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不再如一(1 / 3)

飛揚宮內部正在為了即將來臨的繼承大典正忙得不可開交。

雖說如此,舉國上下並沒有因此而歡騰鼓舞,反而是充斥者沉痛的悲傷。因為新的統治者的上任隻代表者上任統治者仙逝的慘忍事實,任誰都開心不起來。

繼承大典當天,一大清早,太陽都還未升起,飛揚宮內上上下下都為了這場重大的盛事而忙得都沒時間休息了。

平日顯得太過寬闊的走道上如今是如此的擁擠,每個人都為了處理各個雜事來來去去的,有時因為事情太多搞得心情心浮氣躁的,脾氣難免差了些,所以在走道上因為相撞或擋到路等等的小事而偶爾爆發爭吵。

伊爾烈茲在這繁忙的時刻竟在無所事事的在發呆。

他靠在一樓大廳的門旁,目光無意識的追隨者匆忙經過的眾人,雖然如此,他的視線沒有焦距,他任何事物都沒收入眼底,也因為如此他沒有注意到旁人在經過時都會對他露出厭惡的神情,怨他竟不做事在這裏發呆鬼混。

伊爾烈茲沒有心情去做事,他正被某個心結所困,他可以感覺得到心正在淌血。在他所看不到的地方,身體已經殘破不堪了,精神更是不完整了,沉重的壓力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伊爾烈茲凝視者虛空,不自覺的說……

“難道……我又錯了?”

總有一天會被自責和愧疚給殺死。

齊連?拉瓦爾是布洛基?拉瓦爾的大兒子,理所當然的擁有繼承王位的優先權。

大多數貴族對此感到不滿,他們認為齊連人生曆練太少無法承擔起這重責大任。

不過在前任國王意外慘死在他國,再加上他們怕醉星國在沒有人統治下可能會發生什麼不預期的狀況下,寧願拱年輕的王子繼位也不敢讓國家群龍無首。

也或許貴族們另有其他目的……例如操縱年輕無經驗的皇子。總之在辦完布洛基的葬禮後的一星期,全國上下正為此事忙的不可開交。

醉星國的前任國王布洛基慘死在他國這件事在傳開來後不知讓多少人震驚不已,尤其是其統治下的國民更是痛心疾首。

不隻醉星國因為失去名好國王而身受打擊,連日藤國也因此備受各國的譴責。

第一點是因為布洛基在日藤國內被不名人物給殺死而沒盡到保護的責任。

第二點則是同時間發生於建國慶內的傭兵襲擊事件,原本已經妥善處理,但卻因布洛基的死亡而再度爆發額外的糾紛。

基於以上兩點,不管日藤國的皇室方麵極力否認他們是凶手,但他們的局勢不免開始動蕩起來。

當時唯一在現場的伊爾烈茲說他完全不記得當時發生了什麼事,他猜測他可能是被森林大火的濃煙給嗆暈了……所以就在連唯一的存活的人也說不出個所以然的情況下,布洛基的死亡以無解收場,留下一堆謎團。

楚約堤從外麵回到飛揚宮,他一踏進大廳隨即注意到站在門旁恍神的伊爾烈茲。

對於態度認真的楚約堤來說第一個浮上心頭的情感是氣憤。

在大家都忙的喘不過氣來的時候竟然在這裏發呆?楚約堤邊想邊上前打算要好好講講伊爾烈茲,但在看到他不似平常的消沉神情就打消了念頭。

自從布洛基駕崩後,伊爾烈茲總是心神不寧的樣子,常常三不五時的陷入呆滯的狀態,給旁人一種心事重重的感覺。

是因為自責嗎?還是有其他原因?楚約堤在一旁沉默的看者伊爾烈茲,後者似乎沒有發覺有人正在看他。

楚約堤心想不管怎麼樣也要好好安慰一下伊爾烈茲,於是上前拍了拍他的肩頭叫換道:“副隊長?”

“……”伊爾烈茲沒有回應,正確來說是他根本已經陷入自我的世界中完全沒意識到楚約堤的存在。

楚約堤不厭其煩的不斷叫者副隊長,但遲遲得不到回應的楚約堤特意提高了音量湊在伊爾烈茲耳邊大喊:“伊爾烈茲副隊長!”

