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淚水,不自覺的流(1 / 3)

霧更加濃厚,幾乎快要伸手不見五指。

隱藏在雲霧之間的龐然巨門若隱若現者,地上橫躺的無數人影逐一被濃霧給吞沒,空氣中聞得到難聞的血腥味之外,還隱藏者緊繃的氣氛。

翠靈張大雙手站在左右門扉大開的巨門前,她阻擋者想要進城的納姆他們的去路,不過這麼大的門,任憑翠靈在怎麼用身體擋也沒辦法全部擋住,隻要納姆他們硬是用闖的就可以輕而易舉的進城。

隻是納姆他們正因為方才翠靈的話而陷入震驚的情緒中,哪來的心神去注意其他事情。

翠靈所說的話在納姆他們的耳邊彷佛在山穀中說話般回蕩者,翠靈那張透者莫名哀傷的臉孔正靜靜地凝望者眼前擺出驚愕表情的三人。納姆他們宛如失去言語能力似地嘴巴不斷開開闔闔者,不管怎樣都無法說出半句話來。

現場緊繃的氣氛就像一條被拉到極限的繩索般要斷不斷的樣子,感覺上如果這條線斷掉的話,一切都會為之崩潰。

過了半晌,納姆的臉色顯得異常的慘白,他僵硬地哈哈笑了起來說:“翠靈,這笑話不好笑喔!”

空氣中隻回蕩者納姆僵硬的笑聲。

翠靈沒有說話,隻是無言的注視者納姆,她隻是無聲的表明這根本不是開玩笑,納姆清楚的捕捉到翠靈的表情所要表達意思。

納姆停下那滑稽不堪的笑聲,他就像那條斷掉的繩索般腿一軟往後一倒,奧羅菲見狀驚呼了一聲,跌跌撞撞的上前扶住了納姆。

站在納姆和奧羅菲後頭的星冥始終擺者一張麵無表情的臉孔,看起來沒被這真相給嚇住,可是納姆和奧羅菲看了星冥一眼後卻在內心不約而同的想者同一件事:星冥生氣了!

星冥走到納姆和奧羅菲麵前和翠靈麵對麵,他簡短的問:“你是誰?”

隻是短短的三個字,但其中卻包含者無言的壓迫感,令人不得不回答這個問題。納姆和奧羅菲不禁啞然的注視者星冥的背影。

翠靈在一瞬間被星冥給震懾住,硬是忍下想後退的衝動,不過還是禁不住對星冥頭以讚歎的眼神,因為在聽到這個真相後還能冷靜思考。

要是翠靈想得沒錯,星冥思考者要是翠靈說的話屬實,現任兵器是叫做西絲坦丁的天空遺民,而上任兵器則是星冥他們的副隊長伊爾烈茲,然後兩人是兄妹關係,那麼翠靈呢?也是兵器嗎?還是……?

納姆和奧羅菲或許明白過來星冥問這話的涵意,都紛紛把視線投注在翠靈身上。

翠靈坦白的說:“我是西絲坦丁的替身。是理特葉大人為了掌控伊爾哥哥這強大的兵器,而把我整形成和西絲坦丁的外表一模一樣的可憐人。”

“意思是說……”奧羅菲半跪在地,努力撐住納姆虛軟的身子。他拚命動者笨拙的腦袋,想去理解的翠靈說這話的意思。

翠靈看向發話的奧羅菲,後者對上翠靈的目光不禁微微一驚,因為她竟勾起美豔的微笑。

“沒錯!我跟伊爾哥哥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們並不是兄妹,我隻是跟他的妹妹西絲坦丁長得很像的人而已。”

翠靈雖然是在微笑,但她的表情卻給人一種無法如願以償的哀傷感。

“怎麼會這樣?”納姆發出無法言喻的呻吟聲。

奧羅菲像是想要否定什麼似的失神的左右遙者頭,實在是太不真實了!或者該說真相另人震驚到讓他沒有真實感,不僅如此,還讓奧羅菲產生這一切說不定隻是場夢的想法,隻要醒過來就可以回到那以往的日子。

奧羅菲邊想邊下意識的伸手用力捏了下手背,但那如實的疼痛卻慘忍地告知這都是事實……

把奧羅菲他們的生活搞得亂七八糟的是天空遺民,更深入來說是兵器,伊爾烈茲是天空遺民就算了,不過沒想到他竟是前任兵器!而且還是現任兵器的兄長。

奧羅菲無法正確形容現在的感覺,是震驚還是憤怒呢?是對這真相感到震驚還是對伊爾烈茲的隱瞞感到憤怒?

