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小逃離般的離開醫院,隻有月光照應下的街道顯得格外的荒涼。
這個點,去哪裏都是那麼的格格不入。
都說人在孤獨的時候就會尋找最初的記憶,關於曾小小最初的記憶,就是沈煜陽帶給她的,無法抹去,深入骨髓的記憶。
沈煜陽之前一直和她說過,他們自己別墅外的信箱裏有一把備用鑰匙,就是為了防止她迷迷糊糊把鑰匙弄丟了回不了家。
曾小小走了許久,竟發現自己光著腳丫,直到腳底的刺痛傳至心窩,她才癡癡的看著自己的腳。
如果沈煜陽在他會不會罵自己笨呢?
一想到他,曾小小心中就硬生生的疼,或許沈煜陽在家裏等自己呢?
不知走了多久,雙腿麻木的她終於回到了屬於他們自己的家,盡管希望渺茫的如芥子一樣。
打開門的那一刻,所有的記憶如潮水一般的湧上心頭,這房間裏每個角落都有他的身影,每一處空氣裏都有他的味道,隻是這諾大的房間裏,再也尋找不到真真切切的他。
她來到酒櫥前,這裏的酒是越放越香醇,而屬於她和他的記憶卻隨著時間的流逝越來越淡薄。
她希望用酒精來麻痹自己,這樣在夢裏或許就會遇到沈煜陽,她最愛的男人。
當濃烈的酒順著她的喉間滑落到肚裏,思念也曉得越發的焦灼。
“沈煜陽!你這輩子是欠我的,下輩子,我不想再見到你了……”為什麼生活總愛和她開玩笑?
黑暗中,這小小的人兒是如此的無助,一行清淚卻訴不了這衷情。
沈煜陽坐在夜白的車上,對這個兄弟的到來是萬分的感激。
“你要我送你去哪裏?要不要去喝一杯?”夜白也是一個夜貓子,兩人好不容易見一次,當然要好好的去喝一杯。
“不喝了,我還有點事情,你就送我回家。”他最掛念的是曾小小這個女人,兄弟之間的情誼自然也是需要的。
“夜白,這算我欠你的,下次兄弟請你喝酒。”君子之交淡如水,有需求就來,沒需求也不必相互的糾纏。
夜白點點頭,換做輕鬆的語氣回應著沈煜陽,“我可記著!下次別想要耍賴!”
沈煜陽輕聲一笑,這個朋友真沒白交。
待沈煜陽回到家後,讓他意外的是屋門壓根沒有鎖,難不成是小小特意給自己留的門嗎?
他輕輕的推門而入,屋內的空氣裏彌漫著濃濃的酒味,沈煜陽不悅的皺緊眉頭,當他看到抱著自己的照片在沙發上睡著的曾小小時,整顆心都碎了。
他走到曾小小的身邊,細細的凝望著她的容顏,幾日不見,顯瘦了不少,也憔悴了不少。
本就纖細的身材也越發的羸瘦,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如紙。
“沈煜陽,你為什麼要離開我?”迷醉中曾小小含糊的嘀咕著。
沈煜陽一驚,還以為她知道自己回來了!
原本打算夜間回來看一下曾小小的情況就一聲不響的走掉,一個軍人,不管執行什麼任務,都是不能參雜個人感情的。既然是答應的事情,還是不能隨隨便便的破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