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十五年前,天象異變,先人有言,鳳女將會降生在東郡國。此言一出,天下瞬時一片嘩然,各國使臣,武林人士成批趕往東郡,埋伏在各個地方,肆無忌憚的殺搶擄掠。除了官員之女幸免,其餘的生生在夢裏分離的自己娘親,可謂是慘不忍睹啊!隻為一句“得鳳女者可得天下”。何為天下,當然是一統江山,誰都想得到。白小姐,想必也是聽過這一說法。”
頓時,普海大師收起來了桌上的宣紙,藏於袖中,端著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
此刻的白芷溪完全處於震驚中無法自拔,她不知道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因為她很清楚自己的眉間有一朵豔麗的梅花。
“此言耳有目染。不過,小女子認為天下歸屬,不是靠一個女人而得。您說對嗎?大師?”
白芷溪裝祥的定了定神,將手裏的絲帕絞得更緊。
“據說,白老將軍的嫡孫女,身上帶著白家的傳家之寶—一顆能改變江山的鳳女血珠,不知會在哪個孫女身上?但世人皆不曾見過鳳女血珠,不知他為何物?”
普海大師將杯裏的茶水轟然灑在桌子上,一個大大的“珠”字清晰的呈現在她眼前。
白芷溪望著那個字,身子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她竟不知道白家還藏有這個秘密,怪不得皇後等人都如此喜歡白家女兒。
怪不得,自她穿越而來,總是有無數的人明裏暗裏的問她要東西,原來他們在試探自己。
想著自己身體裏可能有這個所謂的鳳女血珠,她就一陣頭疼。
這一世,本想安安靜靜的活過,不想有些人命裏注定逃不過。
“那珠可離身嗎?”
此時,她不希望自己是天下人費盡心思尋找的鳳女,也不希望白家的家寶貝在她身上,而是想盡快的脫離了這個威脅到自己生命的身份。
隻是她很好奇,普海大師為什麼給太後娘娘說她災星,幫她掩飾了是鳳女一事。
按照太後的野心,她一國皇後與統一天下的鳳女,我想她會更偏於後者。
“白小姐,據說奇皇後走後,南疆國王曾經搜集了天下奇人,探究如何取珠離身。隻是還沒有結果,奇皇後便被人擄掠走了,後來的事情老衲亦不知曉。若你真的在意,可往南疆一行。”
普海大師微呡著嘴唇一笑,隻是那笑意讓人捉摸不透。
“溪兒謝謝普海大師見解。”
白芷溪回過神來,猛地站起來,對著他行禮。
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趕緊恢複以前白芷溪的記憶,才能知道她爹娘到底是誰?
她總感覺丞相府裏藏著秘密,或許是關於她父母的。
“白小姐,天命注定。有些事,急不來,躲不掉,亦不可強求。老衲看人無數,終究就是看不透你。老衲隻求你時時刻刻心存善念,方可一生平安。天下蒼生將對你感激不盡。”
白芷溪聞言,她知曉普海大師的意思,許是怕她是第二個奇皇後罷了。
“溪兒銘記在心。”
她本來就不喜著皇宮裏的高牆冷宮,又怎會讓自己處於浪尖之上。
“還有,後日便是十五,老衲十五年前受人所托,用掉了半生功力暫且壓住了眉間那股神秘的力量,這幾日你需心態平和,不宜動怒,方可躲過那些人,幫你逃過一劫。切記切記!”
白芷溪正欲開門的雙手霎時一頓,漆黑的雙眸裏閃過一縷擔憂,片刻間又恢複了先前的淡然處之。
“普海大師,希望您能為溪兒保守秘密。”
她驀然轉身,對著普海大師祈求著。
“放心,天機不可泄露。誰讓你是我哎,算了,你放心,老衲絕對不說的。”
白芷溪看得出來,普海大師剛才說道一半的話語很是激動,話語行間竟流露著關心。
隨即,白芷溪掃視了一眼屋裏,才緩緩的離開。
“出來吧,人走了。”
白芷溪走後,普海大師別有深意的朝裏麵望了一眼,慢幽幽的說,語氣略帶著絲絲無奈。
霎時,君墨寒從裏屋悄無聲息的走出來,站在窗前,望著白芷溪早已消失的方向,愁眉不展,眼底的深意流露出來,不知何意。
屋外的陽光灑落在他的身上,金輝耀眼,一身上好流蘇雲緞黑袍,將他修長的身形存托的完美無缺,那天生的王者氣息壓抑著整個房間。
“別看了,人早已走遠。來,陪老衲下一局。老衲幫了你這麼多,可不能白做。”
普海大師將最後一口茶水一飲而盡,隨手一揮,一副完整的棋局出現在桌子上。
黑黝黝的眼眸閃著亮晶晶的笑意,好似幹枯已久魚兒被放生到大海,如魚得水,好不歡喜。
“師傅,這副棋局你整整研究十年,如今依舊未能破解,你還是如此執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