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誰?”
白芷溪壓著自己內心的熊熊大火,努力的平複自己的情緒,平靜的問道。
“你不是早已知曉了嗎?”
君墨寒平淡的吐出一句話,將手裏的茶杯“啪”的一聲扔在地上,站在亭中看著池塘裏那歡快的魚兒。
他甚至都沒有抬頭看白芷溪一眼,她來這裏似乎來錯了一樣。
白芷溪心裏頓時氣極,難道他以前的海誓山盟都是假的嗎?
為什麼?為什麼?
許是感覺到她的憤怒,隱藏在體內的血珠正隨著她的情緒的起伏蘇醒過來,放肆的喝著她的血,攪動得她胃裏一陣翻江倒海。
她眉間的梅花越來越烈,似乎就要爆裂一樣,臉上掛著冷若冰霜的神情,絕美的眼裏皆是一片猩紅之色,看著格外的滲人。
一身輕薄的白沙素衣已肉眼可見的速度慢慢的變成紅色,火紅的薄紗被春風輕輕吹起,三千青絲頓時披散下來,隨意的搭在肩頭,宛如地獄厲鬼一樣令人毛骨悚然。
站在她身後的東方瑤等人看著如此可怕的她,緊緊的捂住嘴巴,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
白芷溪好可怕!她簡直就是地獄修羅,怪不得皇祖母還有母後她們都曾告誡過她,讓她不惹白芷溪。
今日她後悔了,她不該嘲笑她的。
如此一想,便悄無聲息的往後麵隱去。
“君墨寒,這就是你給我的解釋?”
白芷溪一把抓住正欲逃跑的東方瑤,一把明晃晃的劍赫然搭在她肩上,鋒利的刀片貼著她脖子。
倘若他敢挑釁她,等待的便是人頭落地。
“世子哥哥,救我!”
東方瑤小聲的哭著,她現在真的好後悔,若是聽母後的話不來宗親王府,也會遇上這麼可怕的白芷溪。
冰冷刺骨的寒氣朝著脖子襲來,她雙腿忍不住的顫抖著,可又不敢表現出來。她怕白芷溪不小心手抖一下,她便會命喪於此。
她還年輕,不想死。
“是,我一直這個樣子,我以為你早已習慣了。沒想到你還是那麼單純,以後可怎麼鬥得過府裏的女人呢?”
君墨寒緩緩的回頭,望著她手裏瑟瑟發抖的東方瑤,眼裏閃過一絲嫌棄,隨記又了冷冷的望著白芷溪,說著如此刻薄傷人的話語。
白芷溪聞言,頓時失笑了。
早已在眼瞼內蓄積了許久的淚水奪眶而出,嘩嘩地流過蒼白的麵龐,但她依舊子開心的笑著。
淒美的笑容刺痛在場人的眼睛,心裏很同情,但緊張的望著她,生怕她殃及自己的生命。
“原來是我自作多情了!今日,我就替你好好的管理一下王府。”
白芷溪揚起頭,想止住那一串串淚水,不在這麼多人的麵前丟人。
她白芷溪玩得起也放的下。
話語剛落,猛地一動,鋒利的刀片破了東方瑤雪白的脖子,鮮血頓時噴湧而出,灑滿了她的錦服。
“啊!皇家死士,救命啊!”
東方瑤嚇得她趕緊閉上眼睛,大聲的怒喊著。但,任她怎樣喊,卻始終不見一個死士的影子,她想心下寒涼,自己肯定是死定了。
“沒想到你還有殺人的嗜好。不過,她們都是我的侍妾,還是由我自己來調教。既然你如此閑,本世子陪你一決高下。”
君墨寒緊緊的抓住她的利劍,使她無法再朝東方瑤的脖子割去。
她猛的從君墨寒的手裏抽出來利劍,一掌將東方瑤扔在了池中,冷冷的望著君墨寒。
她本就無心,既然招惹了她,就應該付出代價。
看著君墨寒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恨自己為何當場會瞎了眼睛,竟然會喜歡上他。
站在對麵的君墨寒將她眼底的殺意看著眼裏,舔了一下手掌中的血,味道還不錯,裏麵有她的味道。
隨即對著她溫柔一笑,他很滿意她的表現。
白芷溪看著如此令人作嘔的笑容,拿起劍,指在他咽喉處。
“好,既然墨世子有如此雅興,我怎能不奉陪呢?”
眼底皆是一片冷漠,先發製人,騰空而起,一掌打在君墨寒的胸口上,那一掌使出了全力。
君墨寒一個不注意,竟然生生退後了幾步,靠在亭子的柱上,扯出一抹苦澀的笑容。對著荷花池對麵的柳樹一掌打去,可見幾根樹枝飄落的池中。
眾人隻感覺一陣黑影閃過,就見他早已漂浮在半空中,與白芷溪對峙著。手裏的樹枝就是他剛才打落到池中的那一根。
“溪兒,我先讓你三招!”
君墨寒對著白芷溪溫柔一笑,頓時花園裏的百花好似都黯然失色一樣。
“不需要!”
白芷溪瞪了他一眼,淩冽的劍氣朝君墨寒的胸口散去。既然他想找死,自己就成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