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周莊回來,水琳琅就有一些心神不定,蘇硯明明回了蘇州,為什麼不來看望舒盈春,而且他和申湘裙坐在一條船上。
“小墨兒,大少爺是不是和申姑娘認識?”
小墨兒奇道:“娘子,你怎麼忽然這麼八卦?”
“少廢話,你要知道一些什麼,就告訴我。”
“我聽湘裙姐姐說,她從前和大哥有過生意來往,很是欣賞大哥。”
“欣賞?”水琳琅冷笑,男人是視覺性動物,一旦欣賞一個女人,就難免會動心了。
她本以為蘇硯是個專情的男子,要是一心掛念死去的顧小曼也就罷了,現在又和申湘裙扯上瓜葛,他怎麼就不想一想舒盈春在家對他朝思暮想,摧了肝腸。
“你們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小墨兒一怔:“娘子,你對男人很有經驗嗎?”
水琳琅一個巴掌蓋了過去:“你胡說什麼呀!”
“你又不能認識天下的男人,你怎麼知道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我就是好東西呀!”忽的一想,又覺得不對,立馬更正,“呸,我不是東西。”
水琳琅也被他逗笑了:“是了,你不是東西。”
忽見叮咚走了進來,說道:“少爺,少夫人,二夫人來了。”
小墨兒和水琳琅急忙趕到大廳,卻不見馮夫人的身影,小墨兒奇道:“娘呢!”
“聽說一來西洲,就往廚房去了。”
“娘想是肚子餓了。”小墨兒不以為意。
水琳琅白他一眼:“夫人肚子餓了,會跑到咱們的廚房來嗎?——你不是說夫人臥病在床嗎?”
“是呀,娘是不是好了?”
水琳琅忽然想到一事,暗叫一聲糟糕,急忙就朝廚房跑去,小墨兒和叮咚急忙跟了上去,屠媽媽看見,也帶著秋痕跟了上去。
但見馮夫人、丁媽、範大夫、範島愛,還有幾個丫鬟和小廝,連同廚房所有下人,全部聚集一起。
範大夫拿著一些藥渣放在鼻端聞了一聞:“這是牛膝湯,墮胎的常藥。”
水琳琅強自定了定神,上前行禮:“見過夫人。”
馮夫人喝問廚房一眾下人:“這是給誰煎的藥?”
薛大廚戰戰兢兢:“小的不知。”
“這麼說來,這些藥不是你們煎的了?”
“不是。”
“你們管著廚房,連誰進來煎藥都不知道,留你們還有何用?”
薛大廚急忙跪地:“小的小的昨晚起夜,看到少夫人端著一碗藥湯從廚房出去”
馮夫人將目光望向水琳琅:“你有了身孕,想要把胎兒打掉,斷我蘇家子嗣,是不是?”
屠媽媽暗暗疑惑,水琳琅既然有了身孕,為何又要墮胎,莫非她是有把柄落在甘夫人手裏,甘夫人威脅她墮胎?
得虧她還沒動手,否則這個墮胎的罪名就要落在她的頭上了。
水琳琅懊悔不已,都怪自己粗心大意,沒將藥渣處理妥當,忙道:“我沒有身孕。”
馮夫人朝著範大夫使了一個眼色,範大夫會意,走上前來:“少夫人,我給你切一切脈。”
水琳琅隻有將手伸了出去,範大夫摸了脈象,說道:“確實沒有胎氣,但是沒有身孕,牛膝湯也不能亂喝,久而久之,就會不育的。當年宋朝有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