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血煞殿一舉成名,在江湖上立威,令人光聽著他的名字就聞風喪膽。
血煞殿是一個神奇的存在,亦正亦邪,在江湖上有著非同一般的地位。
殿主墨非寒更是神邸一般的存在,據說自從那一次武林盟主侮辱他過後,就再也沒有見他露過麵。
百姓更是隻聽其名,未見過真身,自然對他的尊容十分的好奇。
今日他一出出現在宣陽城,便引起軒然大波,被百姓圍觀也屬正常。
“天啊,怎麼還不出來?”
“”
“我打賭,血煞殿主一定是一個天下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
“若是按美貌排著,不知道墨世子和血煞殿主誰更勝一籌呢?”
鏡月軒外,青年的女子嘰嘰喳喳的討論著關於血煞殿主的一切,看一下東郡國的墨世子和他一決高下,誰又能擔當這天下第一?
被人議論紛紛的主人,此時正有臉冷漠的坐在梨花木所造的木床前,盯著床上麵如死灰的白芷溪一動不動。
至於外麵那些吵雜的尖叫聲,呐喊聲,自動被他屏蔽在窗外,屋裏寂靜的可怕,好似針落地上都能清晰的聽見。
“殿主,要不要將他們驅趕出去?”
冷冥實在忍受不了那些女子彷如獅子一樣的嘶吼聲,一把扯下塞在耳朵裏的破布,猛的推開門,對著君墨寒冷冷的說著。
下一刻,回應他的隻有無盡的冷清寂寥,再無其他聲音。
隻看見君墨寒靜靜的坐在床前,一隻手拉起白芷溪瘦弱無骨的小手放在他那長牙狂舞的銀色麵具上,好一副深情的模樣。
他聽見冷冥的話,緩緩的回過頭,那雙露在外麵的眼裏宛如無邊無際的大海一樣,深不可測。但那海中,卻有一絲輕微的,幾乎不可見的火苗,正在“呲呲”的燃燒著,好似要將著平靜的海麵吞噬一樣。
不知為什麼,冷冥看著這樣的眼神,心下一沉,突然感覺到一陣膽寒,下意識的就低下了頭。
“滾!”
君墨寒冷冷的說了一句,便不再看他。
周圍的人頓時氣也不敢喘一口,青風無聲的拍了拍胸脯,嚇得肝膽俱裂,朝著冷冥投去同情的目光。
君墨寒的這個字,就像是壓在冷冥心口上的大時忽然被人搬走一樣,心裏喘了一口氣,莫名的輕鬆起來。
下一刻就看著他顫顫巍巍的轉身,邁著小碎步一步一步的遠離這個地方。
但隻有他知道,若不是怕被世子踢開,他早就堅持不住道了下去,多虧了這棵粗黑的鐵針。
不一會兒,就看見他從大腿上抽出來一根血淋淋的針,拿著針站在原地傻笑個不停。
青姝和青風對視一眼,朝他投去的鄙視的眼光,頭也不回的遠離這個身份之地。
隻留下冷冥一瘸一拐的苦著一張臉,慢悠悠的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直到夕陽西下,圍在鏡月軒的百姓自始至終都沒有見到血煞殿主,三三兩兩結伴離開。
坐在一樓大廳的女子,就是那晚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子,此時坐在一樓喝著茶,但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她若有若無瞥這三樓樓道口處,似乎是在等人。
“詠絮師妹,師姐可是奉勸你,有些人是一輩子都惹不起的人。你最好趕緊絕了那個心思,安心的準備武林大會吧!”
忽然,一道冰冷無情的聲音傳來,就像一桶冰冷寒澈的冷水,無情的澆在詠絮的身上,打碎了她的美夢。
“師姐,我的事情我自由主張,你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詠絮砰的一下子將手裏的劍扔在桌子上,冷冷的說了一聲。
像墨非寒這樣優秀男子定然是所有江湖兒女的夢中情人。在她看來,師姐亦是對墨非寒有意,才會三番五次的阻止自己對墨非寒露出愛意吧!
坐在她對麵的詠曇見著她這副模樣,失望的搖了搖頭,獨自一個人拿著劍走出去。
她們二人的談話,成功的鑽進的隔壁桌青風的耳朵裏,頓時對詠絮另眼相待,膽敢肖想主子,簡直活的不耐煩了。
還有那個比老虎可怕,比地獄修羅還恐怖的主母,他忽然感覺自己前途一片黑暗,再也見不到一絲光明。
但他還沒有緩過來,便被青姝一輩子摔在頭上,示意他趕緊跟著眼前那一波肥頭大耳的人。
在她的印象中,這些好像是南蠻人,就是在愛情海海太子妃當眾絞殺的南蠻人。沒想到,在這裏竟然也會遇到。
她記得皇上當時不是命令司徒國舅交出來,並且殺之而後快嗎?
容不得多想,她要趕緊將這一消息告訴世子。
東方辰這邊,夜幕來襲,還是一樣黑的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