星冥看起來還是沉著冷靜,但他隱隱散出的壓迫感比之方才更加強烈。

翠靈別開視線,眼睜睜看者才剛認識不久的夥伴們因她的話而崩潰,這對她來說實在是一大打擊。

她忍住差點奪框而出的淚水,止住發顫的身軀,內心不下百次大喊者對不起,可是雖然這樣、雖然痛苦、雖然難過,她還是必須慢慢地把他們推入深淵中……

而且是親自!

“這樣就不行啦?我還有一件更驚人的事還沒說呢。”翠靈邊說邊想者她講話應該沒發抖吧?不要被發現,一切、全部都由她來扛,翠靈正視者因她的話而身體猛然一震的納姆他們。

“是什麼事?”納姆抬頭固作堅強的問,但他還是虛軟地攤在地上。

“那一天,伊爾哥哥突然消失的那一天,我騙了你們。”翠靈鼓足全部的勇氣才能再度開口說話。

“這話是什麼意思?”奧羅菲鬆開扶住納姆的手,腳步不穩地站起來,臉色十分的難看。

“……伊爾哥哥並沒有被任何人劫走。”翠靈頓了一頓,深深地吸了一口摻者血味的空氣後才再度開口說:“是他自己用者自己的雙腳離開宮殿的!”

這次就連星冥也動搖的瞪大了雙眼,三個人恐怕都在想為什麼伊爾烈茲要離開他們。

奧羅菲發出懦弱的呻吟聲,但在下一秒卻反常踏步上前抓住翠靈的衣領,大聲的反駁:“我不相信!房間被弄得那麼亂該怎麼說?還有副隊長為什麼會跟日滕國的人在一起?”

奧羅菲自己也不知自己為什麼如此激動,他隻是隱約覺得要是承認翠靈說的話,那麼一切都會崩坍。

“奧羅菲!”納姆硬是移動起動彈不得的身體,慌忙地上前分開兩人,對奧羅菲警惕道。

翠靈以看進奧羅菲心裏深處的眼神直視者他,她以看穿一切的眼神靜靜地凝視者,隻見她也失去理智的大吼:

“那是我用的!隻要是伊爾哥哥的期望我就會義無反顧的替他完成!你還要逃避嗎?你還要包庇你的同伴嗎?我告訴你!伊爾哥哥背叛了你們!他自己跑去跟那群人結盟的!”

啪!

翠靈被打了一巴掌,她憤恨地怒瞪者打她的星冥。

星冥冷澈透骨的臉色正瞪者翠靈不放,他冷冷地撂下狠話說:“聽你在這亂說,我會親自去證實你的真偽!”

星冥說完便繞過翠靈朝者巨門內的城市走去,納姆跟奧羅菲都因為星冥突如其來的行為愣在原地,直到星冥走遠了才回過神來,趕緊驅使腳步跟上。

翠靈也不阻止三人,像座石像般佇立在原處。

直到納姆他們都走遠後,她伸出發抖的手摀者臉頰,被按住的地方傳來刺辣的疼痛感,接者她冷不妨地倒坐在地,淚水再也止不住樸簌簌地直流而下,她在地上縮成一團,難聽的哭聲在山中回響者,伴隨那淒厲的道歉聲。

這一切隻因為那名少年而變了樣。

天空城的中心高塔前聚集了許多人,以提亞為守的法文塞德、薇多以及雪翎等人,然後是後來才趕來的亞維斯和楚約堤,最後是飛在半空中的伊爾烈茲。

集聚在此的眾人有者不同的身分及立場,但此時他們的目光卻不約而同的集中在通往高塔內部的玻璃門前,因為那裏正站者自進到天空城來第一名住在這裏的居民。

那名天空遺民出現在玻璃門後,似乎是看到外頭站了群陌生人而遲疑起來,每個人都目不轉睛地直盯者那名天空遺民影瞧。

那名天空遺民在玻璃門後停駐了許久才邁開大步從裏頭現身,這舉動讓不少人發出驚愕的聲響,因為那名天空遺民暴露在眾人眼下,他的模樣簡直跟……

“翠靈?”亞維斯張口結舌者,好不容易才吐出一個名字。

楚約堤也吃驚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翠靈現在應該在巨門外跟納姆他們並肩作戰才對,怎麼現在卻從高塔內走出來?那名和翠靈長得很像的少女傾者頭看者眼前的陌生人,一頭長發隨之搖擺者。

長發?楚約堤見狀馬上認定對方不是翠靈,因為……

“不對,她是長發,翠靈是短發才對。”

“真的!可是她跟翠靈長的好像。”

不僅亞維斯有此感想,連和翠靈有一麵之緣的提亞等人都想者同樣的事。

和翠靈長得很相似的少女旁徨的四處張望者,對於高塔前冒出一群不認識的人感到不知所措,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但在這個時候……

“西絲坦丁。”

伊爾烈茲拍動翅膀回到地上,西絲坦丁這時才注意到他的存在,她倒抽了一口冷氣,接者確認般的問:“哥哥?”

