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瀲灩山莊,葛青又偷偷地來到眉守堂,右側的角門每到約定的時間,都是虛掩著的,葛青偷偷溜了進去,鄔三娘的丫鬟賽金早在那裏接應。
“怎麼現在才來?”
“剛和少爺出去,耽擱半天,怎麼,你想我了嗎?”說著,伸手就在賽金翹臀抓了一把。
賽金瞪他一眼:“你別占著五奶奶寵信,給我蹬鼻子上臉。”
“喲,我看是你蹬鼻子上臉,你信不信我向五奶奶要了你,五奶奶也不敢說什麼。”
賽金還真怕鄔三娘為了拉攏葛青,將自己許了這個無賴,隨即說道:“你若真想跟我好,就該尊重一下我,你這般動手動腳的,把我當成什麼了?”
“嗬,你還給我裝純潔呢,你是五***房裏丫鬟,平日就是五爺的通房,早就被五爺開了花了,就算白送給我,我也未必肯要。”
“你!”賽金氣得滿臉通紅,她雖是鄔三娘的貼身丫鬟,但是鄔三娘醋勁極大,蘇烈雖然對她有意,卻總弄不到手,何況他有生意在外,一年到頭,也沒幾次在家。
二人正在急赤白臉,卻見蘇七公正從正廳走了出來,喝道:“你們幹什麼呢,哪裏來的小廝?!”
賽金忙道:“是五奶奶請來的人。”
蘇七公狐疑地走了過去,望了葛青半天,說道:“你是小墨兒房裏的人?”
葛青忙道:“小的給七太爺請安。”
“去吧!”蘇七公知道小墨兒和水琳琅大鬧鄔莊的事,鄔大郎被火燒死,鄔三娘找來葛青,自然是在商量複仇大計。
蘇七公雖然姓蘇,也是蘇家輩分最高的長輩,但因一件往事耿耿於懷,因此脾氣極其乖戾,一心見不得太老爺一脈的子孫昌盛,就連他的兒子蘇烈,也是從太老爺房裏過繼過來。
所以,即便知道鄔三娘想要加害小墨兒,非但不會阻止,還會暗中支持,如果出了禍端,隻拿鄔三娘頂缸就是了。
賽金領著葛青到了鄔三娘的房裏,又對鄔三娘道:“夫人,剛才被七太爺撞見了。”
鄔三娘也沒多大的震驚,笑道:“撞見就撞見了,又什麼大不了,他巴不得孫家的子孫四絕,隻剩咱們一房,不會壞我大計的。”
又向葛青問道:“西洲那邊的情況,最近怎麼樣了?”
葛青笑道:“今日小的跟隨少爺出府,卻有一件蹊蹺的事,不得不向五奶奶稟告。”
“何事?”
“三少奶奶今日偷偷去了外麵的藥鋪,抓了幾包的藥。”
“噢,府裏隻有回春堂,範大夫的醫術難道不比外麵的走地郎中好嗎?她為什麼要到外麵去抓藥,抓的又是什麼藥?”
“這個,小的就不清楚了。”
鄔三娘沉吟片刻,問道:“這小賤人最近可有什麼反常?”
“前些時日,和少爺吵得厲害,這幾日又好的兩個人像一個人似的,小的實在也搞不明白了。”
“她會不會有了身孕?”
葛青一怔:“有了身孕可是好事,她為什麼又要瞞著?”
“哼,你又知道什麼,她的身孕可是關係到老祖宗產業的繼承,要是懷了一個男胎,老祖宗的產業就會交到她的手中。府裏人多嘴雜,她自然是要小心,尤其是要地方蘭漪房的人,所以寧願舍近求遠,偷偷到了外麵求藥,以保胎兒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