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身陷慈寧宮(1 / 2)

白芷茹站在冰冷的地上,霎時苦笑一下:

自己怎麼忘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世子,而自己不過是如螻蟻一樣,苟且偷生的遺孤,兩個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人,怎能報如此大的奢望。

“怎麼了?想不起來了?你以前癡癡傻傻的一個人,是如何知道這個方法能緩解這傷寒的?說,你到底是誰?”

太後眯縫著一雙丹鳳眼,一絲殺機毫不掩飾的朝白芷溪射去,“啪”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濺起滾燙的茶水漂落在白芷溪的手上,灼熱而略帶火辣辣的刺痛感襲來。

她緊縮眉頭,噗通一聲跪在冰冷刺骨的地上,低著頭,強忍下胸口的怒火衝天,若不是顧及爺爺的處境,她早已不顧一切的走了,就算為此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辭。

她這一世不想在屈甘於人。

同時心下懊惱不已,都怪自己嘴賤,偏要攤這趟渾水,如今真是騎虎難下,隻能硬著頭皮回答。

“回太後娘娘的話,民女以前和姐姐妹妹們在柴房玩遊戲,關上門窗,四處禁閉,沒有絲毫風氣。被她們用破布捂住嘴鼻,無法呼吸。待丫鬟發覺救起,就會幫民女把四周的窗戶打開,呼吸才順暢些許。剛才眼見太後娘娘這般,便想到自己的當初,於是壯著膽子打開窗戶,沒想到民女運氣好,誤打誤撞的減輕的您的難受,請太後娘娘明查。”

她趴在地上,足足有幾分鍾才能說完的話,被她三言兩語的一口氣概括。如今不管太後相信與否,都無法直接定罪,她隻是一時誤打誤撞,並非懂得什麼醫術。

許久,偌大的慈寧宮裏寂寥無神,太後輕輕的靠在軟榻上假寐。她不說話誰也不敢輕易出言,一時靜謐無聲,寂靜得可怕。

白芷溪趴在地上昏昏欲睡,寒風襲來,忍不住瑟瑟發抖。

在外人看來她是被嚇的,但隻有君墨寒清楚的知道她睡覺,真是膽大包天,敢在太後眼皮子底下睡覺的,她是千古第一人。

“皇奶奶,如今正值嚴寒冬季,在外麵睡覺易感染風寒,到時候孫兒可就罪過了。不如孫兒扶您進屋休息吧!”

君墨寒望著本來跪在地上的白芷溪,此時如螃蟹一樣趴在地上呼呼大睡,對於周圍的一切充耳不聞。已是出聲提醒太後,希望能拯救某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墨兒,你覺得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太後咻的一下子睜開眼睛,望了一眼正趴在地上睡覺的白芷溪,眼裏閃過一絲厭惡,悠悠的說道。

“回皇奶奶,說她誤打誤撞緩解了您的頑疾,這點孫兒倒是可以為她證明。受白老將軍所托,她一直住在宗親王府,對她的性子到是有些了解,不似外表那般正常,偶爾也會發瘋,癡傻之症沒有完全治愈。皇奶奶你就不要一個腦子時好時壞的人作計較,失了麵子。”

君墨寒坐在凳子上,嘬了一口茶,漫不經心的說道。

對她的嫌棄溢於言表。

太後聽到他這般說,滄桑的眉頭一皺,秀美的眼眸裏微光閃爍其詞,示意白芷溪站起來。

跪在地上的白芷溪將一切聽在耳裏,睡眼朦朧的時候被君墨寒拉起來,對著太後就是一陣傻笑,天真無邪,讓人怎麼看怎麼怪異。

“好了,你也不必故意裝給我看。哀家或許是老了,但還沒有老眼昏花,還認得真假。今晚招你們來,是想向白小姐討一件東西。既然你以清醒過來,那東西於你已沒有意義,不如借與哀家,待哀家頑疾徹治好,便歸還於你,怎麼樣?”

太後望著白芷溪目光溫柔至極,與剛才厲聲訓斥她時判若兩人,柔聲的說道。

敢情這才是太後的最終目的,可到底是什麼東西竟如此重要,深夜宣她進宮。

“回稟太後娘娘,民女自醒來就是衣不蔽體,實在不知道是何東西竟能令你緩解頑疾,要是民女知道,必定話不多言,馬上拿來給太後娘娘您。”

白芷溪這下可迷茫了,丞相府除了給她一處破院遮風擋雨,一件舊已遮擋身體,再無其他。

“你當真不知道?還是本就不想救哀家?”

太後眯縫著雙眼,帶著絲絲縷縷冷意,在這微暗的慈寧宮裏顯得陰森森的,猙獰不然,寒意瞬間滲入心頭。

“民女”

“皇嫂這是幹什麼?你認為他一個傻丫頭能有那邪物?”

隨著出狂而低沉的男子聲音傳來,白芷溪猛地抬頭,隻見老王爺大步流星的走進來。

眼眶一熱,一行清淚止不住的流下來,很快模糊了雙眼,之間那個她高大的身影站在她麵前,瞬間撲入溫暖的懷抱。

周圍異常的安靜,寒風撩起車簾啪啪的作響,時不時有一絲專入馬車裏,白芷溪迷迷糊糊中往暖源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