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上車後。
尹向晚坐在靳夜擎身邊,隻覺車裏的氣氛比方才的更為詭異,更為魄人——
靳夜擎將早早放在車上的紙袋拿了出來,遞到尹向晚麵前:“把衣服換了。”
語畢,分隔前後排作為的擋板就此落下——
本就狹窄的車廂內,如今變得愈加窄小,像是隻有他們兩人一樣。
尹向晚捧著已經放在她腿上的袋子,上麵標有香奈兒的標誌,裏麵工整的放著一條裙子。
方才在宴會廳裏,她被絆了一腳後手中沒有喝完的紅酒也灑在了身上,自己又穿著白色的襯衣,所以看起來更為明顯。
尹向晚拿著手中的袋子緊了緊,不懂這個男人到底什麼意思?!
扶她、送她回家、給她買衣服,這都叫老板體恤員工??
尹向晚將袋子重新還回去,放在他們倆中間的座椅上,拒絕:“不用了,馬上就到家了。”
“換上。”
他的聲音不鹹不淡,話裏卻有明顯的逼迫。
尹向晚不動,依舊固執:“我說了不用了!我不換!”
何況,旁邊又坐著一個男人,難不成要她在這個男人麵前脫光了換衣服不成??
“是要我動手?”
這回,靳夜擎朝她投去涼颼颼的目光,那眼神刮在臉上駭人的很。
仿佛她再不換衣服,這個男人就要把自己活剝了一樣
尹向晚皺眉,哪有這樣逼迫人換衣服的??
尤其,他以什麼身份憑什麼這樣命令自己?!
尹向晚轉頭,與那張近在咫尺的俊眼對視,話裏也透著強烈的不滿:“靳夜擎!你不覺自己多此一舉麽?!你未婚妻絆了我一腳,你卻在你未婚妻麵前扶我?最後還給我買新衣服?你不覺很可笑麽!”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們倆既然離婚了,何必再在她的心裏留下念想。
何況他都快和尹柔結婚了,為什麼不願把她調回美國部門?是要自己看著他們倆結婚才行嗎?
靳夜擎收回目光。
那雙深如潭水的黑眸重新將視線放遠,投到車窗外。
對於她的話,不答,又好似沒有聽見。
尹向晚緊了緊雙拳,冷淡道:“還請靳少,知道自己的身份!畢竟,過不了多久,靳少就是我的姐夫了!”
說完這句,布加迪威龍剛好在尹向晚家門口樓下停下。
她拿起自己的包包,像逃似的離開。
這個男人她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