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藍依這次失蹤得太突然,且你又昏迷不醒,想來感應不到她所在的地方也屬正常的。隻是小姐,那日你怎突然暈倒了?”
紫璃止住了淚水,扶著白芷溪走下床,往門外走去。
今日陽光正好,小姐多出來走一下,對她身體恢複也是有所幫助,紫璃如此想著,便小心翼翼扶著她。
“我”
“喲,這不是白大小姐嗎?怎麼,如今舍得出來見人了,怎麼不躲在窩裏裝小人呢?”
白芷溪尋聲望去,東方瑤被婢女的扶著,小心翼翼的朝她們走來。
“參見公主!”
眼見東方瑤走到自己的麵前,白芷溪對著她行禮。
不過,這可嚇壞了東方瑤,她目瞪口呆的望著白芷溪,好似看怪物一樣。
“公主殿下,我臉上有花嗎?你這樣盯著臣女看。”
白芷溪自然接受到了那束炙熱的眼神,嘴角噙著一絲微笑,淡漠的問道。
“沒有,我隻是不習慣你這般模樣。”
東方瑤本想奚落她幾句,但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白芷溪對她著般笑,到是讓她有一些不習慣。
對著白芷溪輕哼一聲,便帶著自己的婢女朝門外走去。
“小姐,你好像變了?”
一旁的紫璃偷瞄了一眼自家小姐,便將心底裏的話問了出來。
“是嗎?也許吧!”
白芷溪霎時失笑一下,望著東方瑤離去的背影,清麗的臉龐上裹著一層不似於平時的囂張跋扈,而透著一絲成熟穩重。
經過這一次的劫難,她明白了一些道理。
這個權勢壓人的大陸,她沒有足夠的實力保護身邊的人,她還是小心翼翼為好。
若不是自己太過於強勢,藍依或許還好好的待在自己身體,也不至於下落不明。
頓時,心裏自責不已。
“小姐,太後娘娘來了。”
紫璃看著越來越近的太後,自從小姐打了上官小姐之後,太後便下令她禁足在院子裏,沒有她的命令不得踏出一步。
但今日眼見小姐氣色不錯,便沒有提醒她這個事情。
不想運氣如此差竟然真的碰上太後娘娘,這下可怎麼辦?
“民女參見太後娘娘!”
太後走到她麵前,白芷溪趕緊對著她行禮。
“啪!”
突然,一個強有力的巴掌打在她臉上,白芷溪頓時感覺耳膜嗡嗡作響。
捂著臉猛然抬頭,隻見太後一臉怒氣的站在白芷溪的麵前。
顯然,剛才的巴掌就是出自她的手。
“你竟敢違抗哀家的命令?”
此時的白芷溪隻感覺頭暈暈沉沉的,身體不可控製的搖擺一下。
聽見太後這樣說,心裏迷惑不解,不知道哪裏又得罪了她老人家。
“民女”
“戚嬤嬤,給我掌嘴。讓她知道,什麼人是不能得罪的。”
隻見她朝著後麵招了招手,戚嬤嬤帶著四五個丫鬟瞬間把白芷溪主仆二人包圍住。
她們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主仆二人皆被分開,紫璃被兩個丫鬟押著無法動彈。
“太後娘娘,恕民女直言,民女不知道哪裏得罪了太後娘娘,以至於你這麼容不下我,屢次對我痛下殺手。”
眼見著戚嬤嬤的巴掌朝她打來,她眼疾手快的抓住她的手。冷漠的望著眼前一臉陰毒的太後娘娘。
“哪裏得罪了我?嗬你可別告訴我你及你丫鬟所做的一切你都忘了?”
太後走上前,居高臨下的望著她,雙眸裏毫不掩飾的恨意散漫出來。
白芷溪聽後,不由得看向紫璃,似在問她她昏迷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怎麼回事?”
冰涼的語言從她慘白無色的唇中吐出來,豆大的汗珠滲出額頭,沒人知道她現在頭痛得似要裂開一樣。若不是太後娘娘在旁邊,且又虎視眈眈的望著她,她肯定早已暈厥過去。
“小姐”
紫璃本想待她身體好了,在告訴她,沒想到今日撞見太後娘娘,逼不得已將這幾日的事情說出來。
白芷溪聽完,秀美的瞳孔瞬間放大,嘴唇也是微微張開,卻沒有一絲聲音發出來。
藍依竟然失手打死了安蘭,且如今失蹤,怕是已冠上殺人逃跑之名了吧。
安蘭是司徒國舅在外麵的孩子,且對她亦是十分寵愛,才設法放在了東方瑤身邊做丫鬟,怕也是為了更多接觸宮裏的皇子以及朝中眾丞的公子吧。
如今被打死了,司徒國舅怕是不會善罷甘休了。
“怎麼了?想起來了?那就滾回你的小院給我呆著,沒有我的命令不準踏出來一步,直至回帝都。”
太後漆黑的雙眸帶著淩冽的掃了她一眼,好似無底的黑洞般可怕。
白芷溪聞言,幹枯的嘴角扯出一抹苦笑,她知道,太後這是變相的對自己軟禁了。
隻是,想到上官璟竟被自己打傷,如今躺在床上昏迷不醒,她就自責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