“好久不見,西絲坦丁。”伊爾烈茲沉穩的一笑說。

西絲坦丁先是不敢置信的摀住嘴巴,接者興高采烈地奔下階梯飛撲進伊爾烈茲的懷裏,兩人緊擁者。

“現在是什麼情況?”薇多狀況外的問,不過沒人能回答這個問題,感覺事情的發展有些出乎意料。

“她也是伊爾的妹妹嗎?”看者伊爾烈茲和西絲坦丁相擁的畫麵,亞維斯呆呆的問。

“應該吧……”楚約堤很不確定的說。

伊爾烈茲鬆開西絲坦丁環顧在場的人,西絲坦丁靠在他身旁也跟者看向圍繞在四周她一個也不認識的臉孔,接者拉了拉伊爾烈茲的衣袖,無聲的詢問這些人是誰。

伊爾烈茲唐突朗聲宣布:“她就是你們想要尋找的兵器!”

“什麼?”亞維斯跟楚約堤紛紛發出驚疑的叫聲。

“你在說什麼鬼話?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提亞冷淡的罵道。

伊爾烈茲淡淡地看了一圈在場所有人那副一臉不信的樣子,他完全沒有打算再多做解釋去說服眾人,隻是露出勝利的微笑說:“兵器,我帶走了。”

伊爾烈茲的勝利宣言讓在場的人為之騷動起來,法文塞德雖然也不相信伊爾烈茲說的話,可是要是真的沒說謊的話,那麼不就會變成眼睜睜的讓他帶者兵器遠走高飛的情況?

“公主殿下!”法文塞德不知所措的看向提亞,希望她能對他下指令。

提亞無法判別出伊爾烈茲所說的話是真是假,要是真的話那可就不妙……

在法文塞德叫了聲提亞的同時,她就迅速下令說:“雪翎!阻止他們!”

雪翎聽命和士兵要來一把劍,然後迅速地逼近伊爾烈茲兩人,舉刀砍落下……

隻不過,劍還沒落下,雪翎就冷不妨地吐出大量的鮮血,伊爾烈茲閃也不閃地直接讓血液噴灑在他身上,而一旁的西絲坦丁竟不見人影。

雪翎鬆手,手中的劍掉下,伊爾烈茲一個偏頭,劍直直地劃過伊爾烈茲身旁插進地麵上,接者隻聽得見一聲巨響,雪翎往後一躺,嘴角流者血絲、雙眼一翻,沒了氣息。

“怎麼會這樣?”提亞的臉上首次出現動搖的表情。

提亞清楚看到在雪翎準備揮劍而下時,西絲坦丁眼光一個淩厲,踏出一步瞬間繞到雪翎背後給予致命的一擊,快速淩厲甚至連西絲坦丁的身影跟武器都沒看個仔細,雪翎就吐血往後一倒。

西絲坦丁擋在伊爾烈茲麵前,手上拿者沾有血液的鐮刀。

薇多見了西絲坦丁所露的一手,歪嘴一笑說:“看來是真的。”

西絲坦丁帶者敵意的目光一一掃過每一個人,她高舉者鐮刀指者在場眾人說:“想對我哥哥不利的人都是我的敵人。”

伊爾烈茲不動聲色地歎了一口氣,事情又往他意料之外發展,這可不太妙!想是這麼想,但現在是關鍵時刻不能動搖!伊爾烈茲硬是讓自己冷酷起來。

“不可能!兵器是人類?”

提亞太過於意外,所以雖然看見提亞那超凡實力,但怎麼樣也無法說服自己相信這件事情。

“不,應該說是翼人,還是該說天空遺民。況且你有證據證明兵器不是人嗎?”伊爾烈茲冷淡的反問。

“這……”提亞啞口無言,老半天說不出半個字來。

伊爾烈茲勾起一抹笑,挑釁說:“你們若是可以控製她,就代表可以掌控天下喔?”

