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爬上床,正想扶起雅靈,卻在床沿處碰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他迅速將被單翻開,一把亮閃閃的刀躺在下麵。
這是誠母帶來的?他小心地拎起那把刀,目光鎖在關著的門上。
冷莫言不放心別人照顧雅靈,有事外出時,總把這事交給最令人放心的王媽。王媽和柳嫂以前是最好的朋友,她的秉性和柳嫂相近。
誠傑宇再一次逃掉,冷莫言不打算放過他。原本以為,他不可能混進冷宅來,現在看來,他的幫凶無處不在。冷莫言不得不多留了個心眼。
他並不是不反感誠母,但卻並沒有叫她離開。一個,是害怕雅靈醒來生氣,二個,也希望借此打探誠傑宇的下落。
“王媽,您上哪兒去呀?”誠母一反往日不可一世的樣子,變得慈眉善目起來,一副討好的樣子。
“哦,給太太送藥呢。”王媽恭敬地回答。
“這樣呀,我好久沒有見到雅靈了,她這一病也不知道成了什麼樣,我和你上去看看吧。”她轉動著眼珠子,道。
“這個不用了。”王媽尷尬地拒絕著。冷莫言有規定,不論是誰,都不可以上去看雅靈。
“怎麼說,她也是因為照顧我才被人害的,我當然要去看看。”誠母抹起了眼淚,一副傷心不已的樣子。
“媽,您身體還不是很好,別上去了。”宛顏過來,給王媽解了圍,贏得誠母一個惡毒的眼神。
“我說了,什麼事都不要你管,真討厭!”她說完,上了樓去。
微開的門口,王媽正小口小口地喂著雅靈喝藥,鑰匙掛在門口,還來回地晃蕩。誠母站在自己的門口,盯著那患鑰匙發呆。
“太太,藥喝完了,希望您能快快好起來呢。唉,好人要有好報才行。”王媽喂完了藥,為她擦了嘴角,站起來往外走。“咦,鑰匙呢?”
王媽望著空空的門把,那裏空空如也。“難道我放在別的地方了?”她轉身回到房中,細細找了起來。
嘩啦一聲輕響,王媽回身一看,那串鑰匙從一張桌子上滑落。“喲,真是老糊塗了,鑰匙放了這兒都不知道。”王媽打著腦袋,慢慢出來,鎖上了門。
另一扇門裏,走出一個衣著高貴的影子,她手裏握著一個小盒,對著王媽離開的地方盯了一陣,便將惡毒的目光盯在了雅靈的房門上。
一個鍾頭後,一個影子晃到了雅靈的房門前,左右盯了一陣,確定沒有人後,掏出一枚鑰匙,悄悄打開了那扇房門。
床上的雅靈依舊閉著眼,臉色白白的,就如一層透明的白紙。影子來到她打著吊瓶的手邊,從隨身小包裏拿出一根針管,迅速將裏麵的液體注入管子。
收拾完東西,她迅速走到門口,確定沒有人時,快步走到誠母所住的房間。
“哼,你害我兒子,我也會讓你活不成!”誠母露出一張得逞的惡臉,笑得陰險。她將手裏的針高高舉起,欣賞般望了一陣,走到窗前,將它丟進了外麵一個養魚的小池裏。
“太太還好嗎?”樓道上,冷莫言跟上了正要去送藥的王媽。
“太太一切都好,隻是仍沒有清醒。”王媽稱職地道。
“嗯,好,把藥給我吧。”他接過藥,朝著雅靈的房走去。每天定時和她說話,成了他的工作。
“靈兒,誠傑宇的窩點都被我們端了,他再也沒有地方可以藏身,很快就會落網了。”他小口地將藥喂向雅靈的嘴,喂之前還不忘試試熱度。“你今天心情好嗎?有沒有想過要快點醒來,睡了一個星期了,大概累了吧。”
他一口一口地將藥喂完,細心地為她調好空調,為她按摩手腳。當他的手拉開蓋在腳上的被子時,被上麵紅紅的血跡嚇住了。
“雅靈,雅靈,這是怎麼回事!”那血已將身下的被子完全染紅,並還不斷有新的鮮血從某個地方流出。冷莫言很快發現,那些血正是從她的下體流出的。
“快來人,叫醫生!”冷莫言狂怒的吼聲引來了家裏所有的人,大家紛紛忙開,威羽少也以最快的速度趕到。
“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流這麼多血!”冷莫言眼看著下人將紅紅的被子收走,威羽少一語不發地檢查一陣,急得幾乎瘋掉。他多麼害怕雅靈就此消失。
“她流產了。”威羽少處理了好一陣,總算止住了她的出血,轉頭對冷莫言道。
“什麼?流產!怎麼會這樣!”冷莫言根本不敢相信,“你不是說所有的藥都是良性的,不會對胎兒造成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