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散發出來的天生王者的氣魄壓製著他,連他這個久經沙場的人都覺得如此心驚膽戰,不知道當初做的那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哎,你呀,從來都不輕易認輸。對了,半個月後便是皇上的壽宴,到時候鄰國使臣會來我國祝壽。皇上下令,三品以上的官員子女必須參加宴會,你也要去。”
白芷溪用手指著自己,不可思議望著白老將軍,意思是:我也要去?
她爹娘早已不在人世,且她爹官位又不是在三品以上,為何還要去參加那無聊的宴會。
“趕快打消掉你那不切實際的想法,這個宴會你是必須要去的。”
別以為他不知道在家孫女那點小心思,其實他也不喜歡那無聊的宴會,但聖旨以下,他不得不遵守。
“為什麼?我不想去那無聊的晏會。丞相府那麼多女兒,隨便挑一個就可以了,幹嘛非得我去。”
皇宮是什麼地方?
是極危險之地,倘若一不小心說錯話,輕者牢獄之災,重者可能走不出皇宮的大門,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你這死丫頭,她們哪能跟你比,你要時刻記得自己是嫡係千金,身份尊貴無比。而她們不管多有才華,多優秀,隻是姨娘生的而已,身份差你一截,終是沒有那個資格。而且是皇太後懿旨,你必須參加。可我轉念一想,你從小癡傻,未曾上過學,琴棋書畫沒有一樣精通,為了避免你參加宮晏禮儀不標準,沒有一點相府千金小姐的樣子。且有沒有準備任何才藝,丟的也是相府的臉,便向皇上請了旨,特請宗親王府的墨世子教你幾天。墨世子從小聰明絕頂,博覽天下群書,琴棋書畫也不錯,讓他教你,雖短短幾日,如果你用心學,
學到他的皮毛,也不至於丟我的臉。你可得給我好好學,到時候宴會上還有其他三國的使者,可別丟了我們東郡國的臉。”
白老將軍氣都不帶喘一下的說完,驚呆得一旁的白芷溪直接拍手叫好。若是在辯論會上,這老頭絕能拿第一。
等等?
他剛剛說什麼?
讓那個君墨寒那個大流氓來交我學習禮儀?
“爺爺,你說讓君墨寒來教我學習,我自己有眼,不會自己看嗎?”
白芷溪激動的站起來,若天天跟那個大腹黑呆在一起,她估計自己會折壽幾年。
“你會看?你從小癡癡傻傻,你認識字嗎?”
這傻丫頭,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她以為墨世子誰都能請動?誰都願意教嗎?
“我......”
這一次,她不知道如何回答,隻能默默地低著忍住。
“可是,就不能是其他的人嗎?”
她也曾想過,以前一直癡癡傻傻,若是她突然會識字,肯定會遭人懷疑。
這次固然是個好機會,但為何是那個大腹黑呢?
“死丫頭,若是有人願意教你,我還拉下這張老臉去求墨世子嗎?真是的,你這麼笨,若是你得墨世子指導,學到他的絲毫,我就謝天謝地了。以後許諾人家也不至於被婆家看輕。真是的,自己那麼笨,還挑三揀四的,給我好好學,若學不好,就別回來了,什麼時候學有所成,什麼時候再回來。”
白老將軍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望著她。此時,白芷溪有一分鍾的衝動,真想不顧一切的告訴他:前世自己好歹也是高材生,難道還不如幾千年前思想封建的古人嗎?
可她沒有勇氣這般說,隻得垂下頭默不作聲。白老將軍在她這小院裏嚷嚷了半日才走,可見對白芷溪是多麼的不滿意。
夜幕悄然而至,白芷溪躺在床上,想著白日爺爺所說之事,雖然每天要麵對那張可惡的臉,但細想之下,能借著他的名號學習,日後展露才華,也能堵悠悠之口。
算了,為了自己不被人當做妖怪燒死,就忍他半月吧!想著想著,不禁睡入夢鄉。
帝都背後的山上的小木屋裏,此時燈火通明,冷風透過門縫吹著蠟燭搖搖晃晃,但依然你看得清裏麵的一切。
“主上,伏魔山上的魔教眾徒最近蠢蠢欲動,在山下濫殺無辜。駐守在那裏的兄弟因與他們發生口角,不想被殘忍的殺害了。而且,周邊城鎮的兄弟也遇到了一樣的事,他們接連殺了我們好幾波兄弟,周邊的村子也未遭免幸,都被他們一一屠殺了。兄弟們情緒都很激動,誓要為被殺害的兄弟報仇,我等便向主上請示一下。”
冷風又一次吹入木屋裏,蠟燭在寒風中搖曳著,麵帶鷹形麵具的黑衣人此時正跪在地上,對著主位上那位墨衣男子的麵前,嚴肅又威嚴。
“嗯...可知道他們為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