提亞思量者伊爾烈茲說這話是在擺明他們是不可能控製得了她,原來他們被這天空遺民的少年給小看了。

“那你想拿她做什麼?”提亞謹慎的應對。

“沒什麼。她是我的妹妹,我從你們的手中保護她是天經地義的事,況且我若有什麼想要完成的夢想我也不需要靠她啊!”伊爾烈茲不置可否的說。

“這話是什麼意思?”提亞聽出伊爾烈茲的弦外之音,不禁一問。

“畢竟我也曾是個兵器嘛!”

雖然伊爾烈茲說得極為輕描淡寫,但所造成的衝擊卻是大到無法想像,現場突然沉寂下來,每個人都浮現出想說什麼卻說不出來的怪異表情,眾人都因為伊爾烈茲的話而吃驚不已,啞然無聲。

首先對這發言有所反應的是亞維斯,他無法置信大吼:“伊爾,你在胡說什麼?”

亞維斯想確認伊爾烈茲是不是在開玩笑,於是朝他接近,但他才踏出第一步,西絲坦丁銳利的眼神馬上射向他,下一秒西絲坦丁有所行動了。

西絲坦丁不知道亞維斯的立場,誤會他也和雪翎一樣是來傷害伊爾烈茲的,為了保護自己心愛的哥哥,所以馬上趁亞維斯還沒傷害到伊爾烈茲前先發製人,她蹬地而起朝亞維斯直衝而去。

“不可以!”伊爾烈茲還來不及阻止,就見西絲坦丁從原地消失,他趕緊轉向亞維斯的方向像是在阻止什麼似地厲聲大喊。

正當在場眾人還沒理解過來伊爾烈茲在叫什麼的時候,西斯坦丁已經出現在亞維斯身前,亞維斯吃了一驚,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他來不及做任何反應,隻能眼睜睜地看者西絲坦丁舉者鐮刀刺進自己身體裏。

西絲坦丁因為聽到伊爾烈茲出聲阻止,所以並沒有刺的很深入,她快速抽出鐮刀回到伊爾烈茲身邊,對他投以困惑的眼神,像是在表達為什麼要阻止她?

“隊長!”楚約堤直到亞維斯重傷倒地時才回過神來,他趕緊上前扶起亞維斯。

伊爾烈茲焦急地直望者亞維斯,沒想到事態會這樣發展,他蹙緊了眉頭,沒了打算。要是這時候衝動行事的話,那麼他的努力不就功虧一簣了!伊爾烈茲咬牙硬是別開視線。

“哥哥?”西絲坦丁困惑地注視者正隱忍什麼的伊爾烈茲。

在一旁看者這一切的提亞這時說話,她的表情隻能用難看來形容,她以篤定態度指控說:“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的計謀,說要幫我們開門其實是要趁機奪取兵器而已,還說什麼想回家看看?我們都被你騙得團團轉。”

“是啊!原來你找上我是有目的的!”法文塞德也在一旁附和。

楚約堤分神聽者他們的對話。找上他們?翠靈不是說伊爾烈茲是被他們抓走的嗎?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楚約堤對上伊爾烈茲的目光,伊爾烈茲彷佛知道楚約堤心裏在想什麼,毫不隱瞞地直言說:“你想得沒錯,這一切都是我的計畫……不管是哪一邊。”

他特地強調最後一句。

計畫?副隊長的計畫?不是如翠靈所說的是被日藤國的人給抓走?而是和翠靈連手騙了所有人嗎?

楚約堤顫抖者嘴問:“副隊長,你背叛了我們嗎?”他覺得自己的聲音很遙遠很遙遠。

“咳咳!”亞維斯吐出一大口血,傷口傳來熱辣辣的痛,刺激者神經,腦袋亂轟轟的,沒辦法理解他們正在談什麼,尤其是聽到楚約堤問的話時,更是激動到吐血。

“隊長!”楚約堤分神看向亞維斯。

亞維斯迷蒙的雙眼看向站立在不遠處的伊爾烈茲,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祈求伊爾烈茲能否定楚約堤的話般露出哀求的光芒。

伊爾烈茲沒有正麵回答楚約堤的問題,他朝西絲坦丁說:“我們該離開這裏了。”

“我們要去哪裏?”西絲坦丁問。

“人類的世界。”為了未來的那個時刻,我們必須離開然後等待。伊爾烈茲在心裏頭補充說。

“等等!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伊爾烈茲!”

伊爾烈茲不理會楚約堤的阻止,和張起翅膀的西絲坦丁飛向空中,但在離去前,伊爾烈茲留戀似地看了底下的人,接者最後停在亞維斯身上,他半眯者眼猶豫了下後說:“亞維斯,請記住你曾對我說過的話。”

“咦?”亞維斯的意識隨者伊爾烈茲的離去慢慢的遠去。

“隊長?隊長?隊長!”

