對著弟弟的刹那綻開了一臉明豔的笑容,那笑,似一朵罌粟花綻開,帶著無盡的誘惑卻有潛伏著無盡的危險,讓人忍不住冒死摘采,隻是這笑卻似劃過天際的流星,瞬息隕落,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譏諷。
這是我認識的梅師姐麼,為何短短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卻變化那麼大,我緊握著雙手,心中澎湃,是的,我不允許她這麼作踐我的弟弟,不管她怎麼傷害我都無所謂,這個,可是我願意用生命維護的人,我正待說些什麼,她卻‘騰’的架起了飛劍,我尚未明白,便給拉了上去,留下了一臉迷茫的弟弟。
“我願意”低低的諾言消散在夜空,隻有*閃一閃的星星調皮的議論著,這個黑暗中的傻小子傻得可愛呢。
不消半個時辰我們便回到了燕子峰,稍作休息,天尚未明,師傅便遣了一個剛入門的小師妹來喚我。
走在熟悉的幽徑上,我心思重重,早起的燕兒已是沸騰了整個寂靜的山道,是阿,這次出門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我該怎麼和師傅說呢,我慢慢的走著,終究,那座精致的竹舍已在不遠處了,我隻得收拾起紛亂的思緒快步向竹舍走去。
進門,我才發現大師姐和梅映雪都在,我微感詫異,卻瞧見大師姐麵有焦急之色,雖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但還是先恭敬的向師傅行禮。
“慢著”我微躬的身子給一股大力托起,我不敢用強,卻也不敢起身。
“先拜下祖先吧”托力突然消失,我的身子晃了晃,抬頭才發現,平時放茶盤的桌子上擺著祖先的牌位,收起複雜的思緒,我接過大師姐遞過來的香,恭敬的躬身,禮畢,房中煙霧環繞,襯得屋裏的人臉上的神情說不出的迷離。
“畜牲,跪下,你可知罪”一聲暴喝自我耳邊炸開,我不明白今日師傅為何發那麼大的脾氣,我也更不知道究竟犯了什麼罪,沒有辯駁,隻是服從的跪了下去,埋著頭,不敢發聲,屋內的氣氛越發凝重了。
“好,好,很好,不要以為你不出聲,我便不知道你做的好事”師傅的聲音帶著些許惱怒些許失望,我的身子輕微的顫了顫,莫非,她知道了慕天和我的事了麼?想到這裏,心一陣狂跳,似是產生了共鳴一般,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哆嗦著,頭越發心虛的低了下去,我該爭取的,可,我好怕,怕師傅不要我,怕,我也說不清了。
“哼,看來你是不準備自己坦白了”“師傅”一聲冷哼伴隨著大師姐的驚呼,一股排山倒倒海的壓力席卷著我,我隻覺得心神晃動,體內的‘元罌’也似要脫體而出,人也一陣眩目,說不出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