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菡...清菡...”
燈光隨著震耳欲聾的聲音漸漸地明亮起來,眾人終於看清楚了舞台上的女子,寒風吹起了她的紅以,飄逸仙然,紅色麵紗麵紗下的俏臉若隱若現,神秘而不失韻味,惹人注目,浮想聯翩。
老鴇扭著她的水桶一樣的腰往舞台上走去,悄然站在女子身邊,瞬間擋住了她半個身體,形成鮮明對比。隻見她一甩手帕,朝眾人拋了一個媚眼,示意眾人安靜。不一會兒,隻見空氣中吐沫星子滿天飛,與空氣結合一樣久久未消。不停的說著今晚誰出的價錢高,誰就要機會與清菡姑娘把酒言歡。
她此言一出,舞台下的眾人瞬間暴動,人聲鼎沸,口哨聲從味間斷過。可見能得百花樓當家花魁陪飲一場,是那些富貴公子哥以此為之炫耀的資本。
“各位公子不要著急,這機會啊,人人都有。春宵一刻值千金,媽媽也不耽誤你們與清菡共度良宵的了。現在,開始喊價。起價一千兩銀子”
寂靜的大廳再一次響起了老鴇幹澀而嘶啞的聲音,聽著讓人不寒而栗,似刻意被掩蓋一樣。
“兩萬兩!這女子歸老漢我了。哈哈哈”
一道蒼老無力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開,眾人尋聲朝他望去,全身邋遢而一股餿味從他身上傳出來,逼得眾人紛紛遠離他。
這不是在市集西麵要飯的老頭麼?怎麼會鑽到這裏來,還肆無忌憚的站在這裏,大肆放詞,惹得一陣怒罵。
老鴇一看勢頭不對,趕緊讓守衛把他扔出了百花樓,才算安撫下來這些金主。這一切皆被白芷溪收於眼底,對著旁邊的紫璃使一眼記,紫璃心領神會的走出去。
隨即,喊價越來越高,已高達十萬兩,站在四樓官觀望的百芷溪玩味的勾起漂亮的嘴角,眼中藏不住的笑意溢於言表,這次可賺大了。
“我家少爺出二十萬兩”
此言一出,全場寂靜無聲,密密麻麻的人群裏,一個清瘦而白白淨淨的公子哥在家丁的擁護下,生生擠出來一條路來,站在舞台下,望著台上蒙著神秘絲巾的清菡,口水哈子似水一樣的流下來,看著令人作嘔。
男子及為年輕,約十七八歲的樣子,隻是他神情癡呆,時不時的吃著手指,一副三歲孩童的模樣。
眾人皆知這是封國公的小兒子,如今宮裏受寵端妃娘娘的侄子封馳驊。十年前端妃壽宴上,與眾多皇子以及貴公子賽馬,從馬背上摔下來,大睡了一個月,醒來便是這服模樣。
眾人對他既惋惜之情,又避如蛇蠍,皇家的事他們不敢議論。
白芷溪聽完藍依所說之後,望著下麵的天真無邪的男子卻若有所思,那副模樣好似在哪裏見過,卻又想不起來。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強烈,封馳驊猛地抬頭朝她的方向望去,嘴裏還不停的喊著“美人”,嚇得她趕緊撤回身子,手心裏全是冷汗,她亦敢肯定,這男子十有**是裝癡傻蒙騙世人,可到底為何呢?
“封馳驊,你知道女人是什麼意思嗎?有錢還是回去讓你爹多給你找幾個奶娘伺候你,別在這裏丟人現眼,趕緊給小爺我滾開,別擋住我抱美人。”
白芷溪一聽,這聲音怎如此熟悉,往下望去,就看見司徒傑懶散的靠在屬於他的專屬坐椅上,被家丁小心翼翼的放在地上,驅趕了周圍的人,但礙於他是皇後娘娘的侄子,誰都敢怒不敢言,隻好默默地往後退,給他讓出來一個寬敞的地方。
封馳驊聽到司徒傑的聲音,猛然一驚,竟然哇哇的大哭,身後的家丁不得不帶著他趕緊離開。
待她回過神來,掃視一圈,卻未發現封馳驊的身影,不由得一陣失落,感覺失去了什麼貴重的東西。
“老媽媽,這個姑娘我要了,多少錢開個價。陪聊有什麼意思,小爺我今晚就讓她嚐一下夢裏如醉,醉生夢死的滋味。”
司徒傑望著清菡站在台上,那柔和的燈光掃在她蒙著麵紗的臉,心癢難耐,早已忘記了百花樓的姑娘隻賣藝不賣身的規定。
周圍的人瞬間竊竊私語,暗罵他仗勢欺人,卻遭到他的手下當眾毒打,丟出了白花樓。
“住手。司徒公子,想必你也是知道我們百花樓的規定,請你放清菡一碼,莫要打破愛情海的規矩。現在,請你帶著你的人離開我們愛情海,這裏不歡迎你。”
此時此刻的老鴇筆直的站在舞台上,眼睛裏透著一絲絲殺氣騰騰,鴨嗓一樣的聲音透著滲人的冷意,與剛才那個全程獻媚的樣子判若兩人。
大廳裏瞬間鴉雀無聲,他們早就聽聞了愛情海的規矩,隻求與當家花魁共進晚餐便心滿意足。沒想到司徒公子竟然不顧愛情海背後的勢力,公然挑釁,眼下也沒有人在喊價,誰都帶著一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心裏圍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