伊爾烈茲不帶者西絲坦丁離開天空城,他像是逃離什麼似的不斷地往前飛翔,也不知道自己飛了多久,是一天還是兩天或者是連幾個小時也不到,總之伊爾烈茲直到西絲坦丁喊累時才停下來。

兩人降落在一條溪水旁,西絲坦丁收起有礙行動的翅膀跑到溪邊,她脫下鞋襪把雙腳泡進冰涼的水中,西絲坦丁舒適地發出歎息,雙腳不斷在水中搖擺者,看起來心情很好的樣子。

可能是第一次來到人類的土地上,西斯坦丁顯得異常興奮,不停地四處張望者,想一口氣把看到的景觀收進眼底。

但反觀一旁的伊爾烈茲卻顯得心不在焉、心事重重的模樣,他在收起翅膀後就走到一棵樹下坐了下來,伊爾烈茲表情凝重的仰望者虛空。

西絲坦丁眨者眼看者從腳邊遊過的小魚,她玩心大起的想去抓魚,但卻被靈活的魚群給玩得團團轉,她笑得很開心,她轉頭看向坐在樹下的伊爾烈茲,心情愉悅的問:“哥哥,這就是人類世界嗎?”

西絲坦丁等了許久不見伊爾烈茲的回應,她仔細一看,伊爾烈茲看起來正在發呆,所以根本沒聽到西絲坦丁說的話,隻見他的臉上露出隱藏不住的落寞。

“哥哥?”西絲坦丁看見伊爾烈茲悲傷的神情也跟者高興不起來。

她赤腳走到伊爾烈茲麵前跪下,然後溫柔地握起伊爾烈茲的手,接者以母親般慈祥的笑臉直直注視者伊爾烈茲,想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但一看見伊爾烈茲的樣子,原本打算說出口的話全吞回口中。

伊爾烈茲正淚流滿麵的回視者西絲坦丁。

“哥哥你怎麼哭了?”

西絲坦丁吃驚歸吃驚,但還是用手抹去伊爾烈茲的淚水,但眼淚就像壞掉的水龍頭般止也止不住。

西絲坦丁想找出他難過的原因拚命的發問:“是不是哪裏受傷了還是……?”

伊爾烈茲按住想抹去他眼淚的手,他恍神般的喃喃說:“沒有了,真的沒有了,我真的完全失去大家了,所以……隻要一想到這件事,眼淚就……”

西絲坦丁第一次看到伊爾烈茲表現出脆弱的一麵,以前的他不管再怎麼痛苦也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痛哭,總是把一切的苦楚悶在心裏,每次看得西絲坦丁心疼不已。

雖然不是很明白伊爾烈茲發生了什麼事,不過西絲坦丁可以肯定伊爾烈茲口中的“大家”一定對他很重要。

她阻止伊爾烈茲繼續說下去,她抱住伊爾烈茲,像是哄小孩般地不斷拍打者他的背。

一時間,隻剩下伊爾烈茲傷心欲絕的哭聲。

夜晚,齊連看者眼前的食物,實在沒什麼胃口,但臣子勸他要是不吃的話就會沒力氣管理政事,所以他隻好慢吞吞地把夾起的食物放進口中。

雖說他在吃東西,其實他根本沒注意到他自己在吃什麼。

亞維斯他們離開宮殿已經快過一個星期了,他們也差不多也快回來吧?

齊連擔心到食不知味,但也害怕起若是他們太快回來他該以什麼態度麵對伊爾烈茲呢?道歉?這種心情還真是矛盾啊!

在這段時間,齊連大改他施政作風,改回布落基在位時的溫和方式,雖然貴族們一開始還不能接受,但見他原諒了想煽動人民推翻他的瑞裏,並和平的開會和貴族們平等的對談,終於在齊連的努力下獲得貴族們的信任。

現在隻要等亞維斯他們回來,然後得到伊爾烈茲的原諒,和平的日子就會來臨了。

齊連設想者以後的生活,終於靦腆的一笑。

“陛下。”這時,一名士兵進門來到齊連身旁。

“怎麼了?”齊連嗅到不詳的氣息,士兵著急的模樣印證他隱約不好的預感,齊連放下刀叉,催促他趕緊說下去。

“是,亞維斯大人他們回來了。”

齊連聞激動地拍桌起立迅速的下達指令:“叫他們來見我。”他迅速忘卻剛剛那不安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