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便往門口走近了些,但又不能走到大門口去,畢竟現在還不是開門接客的時間。
吵鬧聲是從售票處傳來的,隻見一個長得比較威風卻又十分俊俏的公子正衝著售票的龜奴發火:
“你這廝好沒道理,昨天晚上我來,你說票賣完了,今天我來得算是很早了吧?排了兩個時辰的隊你卻告訴我票又沒了,豈不是專門跟我過不去?!”
“真的是對不住了,公子爺,我隻有這麼多票,您看,現在真的一張都沒了。”龜奴陪笑說道。
“可是我前麵的那位剛剛還買到了票呢,你休要哄我!”與龜奴理論的公子正是蘇遠楓,他為恐家裏人知道他來青樓,沒敢派下人來買票,隻是雇了一個乞丐在這排著,他在旁邊的茶樓喝茶,一直等了兩個時辰,看到快排到那個乞丐了,才過來換人。
“剛才那位正好買了我的最後一張,確實沒有多餘的了,大夥都散了吧,明天再早些來吧。”龜奴無比歉意的說道。
其實,他何嚐不想多賣幾張票,多賺些錢呢?要知道,花滿樓贏利多少,直接關係到他們的薪水能拿多少,關於這一點,花滿樓倒是有很超前的意識的,為了鼓勵樓裏的人多幹活,一向是多勞多得,按提成發薪水,所以大家都很賣力。
青青一開始看這些條款時,就被花媽媽的智慧給折服了,沒想到在古代也能看到這種類似於現代的薪資規定。
但花媽媽卻又說這不是她想的辦法,而是花滿樓的老板想出來的,青青這才知道,原來老鴇未必就是老板,想想也是,哪個公司的董事長,不都是派一名總經理來經營,而他則坐鎮後方,掌握全局。
為此,青青還對這個從未露麵的老板產生了幾絲好奇。
蘇遠楓顯得有些著急,惱道:
“豈有此理!不過一個青樓賣藝女子,竟有如此大牌,害我們大家白等,花滿樓是不是不想做生意了?!”
他這麼一說,後麵的排了許久隊卻沒買到票的人也都跟著嚷嚷起來,一時間,花滿樓的門口吵成一團,龜奴一臉苦相,跟眾人解釋著。
直到一聲高喊,才把龜奴給解救出來:
“要買票的到這裏來,我手裏有票轉讓!”一個身著灰衣,滿臉胡茬的人喊道。
得,沒想到才第二天,就出現炒票的了,青青竊笑一聲,含芳則嘖嘖讚歎,羨慕道:
“蘇兒妹妹果然受歡迎啊,就算花蝶兒洞房花燭夜時,也沒見有這麼多人來捧場。”
青樓姑娘所謂的洞房花燭夜,也就是初夜,通常都是老鴇喊價,眾客出價,然後是價高者得,據說花蝶兒的初夜拍賣了十萬兩銀子,可是花滿樓之最了。
不過麼,這個成績就在昨晚,已被青青刷新了,畢竟青青隻是賣藝,而沒有賣身,便已賺得十萬白花銀。
青青被含芳誇得一陣得意,看到那個英俊的男子聽到有人倒票,立刻不再與龜奴爭執,而是快速撥開眾人,來到那人的身前。
“兄台,你的票賣給我一張!”蘇遠楓掏出一千兩銀票,說道。
那人瞥一眼蘇遠楓,得意的說道:
“我可隻有三張,先說好,哪位出價高,我便賣給哪位!”
蘇遠楓是練武的,動作快,第一個衝到那人的麵前,但他才站定不久,後麵也有人一窩峰的湧了過來,紛紛抬起了價,據青青估計,其中應該有不少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