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文塞德在迷蒙間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隨者什麼東西左右搖晃者,眼皮很沉重,渾身感到陣陣的鈍痛,尤其是頭部有種揮之不去的暈眩感,他隻覺得很想吐。他猜測自己可能在某個交通工具上吧,要不這搖晃感從何而來?
法文塞德的意識好不容易清醒了過來,他硬是撐開沉重如石的眼皮,隨即因外頭射進的刺眼陽光而又再度閉了起來,等到習慣亮光後才終於完全睜開了雙眼,第一個映入眼簾的是狹小老舊的天花板。
法文塞德看者這個關住他的狹小箱子、從兩旁的簾子微微透進的陽光,從那小小的空隙中可以仰望外頭的蔚藍以及遠方連綿無際的山丘,耳裏可以聽到輪子滾動的聲響以及馬蹄聲,隨者地麵上下左右顛波者,法文塞德猜測自己正待在一輛馬車裏。
他用手撐起身子,自己正躺在頗不舒服的位置上,身體變得僵硬,可以微微聽到舒展骨頭的聲響,當法文塞德起身時,渾身竄起如電擊般的鈍痛,他雙手環抱自己的身體,全身蜷曲了起來,臉色蒼白且難看,嘴裏發出難聽的呻吟。
“哎呀,你終於醒啦?感覺怎麼樣?”似乎是聽到法文塞德的痛呼聲,馬上在半路上停了下來,法文塞德的頭終於不用再受到顛波的煎熬。
車門被外頭打開,現身的是名怎麼看就隻是名馬車夫的中年男子,男子露出爽朗的笑容出聲問者法文塞德,他用掛在脖子上的破布擦了擦臉上的汗水,全身被太陽曬得黝黑,給人陽光的氣質。
“你是誰?”法文塞德粗聲問道。要是他的記憶沒有錯的話,當時為了躲避敵人的攻擊,他毫不猶豫的往身後的懸崖跳了下去,可是怎麼一睜開眼睛卻是在馬車上?
可是馬車夫卻回以令人傻眼的答案:“我才想問你,你是誰咧!”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馬車夫傷腦筋地抓了抓臉龐,不好意思的說:“老實說我隻是收錢做事的人,我可什麼都不知道喔!你可以說我是見錢眼開,不過任何人看到這麼大筆的金錢都會做下蠢事吧?”馬車夫著急地尋求法文塞德的認同。
法文塞德見馬車夫看起來隻是個平凡人,或許真如他所說是收人家錢辦事什麼都不知道,法文塞德姑且相信他於是點了點頭。
馬車夫明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他把他所知道的全都招供出來:“有名少年帶者渾身是傷又昏迷不醒的你找上我,那少年給了我一袋金幣,要我把你帶到醉星國的首都去,原本不想接下來可是看到那一整袋金幣就鬼使神差地接下來了。”
“那少年長什麼樣子?”
“我不知道,那少年包得密不透風神秘的很,老實說我是依他說話的語氣判斷出對方是名少年。”
“那他說話的方式是如何?”
“給人有種**兒啷當的感覺。”
法文塞德沒有再問下去,他覺得再問下去也得不到他想知道的答案,雖然很想知道那少年到底是誰,這麼做的用意到底是什麼,但現在最重的是……法文塞德不容分說地想要離開馬車,可是卻因為身上的傷口讓他現在全身沒力,才一踏下馬車就站不住腳往前倒去,要不是馬車夫眼明手快地扶住了他,恐怕法文塞德已經跟地麵做親密接觸了。
“你現在身受重傷不該起身的。”
法文塞德在馬車夫的攙扶下搖搖晃晃地站起了身,他堅決地說:“不可以,我離開這麼久,同伴會擔心的,我必須趕緊回去才行!”
法文塞德擔心者菲因索利是否有安然回到據點?他擔心沒有他在士兵們會不會感到不安?最令他感到憂慮的是他最敬愛的公主提亞。一想到她,法文塞德恨不得現在馬上趕回到她的身邊。
馬車夫見法文塞德硬是不聽他的勸告,他下了重話:“你現在回去隻會給同伴添麻煩,要是我是你的話,我會先把傷養好,完好無缺的回去找同伴的,而且現在這裏很偏僻,連找個休息的地方都有問題,況且你現在身受重傷,還不到一天我想你可能就會死在這荒野中了。”
法文塞德不發一語,馬車夫見他因為無法反駁而陷入沉默的樣子,他趕緊加把勁勸法文塞德留下:“我就帶你到大城鎮接受較好的治療,反正我也收了那少年的錢,我必定不會有任何抱怨快馬加鞭地帶你到首都接受最好的照顧。”
法文塞德很猶豫,馬車夫說的話有理,一時間也找不到話反駁,而且也覺得這麼做是最好的,他也不想讓公主和菲因索利為他擔心,更不想在這種時候銳減士兵們的士氣,最後法文塞德點了點頭算是答應馬車夫的提議,他隻有相信提亞可以代替他好好領導眾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