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鳳居,蘇夢枕的竹屋。
蘇夢枕和申湘裙正在對弈,雖然各懷鬼胎的兩人,隻要沒有捅破那一層的窗戶紙,在外人的麵前,還是一副伉儷情深的模樣。
賭書潑茶,就是蘇夢枕和申湘裙現在的生活。
“少爺!”阿桂走了進來,看到申湘裙在場,又微微躬了***。
“何事?”
阿桂看到申湘裙在場,支吾不語,申湘裙會意,起身說道:“阿枕,你和阿桂有事要說,我先出去了。”
蘇夢枕輕輕地拉著申湘裙纖手,朝著阿桂望了一眼:“少夫人是自己人,有話不妨直說。”
“小的按照少爺的要求,最近和賈狐走得很近,昨晚,這家夥喝醉的時候,透露出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噢,說。”
“他和因絮少姨娘有奸,因絮少姨娘肚子裏的孩子,根本不是墨少爺的,而是賈狐的。”
申湘裙吃了一驚,望向蘇夢枕:“賈狐的膽子未免也太大了吧!”
蘇夢枕微微一笑:“應該說,因絮的膽子太大了。”
“阿枕,你要怎麼對付因絮?”
“本來,要想除去因絮肚子裏的孩子,我還有一點不忍心,但是如今,既然她肚子裏的孩子不是蘇家的血脈,那就更不能讓她把孩子生下來。”
申湘裙剛剛嫁到蘇家不久,卻也知道兩房夫人的爭鬥,由來已久,老祖宗定下的規矩,她的產業是要交給曾孫的,所以因絮肚子裏的孩子至關重要。
申湘裙繼續和蘇夢枕對弈,似乎誰都沒有被阿桂稟報的這件事分心,申湘裙暗暗佩服蘇夢枕,遇到這麼一個絕地反擊的機會,他仍不喜不悲,可見他的城府多深。
一局下來,申湘裙輸了兩個半子,笑道:“阿枕,你又贏了。”
“是你承認了。”
“我想,你還有事情交代阿桂去做,我先下去了。”
蘇夢枕點了點頭,申湘裙退了出去。
阿桂問道:“少爺,要不要派人跟著少夫人?”
“不用,正好試一試她是不是二娘的人。”
“少爺高明。——賈狐和因絮少姨娘又要怎麼處置,還請少爺示下。”
蘇夢枕嘴角勾起一絲邪魅的笑:“既然因絮懷的不是蘇家的骨肉,這個孩子就算讓她生下來也不怕,此事不急於一時。——我現在最擔心的是大哥,掌握不到他的行蹤,我總覺得不安心。”
“流牙和奔月也沒有查到大少爺的行蹤,大少爺真是神出鬼沒。”
“多派一些人手去查,我要知道他的去向。”
“是。”
阿桂退了下去,蘇夢枕望著麵前的棋盤,縱橫交錯,就像瀲灩山莊如今的局勢,多了一個蘇煌,瀲灩山莊原本的局勢也就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這一場戰,他不能輸。
他要掌握整個瀲灩山莊,讓所有人都不能對他說不。
到時,趙姨娘才能真正成為他的女人。
疏兒,等我!
水琳琅朝著回春堂走去,最近帶了範大夫去過魁家大院幾次,魁大娘的病情漸漸有所好轉,範大夫不愧是混過太醫院的人,就連肺癆這等頑疾都能醫治。
“水少夫人,今日怎麼有空來我回春堂?”範大夫說著,就吩咐範島愛前去沏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