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處人多眼雜,此物因是凶手逃跑時匆匆留下的,是極其重要的物證。若此時打草驚蛇,怕是難尋她的蹤跡。
四人皆是對視一眼,便心領神會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此時,偌大院子裏沉寂無聲,陽光透過朵朵梅花,灑在雪地上,照耀梅花樹,梭影顫顫,搖搖欲墜。
潔白如玉的大理石桌上,那隻而透著血紅的竹筒安靜的被放置在上麵,在陽光的照耀下格外的刺眼。
“魔教之人真是膽大包天,竟敢明目張膽的在帝都作案,真是不把皇權放在眼裏。”
東方浩一掌拍在石桌上,竹筒許是感覺到壓力,忍不住的在是桌上抖摟著,言語間皆是咬牙切齒的憤怒。
“可是魔女喜好取人麵皮換自己的舊皮已保住自己青春永駐,這事我倒是略有所聞。可為何要把人吸幹呢?”
說起紅魅換顏一事,還是在十五年前,也就是白芷溪等人剛出生時。已是他們也是聽老一輩傳下來的說辭,並沒有親眼目睹。
這一次的事情讓他們猝不及防,雖然與她打過交道,但並不知道她的弱點。而起她的武功遠在他們之上,就算抓住她也奈何不了她。
“或許,有一個人知道原因,就是不知道他願不願跟我們說。”
君墨寒突然站起來,站在梅花樹下,凝望著老將軍所住的地方若有所思。
隨後,幾人火急火燎的往老將軍的院子走去,不想在花園裏的短橋上遇見了大夫人。
“民婦參見八皇子,翎皇子,墨世子。”
今日的大夫人依舊一副大紅色的繡金牡丹花式紅衣,漆黑的絲發盤於頭上,複雜而不失高雅的發髻上插著一支玫紅色的寶石桃花簪子,使得她整個人年輕而又不失嫵媚。
“嗯,起來吧!”
東方浩眼裏閃過一絲不耐煩,示意她趕緊起來。便急匆匆的走過去。
“是!”
隻聽見她嫵媚的聲音傳來,便被一旁的丫鬟扶著,站在一旁,等他們走過去。
走在最後的白芷溪經過大夫人身邊時,一抹濃鬱的花香刺鼻,莫名的覺得熟悉,卻又一時想不起來。
不禁抬頭看來一下大夫人,隻見她正對著自己溫柔的微笑。隻是那抹笑容裏令她琢磨不透,看著甚是駭人,不禁加快腳步,追隨著君墨寒他們去。
蕭荷院,便是白老將軍所住的地方。此地是根據她奶奶的名字所命名,想來她爺爺奶奶年輕時感情是極好的。
“竹弦”見他們走進來,對著眾人行禮,並沒有多言,帶著他們走進去。
“爺爺”
“白老將軍”
今日的白老將軍氣色比之前略好一點,隻是那頭雪白的頭發十分的惹眼。眼角的滄桑如海,皺紋一波一波的圍著,臉上晃白如薄子,虛弱的靠在矮塌上。
聽見他們的話,哼哼了幾聲算是回應,便不再言語,連眼神都沒有丟一個給他們。
東方浩等人也不介意,許是知道他一直是這般性子,才不與他計較君臣之禮。
“白老將軍,你身體好些了嗎?”
站在一旁的君墨寒突然出聲,聲音雖是冷漠,卻帶著一絲一縷關心之意。
“還死不了,說吧,找我什麼事?”
白老將軍沒好氣的瞪了白芷溪一眼,才慢悠悠的說道。成天就知道和這些官家子弟混在一起,想要不入塵事是非,怕是不可能了。
“爺爺,你怎麼知道我們有事求於你?”
白芷溪自動忽略了自家爺爺那恨鐵不成鋼的眼神,朝著白老將軍不停的眨眨眼睛,一副獻媚的樣子,可眾人見著卻十分的奇怪。
“丫頭,你眼睛怎麼了?難道有眼疾?”
白老將軍聽見她的話,卻沒有回答。而是把她往眼前一拉,勾起她的下顎,仔細的盯著她眼睛看,一副不可思議的神情。
“哎呀,爺爺,你幹嘛呢?我隻是想問你,見沒見過這個東西?”
白芷溪“蹭”的一下子站起來,一掌打那雙粗糙而冰冷的手。從懷裏取出來那隻如血的竹筒,遞給白老將軍。
不想,白老將軍見著住竹筒,驟然臉上大變,青筋暴起,拿著竹筒的手顫抖著,嘴唇微張卻不見任何言語,一副驚恐萬分的模樣。
“溪兒,這是哪裏來的?”
隨後,白老將軍才恢複剛才虛弱的模樣,將竹筒又看了一番,才緩緩遞給她。
君墨寒見此般,才緩緩出聲,將這幾日的事情一字不漏的轉述給老將軍,希望能從他這裏知道如何對付紅魅在繼續害人。
隨是短短一件事情,但君墨寒足足說了幾十分鍾,好在在這裏伺候的下人皆被“竹弦”遣了出去,已是他們才毫無保留的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