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墨兒,你怎麼了?”水琳琅看到小墨兒額頭腫了一個大包,身上隻穿睡衣,腳上沒穿鞋子,腳丫已被路上的礫石磨出血來,不禁心驚肉跳。
“娘子,你是不是不愛我了,為什麼讓我一個人睡在別處?”
“不是有唐家妹妹伺候你嗎?”
“誰要她伺候啊,我不要她,隻要你!”小墨兒傷心欲絕,哭得梨花帶雨,一時一口氣喘不過來,就此昏厥過去。
屠媽媽立即慌了神,命人去請範大夫,又幫忙將小墨兒先扶到床上,水琳琅也是六神無主,她是一片好心,想讓小墨兒睡在唐小鈺房裏,哪裏知道搞出這樣的事。
過了片刻,唐小鈺和秋痕慌慌張張地趕了過來,看到小墨兒躺在床上昏迷不醒,二人惶恐不已,渾身都在栗栗顫抖,小墨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非要給他償命不可。
水琳琅問道:“妹妹,到底怎麼回事?”
唐小鈺驚慌失措:“都是小妹的錯,不知相公睡覺是不熄燈的,所以相公懷疑有人要暗殺他。”
範大夫打著哈欠趕了過來,給小墨兒診了脈,說道:“驚悸過度,沒有大礙,我給他開一劑特製的珍珠散,休養幾日。”
出了這麼大的事,早已有人到了四德大院,通知馮夫人。片刻,馮夫人和丁媽也急忙趕了過來,又聽範大夫說,小墨兒沒有大礙,這才放心。
馮夫人望向水琳琅:“你是怎麼伺候少爺的?墨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也別想活了!”
唐小鈺急忙跪地磕頭:“都是奴婢的錯,相公今晚是在扶蘇水榭過夜,是奴婢粗心大意沒有伺候好他,還請夫人責罰。”
馮夫人微微一怔,她本對唐小鈺抱了極大的期望,不想她剛來一天,小墨兒就出了這樣的事,不禁大怒:“你個賤婢,就連伺候個人也不會嗎?”
“夫人恕罪,奴婢實不知相公睡覺是不熄燈的,他一怕黑,就說有人要刺殺他,跑了出去”
“別再說了,拉到方圓堂處置!”
水琳琅心想,馮夫人真是一點情麵不講,唐小鈺剛來的時候,對她可是百般讚譽,小墨兒一旦出事,她又立即翻臉。
水琳琅急忙求情:“夫人恕罪,唐家妹妹初來乍到,不知道小墨兒的一些情況,也是人之常情,還請夫人饒了她這一回。”
馮夫人想了一回,說道:“念你初犯,就罰你一個月的月錢。”
一個月的月錢,對於唐小鈺而言,自然也不算什麼,她怎麼說也是出身商賈之家,家裏也有幾家店鋪,忙道:“多謝夫人開恩。”又朝水琳琅感激地望了一眼。
丁媽心中暗暗歎息,唐小鈺終究還是太嫩了一點,雖然是個有教養的人家,但要和水琳琅鬥法,還是差了一截。剛到瀲灩山莊沒兩日,就捅出這樣的禍端,說不定就是水琳琅包藏禍心,她還不知道呢!
看來,以後還要多多提點唐小鈺才行,她家的叮咚還指著唐小鈺提攜呢!
天蒙蒙亮了起來,水琳琅獨自坐在床邊守著小墨兒,心想,小墨兒現在一定恨極了她,他們剛剛和好,她又將他推入別人的懷抱。
但是,這也是他自己種下的因,誰叫他又納了一房的妾,她不忍心看著唐小鈺獨守空房,白白浪費花樣年華,就像深宮之中的那些怨婦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