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把君墨寒給我交出來”
眼見他們要走,白芷溪急急的喊道。不想卻被墨非寒捂著嘴巴,朝她搖搖頭,窮寇莫追。
“找死!”
白芷溪見墨非寒摟著她腰的手,秀目一寒,暗自扭動著戒指,一顆毒針穩穩紮在他上手臂,周圍刹那間一片烏黑,想來針上毒素還真是不少。
墨非寒慢吞吞的放開了她的腰,唇角噙起一抹邪笑,輕如翩鴻的將毒針拔出來,細細觀賞,似在欣賞心愛之物一樣,似毫不在意這些毒素。
“你這女人還真是心狠,我好歹救了你一命,竟如此恩將仇報,你到底有沒有心?”
墨非寒冰冷淒涼的聲音響起,顯得難麼孤獨寂寞,噙煞人心。
此時已夜深人靜,藍依待著紫璃早已離開,隻留下紅丹和青鸞與她作陪。
心嗎?不知那是何物?或許是在年少時被父母拋棄時已經傷透了。亦是前世隻因一個男人,竟讓自己付出了生命的代價,為別人做嫁衣,她亦心死絕決,恐在難溫暖。
“我沒有心,亦不知道是何物。”
白芷溪略帶寒意的說完話,便朝愛情海的方向走去,走的淡然決絕。
“那君墨寒呢?你至他在你心裏何地,為何如此在意他的生死。”
墨非寒大步流星的追上她,死死的拉著她的手,透過銀白的麵具,依舊能感受他的目光灼熱,卻又帶著一絲隱隱的殺意。
“放開,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白芷溪冷絕的甩開了他的手,顧不得他是殺人不眨眼的血煞殿的殿主,走的那般決然,毫不猶豫。
最後,墨非寒亦沒有追上她,朝著相反的方向飛去。若是武林中人看著這副畫麵,肯定會瞠目結舌,叱吒天下的血煞殿主竟會被一個女人拒絕。而起還笑意相迎,沒有殺了她。可真是天下奇聞。
走在淒冷的市集上,如今醜時已過,宮宴早已散盡,百姓還在睡夢中。她一身鮮血淋漓,不宜回丞相府和宗親王府,隻好來到自己的老巢了。
想著墨非寒說的話,她冰凍已久的心卻未生出半絲期待,最近竟然莫名的想起前世的事情。
想著穿越過來的那日,她猶記是為慶祝她所保護千金小姐的生日派對,已是在豪華的遊艇上狂歡。她作為保鏢界龍頭老大,俸祿自然比別人多,已是惹人眼紅。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相處了十年的男友,竟為了那個位置,聯合剛進門的女學員將她騙海麵上。說什麼要求婚,待她蒙著眼睛時,手腳卻被人死死的捆綁著,硬生生把她扔進了無邊無際的大海。
在海水中,依稀可以聽見男友不屑的朝笑聲以及男女歡愛的魅惑之聲。於是她不停的往前遊,企圖有一線生機。
卻沒想到終究還是沒有逃過命運,陰差陽錯的穿越到同樣被人謀害而扔進湖裏的白芷溪身上。許是老天看她前世太苦,冥冥之中自有安排吧!
許是想得入迷,進入愛情海後還沉迷在回憶裏,無法自拔。
十年的戀情,即使是塊石頭,亦能捂熱。但卻為了一個位置,毫不留情的將她殺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她還能輸得起多少個十年,已是她不敢輕易動心。
“小姐,你怎麼了?奴婢已給你調好熱水了,先清洗一下這一身晦氣吧!”
青鸞見她自從墨非寒說過話以後,便一言不發的到現在。眾人以為她是擔心紫璃的傷勢,隻好陪著她一路無言。
白芷溪聽見她這樣說,微紅的雙目透出一絲笑意,朝她點點頭,任由青鸞為她脫衣。
或許她是幸運的,少了一個狼心狗肺的男友,卻多了七個心心相惜,生死相依的姐妹,這一世若沒有愛情,也是足以。
“青鸞,君墨寒有消息了嗎?”
隔珠簾,美人浴,畫麵太美,不忍打擾。
白芷溪靠在浴桶上假寐,卻滿腦子皆是君墨寒的影子,忍不住問道。
“小姐,據收集的情報來看,血煞殿主擋住了紅魅後,墨世子的手下已將救他回王府了。不過”
青鸞知道君墨寒在自家小姐心中不一樣,猶豫著要不要把消息告訴他。
“不過什麼?”
白芷溪咻的一下子睜開美目,心中升起一抹不祥的預感,急急的問道。
“小姐,絕魔救墨世子時,他已被紅魅施了嗜睡蠱,此蠱魅惑人心,吞噬情感,讓人生活在夢境中無法走出來,除非遇到有緣人,方可有解。但隻有一個月的期限,若不能醒來。”
青鸞一邊說著話,一邊給她鋪床,已是不知道此時自家小姐早已離開浴桶。
而白芷溪早已穿好衣服,準備去宗親王府。不管怎麼說,君墨寒亦是因為自己才被紅魅困在夢境中,她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