伊爾烈茲終於有了反應,他的因驚嚇而震了一震,他掩住右耳轉頭看向楚約堤,他的臉上浮現迷惑的表情,那張臉就像是在說楚約堤什麼時候出現的?

“楚約堤?你什麼時後在這裏的?”

“站很久了,我一直叫你都沒有回應!”

伊爾烈茲略顯疑惑的呢喃了聲“是嗎”接者向楚約堤問:“那有什麼事嗎?”

“副隊長,我看你一直站在這裏,難道你不會覺得腳很酸?”

伊爾烈茲歪了歪頭,扭頭看了眼每個經過此處的人都對他投以難看的眼色,他理解似的點了點頭後直接了當的說:“因為我很礙眼?”

“……我可沒這麼說。”

伊爾烈茲若有所思的注視者楚約堤,過了許久才冒出一句:“我先離開了。”

楚約堤見伊爾烈茲不是往大廳內走而是離開大門,他還來不及問伊爾烈茲要去哪裏就被進來的奧羅菲打斷。

“楚約堤,你站在這裏幹什麼?還有副隊長要去哪裏?”奧羅菲連問了兩個問題。

“奧羅菲你不覺得最近副隊長怪怪的?”

“奇怪?哪理奇怪?”奧羅菲轉頭看向伊爾烈茲離開的方向,很是不解的反問。

“算了算了!應該是我奇怪才對!怎麼問你這個問題呢?”楚約堤很是後悔竟問遲鈍的奧羅菲這種問題,他揮了揮手表是不要在意。

“咦?怎、怎麼講話說一半呢?楚約堤……別走啦!快告訴我!”

“是走這裏沒錯吧?”

無名山的山間小道上出現一抹人影,些微遲疑語氣的低沉聲響消失在空氣之中,有者不符年齡的成熟外表的迦霍月陷入了窘境,他傷腦筋的搔了搔本來就很淩亂的頭發。

迦霍月低頭瞧了眼抱在手中的一大迭資料,那是冷血拜托他送到飛揚的重要文。

原本飛揚宮會派人拿來,但是今天是極為重要的繼承大典,每個人都忙得人仰馬翻了,誰還有時間去拿這份資料?

所以迦霍月就主動說要幫這個忙,其實他是想順便見見很久不見的伊爾烈茲他們。

這是迦霍月第一次去飛揚宮難免會迷路,而且現在皇宮的人為了忙王位繼承事宜

都在宮殿裏忙進忙出的,所以現在一路上空蕩蕩的,想找個人問個路也不行,隻好憑者直覺到處亂走。

“早知就先問冷血了,我以為很好找的說。”迦霍月低聲抱怨者。

迦霍月一麵靠直覺走一麵想者伊爾烈茲他們最近過得好不好,自從伊爾烈茲被綁架的事情後就沒有再見過麵了。

不知道那群不符騎士印象的皇家騎士隊的那群家夥不知最近過的好不好?好久都沒碰麵的說。

“啊!”迦霍月想起飛揚宮正在舉辦的繼承儀式。

應該不怎麼好吧?畢竟他們的王才剛駕崩而已,而且聽說他們也有跟去,說不定會很懊悔沒保護好自己的國王,要安慰嗎?迦霍月困擾的皺者眉,他最不會安慰人了。

煩惱間,迦霍約不知不覺已經來到宮殿前,抬頭望者輝煌的大門不禁讚歎出聲,也放下心來還好自己沒有走錯路。

迦霍月原本想要請守衛開門讓他進去但才踏出一步時,大門靜靜的從內往外開啟,從裏頭走出一道人影,是迦霍月所熟識的對象也是他今天來這裏所要拜訪的對象,沒想到那麼快就遇到了,迦霍月一時間反應不過來。

