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水琳琅腳傷以後,小墨兒又回到她的房裏。
屠媽媽按捺不住,又找丁媽去說,丁媽急得焦頭爛額,帶著叮咚前去回春堂,謊稱叮咚最近有些不舒服,要他診脈。
範大夫診脈之後,笑道:“叮咚姑娘一切都正常,沒有什麼問題。”
叮咚知道丁媽帶她診脈的意思,是來確定她有沒有懷了身孕,但是她和小墨兒根本什麼都沒有做,要有身孕也是難的。
丁媽苦惱不已,帶著叮咚出去,卻見蘇照迎麵而來,急忙上前行禮:“四爺,你可是身體抱恙嗎?”
蘇照笑道:“我的身體很好,來找範大夫說說話。”
丁媽沒有做聲,沒病沒痛,誰會到回春堂?何況,範大夫這樣的話癆,尋常的人避之不及,他反倒要找範大夫說說話,真是莫名其妙。
吩咐叮咚先回匪報居,自己徑直來到四德大院,去見馮夫人。
“夫人,我剛才看到四爺去了方圓堂,鬼鬼祟祟的,不知有什麼事。”
“哼,諒他也不能搞出什麼幺蛾子。”
“夫人,四爺對咱們一直心存成見,凡事咱們都要小心一些。如今硯哥兒不知所蹤,咱們不比往昔了,要是四爺和大夫人聯手,咱們的局麵可就更慘了。”
馮夫人冷笑:“他不會和甘寶羅聯手的,這個可以放心。”
蘇照雖然沒有什麼實力,但他畢竟也是姓蘇,手中執掌方圓堂,拿的就是瀲灩山莊的法度,幸虧他是懶散的性格,否則他要想編排一個人,直接就能送到方圓堂處置。
丁媽看到馮夫人如此篤定,看來蘇照是有把柄抓在她的手裏,否則這些年蘇照不會一直不和四德大院來往,但又不敢對四德大院怎麼樣。
但是至於什麼把柄,丁媽跟在馮夫人身邊十幾年,竟然一無所知。
“丁媽,給墨兒納妾的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奴婢這些天都有出去打聽,很快就有結果了。”
丁媽暗暗打定主意,既然小墨兒又和水琳琅重歸於好,不如就去找個自己信任的人,安插在了小墨兒身邊,和叮咚聯手擠掉水琳琅,也免得水琳琅一人專寵,好過叮咚一點機會也沒有。
不久,叮當放出鐵牢房,果然在暗無天日的地方關押半個月,陰濕入體,又要回到本草堂養病。
小墨兒和水琳琅前去探望一回,見他披頭散發,人竟消瘦一圈,竟如鬧荒的饑民似的。
水琳琅憤憤地道:“這個四爺也太狠心,怎麼也不照顧你一些?”
叮當笑道:“少姨娘,我沒事的,鐵牢房就是這樣,四爺已經格外照顧了,一日三餐都是魚肉,但是那種環境,誰都吃不下飯的。”
水琳琅吩咐伺候叮當的來旺兒去請範大夫,叮當忙道:“少姨娘,小的休養幾天就行了,不用去請範大夫。”
水琳琅心下了然,範大夫一到,必定長篇大論,聽得人耳朵生繭,恨不得將他活活掐死,要是小痛小病,自己能夠熬得過去,絕對不請他來看。
小墨兒看著叮當形容枯槁,心裏也是過意不去,說道:“叮當,都是我害你成了這樣,你要快些好起來,否則我心裏可不好受了。你需要什麼,盡管跟我言語,我一定會替你辦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