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陽做完這一樁買賣就來到了醫院,醫生告訴他,她昏迷過,這才醒過來。
曾小小雙手捂住腦袋,一臉痛苦的樣子。她的頭好痛,真的好痛。有一種要炸裂的感覺一樣,讓她好難受,忍不住想要去死。
奈何記憶時好時壞,就在這一瞬間,她仿佛又想起了她和沈熠陽的一切。
眼前浮現出的是沈熠陽俊逸的臉龐,他溫柔的笑著,凝視著她,仿佛傾盡世間溫柔。
他就這樣看著她,她好像就被他深深的藏在眼睛裏。他的眼裏全是她,容不下其他的東西。
曾小小也看著這雙眼睛,如同一個幽深的漩渦,仿佛把她吸進去一樣。那就是一個黑洞,理智告訴她,隻要她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畫麵跳轉,是她奄奄一息的躺在他的懷中。一滴眼淚滴在了她的臉上。那滴淚是那麼的真實,那麼的苦澀。
他費力的嘶吼,聲音帶著嘶啞。他緊緊的抱住她,仿佛要把她拽回來。他的那雙大掌握著她纖細的小手。
仿佛能夠抓住她,讓她不會離開。他的手,是那麼的粗糙,卻又那麼的溫暖,讓她依依不舍,流連忘返。
隨後,她又看見他一臉怒氣的看著她。她絲毫不顧及他的感受,和他頂嘴,懟他,罵他。他卻依舊那樣,很生氣很生氣。
但是,沒有動手打他,生氣也隻是在表麵。在內心,他是順著她的,她都看出來了。
她不高興,打了他。他一生氣,就欺身壓在的她的身上。她掙紮,確實無用功。不過他很小心狠下心,生怕弄傷了她。
在沈煜陽的心中,曾小小就是個瓷娃娃,一碰就會碎的那種,一直以來他都是捧在手心裏,放在心尖兒上了。
曾小小不知道這是自己第幾次在腦海裏回憶與這個叫做沈煜陽的男人的過去了,自己的大腦仿佛不再是自己的,一點都無法控製記憶的閘門。
沈煜陽高冷的站在遠處,將剛剛曾小小的行為盡收眼底,他手裏碰著一束束鮮花來到了她的麵前:“希望能讓你緩解一下自己的心情。”
曾小小聞著飄過來的花香,抬起頭看向他。
曾小小也隻是笑笑不語,伸手接過花。用鼻尖嗅了嗅,道:“很香。”
沈煜陽點頭,一臉笑意:“我也覺得很香。”
他很無奈的笑了,他笑今天她對自己的態度為什麼會這麼的溫和。
自從昨天她昏倒後,頭痛欲裂,那些記憶就開始在她的腦海裏錯綜複雜起來,零零碎碎的記憶碎片讓她十分的痛苦,曾小小如同走馬觀花一樣看著這些零零碎碎的畫麵。隨後,腦袋又是一陣劇烈疼痛,仿佛要將她剛剛想起來的東西,再一次硬生生的刨去。
她捂住腦袋,就像是捂住自己的記憶一樣,不讓它被抓走。
隱隱約約間,她又想起了夜白的模樣。不過她也不是很確定,畢竟她所看見的那人,很模糊。
夜白隻是和他有點像而已,並不代表他就是他。可也不排除他是他啊,兩人真的長得挺相似的,尤其是有時兩人的性格。
曾小小一臉痛苦,這樣的感覺,真的不好受。她想知道,想了解她是誰,她心裏丟失的那一部分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