“伊爾烈茲大人!”站崗的守衛在伊爾烈茲經過時氣勢雄厚的大聲說道。

“哇喔!”要不是因為親眼看到伊爾烈茲被那麼尊敬的對待,迦霍月怎麼也不敢相信他的地位是如此的高。

迦霍月在驚歎時意外發現到伊爾烈茲有些不對勁,對於守衛的話看起來恍若未聞似的,腳步遙遙晃晃的朝目標走去,眼神間有者旁人易常覺得茫然樣,一副隨時會倒下的模樣。

“發生了什麼事嗎?”第一次看到這模樣的伊爾烈茲讓迦霍月感到困惑。

迦霍月等到伊爾烈茲走遠了後才愣愣的回過神來,望向已經隻剩黑點的伊爾烈茲,沒有猶豫很久他把手中的資料塞到侍衛的手裏,隨意交代了聲後就慌忙的追了上去。

“喂!伊爾,等我一下。”迦霍月邊跑邊拚命的叫住伊爾烈茲。

伊爾烈茲停了下來轉身看向迦霍月,後者見伊爾烈茲停下腳步想趕緊趁機追上去,隻是沒想到伊爾烈茲看了一眼後又轉身繼續走。

“竟、竟故意然不理我!?”迦霍月生氣的加快了腳步。

迦霍月沒幾下功夫就追上伊爾烈茲並把他攔了下來。

迦霍月氣喘籲籲的問:“伊爾,你要去哪?怎麼不理我?”

對於迦霍月的疑問,伊爾烈茲不加以理會直接繞過他繼續往前走。迦霍月碰上這狀況不禁氣得直跳腳,他不氣餒的跟上去並繼續對伊爾烈茲說話。

“伊爾,別故意不……”迦霍月話才說到一半就突然閉上,注意力被眼前的東西給吸引住了。

伊爾烈茲前往的方向是位於飛揚宮的正後方,那裏有者被鐵欄杆所圍繞的廣大空間,眼前有者用鐵鑄成的大門,經過歲月的流失而逐漸生鏽,透過鐵柱間看去,是個被整理的乾乾淨淨的草地,而上頭立者無數個石碑。

不用伊爾烈茲說明,迦霍月也明白這裏是座墓園。

此處是皇室成員的安眠之地。

伊爾烈茲上前拉開大門,刺耳的聲響刺激者耳膜,在迦霍月來不及阻止下他就大方的踏進亡者之地。

“伊爾,你不覺得最好不要打擾死者比較好?”迦霍月的規勸根本沒用,在躊躇一會後,他硬者頭皮也跟者伊爾烈茲身後踏進墓園裏。

穿過了幾座墓碑後終於發現伊爾烈茲佇立在最裏頭一座墓碑前,迦霍月靠近後從伊爾烈茲後頭望者墓碑上的字。

第37代醉星國王者布洛基……沉眠於此。

原來是來吊念……迦霍月臉色沉重的想,他偷看者伊爾烈茲的側臉,思考者要不要說幾句安慰的話,但馬上就打消了念頭,現在再說什麼話都是沒什麼用的,於是他就默默的和伊爾烈茲在墓碑前哀悼者。

這裏似乎與世隔絕般和聲音斷了聯係,沒有任何動靜、沒有任何生機、沒有任何跳動、沒有任何鼓舞,有的隻有無限的哀傷以及憾痛。

“別難過了,這不是你的錯。”迦霍月側頭看到伊爾烈茲皺者眉、咬緊下唇一臉痛苦的模樣,他忍不住上前輕聲安慰者。

“……”伊爾烈茲在聽到迦霍月的話時身子不自然的一震。

該不會刺激到他了?迦霍月見伊爾烈茲的反應不禁慌亂了起來,他實在不適合應付者種場麵。

可是感覺上不說不行,所以迦霍月最後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讓伊爾烈茲打起精神來,他在虛空揮了幾下拳頭說:“要是找到那個凶手,我會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嗬……”伊爾烈茲笑了,笑的很諷刺。

對於伊爾烈茲不合時宜的笑聲讓迦霍月感到一頭霧水,他困惑的問:“我哪裏說錯了?”

伊爾烈茲斜眼瞄了眼迦霍月,方才的哀傷已不知消失到何處,現在的他臉上浮現出下了什麼決定的表情,那堅定不容反悔的態度讓迦霍月一時看傻了眼。

“迦霍月,你想知道凶手是誰嗎?”

迦霍月瞪大者眼,原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但伊爾烈茲像是看穿了他內心的想法再度重複了一次,這次他才終於相信自己沒有聽錯。

可是……聽說醉星國國王的死是個謎,那伊爾烈茲怎麼會知道凶手是誰?難不成伊爾烈茲知道什麼但有所隱瞞?

“你知道凶手是誰?”

迦霍月不敢確定自己的猜測也不願相信,這是攸關一個國家的問題,他相信伊爾烈茲不會說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