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我走著走著,便有人從我身邊倒下,溫熱的血撒在我的白衫上,濺在我的臉龐上,我會停下腳步,看著他們廝殺,直到最後一個人的倒下,而後,我便拍拍身上的塵土,用靈力攙扶著‘慕天’離去
也有很不幸運的人,他們廝殺時,竟然,會不小心將血濺到‘慕天’的臉上,那妖異的紅便會染得‘慕天’蒼白的臉格外紅潤,好似活了一般,這時的我,有種孩子般的滿足,可,很快,我便會發現,原來,一切並沒有改變
這時候,我便會莫名的擊殺這個將血濺到‘慕天’身上的人,但,也有例外,比如,現在跟在我身後的這個錦衣男子
他說他叫南宮卿,他說他認識我,他還說我們見過麵,他是個王爺,我安靜的聽著,似乎,很久沒有聽人說話了,但是,我不是很清楚自己認識過這個人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個人很聰明,當我擊殺了那個差點將他殺了的人的時候,他竟然說,他願意為我將‘慕天’安置,我覺得這個提議不錯
他有一輛豪華的馬車,這樣慌亂的年代可是很難見到了,馬軲轆,軲轆的行駛在荒涼的大道上,南宮卿駕駛馬車,而我則扶著‘慕天’坐在車內,從此,我便結束了幽靈一樣的生活,安靜的坐在馬車裏
大多的時間,我都會癡癡的望著‘慕天’未變的容顏,偶爾的時候,腦海中會有一個白衣男子在我腦中閃過,那雙湛藍色的眼中盡是哀傷,心會莫名的疼,這個時候,情緒便會起伏,但很快,我便會再次回到淡然的樣子
一路上,我的保駕護航讓行程快了許多,當到達‘名城’時,已經是半個月的事了,這裏,依然擺脫不了廝殺的情景,不過,要好上很多,偶爾會有廝殺也是從外麵逃竄而來,受到‘邪魅’控製的人
進出城都查得很嚴,深怕,錯放了某個失控的人進城,當我們的馬車‘軲轆轆’的駛到城門外時
“站住”一排戒嚴的侍衛將我們團團圍住,要求,我們前往城門的另一側接受檢查
權利在什麼時候都是很實用的東西,當‘南宮卿’從懷中掏出一塊古樸雕花的玉在他們麵前一晃,剛才還凶神惡煞的侍衛便立馬換上了一臉的媚笑,在他們的點頭哈腰下,馬車緩緩的駛進了城裏
“名城”是天子城,這裏的繁華不是任何地方可比的,但是,這個往日繁華的城市,此時,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壓抑
路上的行人雖然不少,可每個人都是神情小心翼翼,生怕聲音大了,或者動作大了,便會招來什麼‘邪魅’
陰霾的天空如同這座死氣沉沉的大城市,也許,是壓抑得太辛苦了,無時無刻被威脅性命的百姓,有些人受不住了,便自己精神崩潰了,我看厭了那些愁眉不展的臉
本來尚有幾分興趣的心情也瞬間被澆滅了,懶懶的縮在車子的角落,伸手處,便是‘慕天’冰冷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