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串鏈接下-G(1 / 1)

我不得不佩服王夫人,我再一次打量了她一眼,這一切都沒有躲過她微笑背後的精明。

在我的眼光剛接觸到她的臉,她的一張笑臉就己經充分地準備就緒,隻等待麵對你了,同時綻開了鮮豔奪目的善意。

王夫人真能察顏觀色,巧舌如簧,於聲色不動中調動利用他人。

這個女人是成精了狐狸,玩人於無形中,傷人於無影中,用人於無道中。

我複雜地對這個女人充滿著神秘感,我知道在她的生命裏,一定會有許多讓人驚歎的傳奇故事。

那個晚上吃完飯後,王夫人還是叫王一光開車送我到效區,我知道她心裏的惱羞成怒。

我不看她的臉,我知道在她臉上看到的東西,會讓我產生錯覺,繼而是幻覺。

那是一張成了精的臉,可以隨心所欲,隨時隨地,脫離心髒人腦的控製和指揮。

以她的精明,以她的尖牙利嘴,還是沒有說服我,不是她說不過我,是她說不過我的絕望。

絕望的故事是一塊石頭,所有的花言巧語,在它的麵前隻不過是一枚雞蛋而己吧。

我能想見她心裏的驚濤駭浪,卷起千堆雪。

到了效區的房子,王一光一言不發,坐車上一動不動,看到我下車後,嗖地一腳油門,把車倒出了院落去。

隨後消失在蒼茫的夜幕中,像沒有來過一樣幹淨,沒有痕跡。

我知道他心裏像一個正在炒菜的廚房,除了微弱的清香氣外,其餘別的味道擺滿了一房子,酸,麻,苦,鹹……

他隻所以敢告訴他的老婆,他是位家外有家的一等男人,而且那個女孩子就是我,緊緊地抓在他手中的是我懷孕了,而且有可能給他生個兒子的這根線。

而這根線真的就那麼輕而意舉地絆倒了王夫人,把她摔得心絞痛。

我不知道是一種什麼樣形狀的理由,使王夫人接受了這個事實,並和王一光並肩站在了一起,同時把槍口對著了我射擊,滿彈夾生活酸楚的子彈,一串連射打在骨頭早己酸楚了的我的全身。

但在今晚的飯桌上,我用我絕望的雙手握緊一把鏽蝕而鋒利的剪刀,把這根線剪斷了,剪成了一小節一小節的,不能再用線來稱呼了,再也係結不上了。

我想他心裏有的不僅僅是沮喪,更多應該是有很多說不出的惱羞成怒吧。

中午的時侯,我告訴了秀兒昨天晚上吃飯的整個過程後。

秀兒把目光扔掉在了地上,苦澀地笑了,天上陽光很鮮明,但地上還找不到她笑的影子。

王夫人先給自已倒滿了一杯葡萄酒,然後開門見山地問我,還是用著那麼嗲人的語氣,但我還是聽出了其中成分濃稠的酸楚。

那天晚上,一光說你有了我們的孩子,一光的意思呢,隻要你把孩子生下來,我們就主動把我們借給你救了你弟弟的命的那二萬元的欠條還給你。

妹妹啊,我當時我就罵他了,我說我們不能虧了你,現在在我麵前,你有什麼要求的話盡管地對我說吧,有我給你作主呢。

我說,王夫人,我是欠了你們二萬元錢,欠條還是我主動打的呢,但我現在己經在還哪,用我的身子,用我的青春開始還了。

但我不可能用我肚子裏的孩子來還哪。

這跟他她沒有什麼關係,我不能讓一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生命,在他娘胎裏就開始受到命運宿命般的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