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舉,激起了白芷溪的怒火,宛如幹材一樣,越燒越旺,似乎要將屋子燒起來一樣。
眼神一冷,拿起劍就直直的刺向君墨寒,冷漠決絕,絲毫不留情。
君墨寒瞥了一眼刺過來的利劍,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又帶著一絲絲的不屑。
在她劍剛接觸到銀白色的麵具時就穩穩的被他用兩指捏著,隨後輕輕的放開,白芷溪一個重心不穩,急急的往後麵退去了數步,直到貼在牆壁上,才停下來。
此刻,她內心是震驚的。
沒想到,墨非寒的武功竟然如此厲害,到現在她的手依舊還在麻木。一抹疼痛從指尖傳來,
拿著劍的手明顯的抖了抖。
隻有她自己知道,若不是苦苦的堅持著,劍恐怕早已從她手上滑落下去。
“女人,你還是乖乖的聽話,你是鬥不過我的。若是你伺候得好,或許本尊一高興,將你安全的送到南疆國也不是沒有可能。”
君墨寒一步一步走近白芷溪,居高臨下看著眼前一臉怒色的她。他從她眼睛裏看到一絲不甘,卻又無可奈何的神色。
許久,見著白芷溪沒有回答他的話,似乎覺得無趣,才回到桌子前坐下,繼續翻閱著一本本奏折。
那股強大的氣息頓時散去,白芷溪一下子軟坐在地上,手心裏竟然全是冷汗,心裏餘悸不安。
剛才墨非寒靠近她的時候,她莫名的緊張,感覺有一雙大手扼製住自己脖子,令她無法呼吸過來。
她抬起頭,看著桌前那個冷漠的男子,其實他對自己亦是不錯。
自己三番五次的挑戰他的極限,他都沒有將她殺之,難道自己身上有他所需要的東西?
白芷溪帶著半信半疑的信念就這樣呆在了墨非寒身邊數日。
午時三刻,君墨寒就帶著白芷溪等人悄無聲息的離開的宣陽城,前往襄樊城參加葉城主女兒的出嫁禮。
三日後,南疆國的皇宮裏,清子因救醒了南疆的太子殿下而被人南疆皇帝留在宮裏,封做太子殿下專用的女禦醫。
宣政殿裏,清子依舊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樣接了聖旨,謝了恩,就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皇宮。
東宮裏,南宮軒懶洋洋的躺在矮塌上,任由凡一給他按摩著,極其的享受。
“凡一,你有沒有發現女神醫的異樣?”
許久,南宮軒猛地睜開眼睛,扣著凡一的肩膀緊張的問著。
“殿下,女神醫沒有任何變化啊!她一直就是這副模樣,這幾日你還有習慣啊?”
凡一使盡了全部的力氣從他的魔爪下抽出自己的身子來,揉著肩膀,若有所思的回答他。
沒有變化嗎?
他怎麼感覺跟第一次見自己不一樣呢?
雖然是同一張麵孔,同樣是一臉的冷若冰霜,可他感覺後麵幾天見到的女神醫對他有一股濃濃的敵意,甚至是奪人所好的深仇大恨。
隨後,他退去了凡一,一個人躺在屋子裏想著著幾日所見到的清子,一時也是迷茫不已,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腦海裏一閃而過,卻始終是抓不住。
通往襄樊城的官道上,一輛同體黑金打造的馬車正在緩緩的走過。寂靜的官道上響著踏踏的馬蹄聲音。
“小溪兒,拿水來。”
不一會兒,馬車裏響起來一道低沉而迷惑的男子聲音。
隻不過,話語剛落,就聽見一道憤怒的女子聲音傳來,打破的山林的平靜,驚嚇樹上的鳥兒紛紛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
“墨非寒,你能不能改一個稱呼?你若在這樣,老娘我一定會不顧一切的殺了你。”
白芷溪聽到他這樣喊自己,雞皮疙瘩頓時爬上身子來。
她猛的將君墨寒撲倒,一雙手死死的扼製住他的脖子,滿眼的怒火衝天。
“那我叫你溪兒?”
隨後,君墨寒一個旋轉,輕鬆的將白芷溪扔起來,自己淡定的坐在她的對麵,溫柔的說著。
他的聲音仿若春季裏一陣暖風,輕輕柔柔的拂過白芷溪的心田,在她心田留下來一道不可磨滅的印記。
白芷溪聽到他這這樣說,眼神突然暗淡下來,心裏劃過一抹悸動。
曾幾何時,自己很是迷戀那個男子這樣喊自己,似乎覺得這是全世界最動聽的聲音。
如今再聽見一個陌生的男子如此溫柔的喊著她的名字,竟然有一絲別扭,還有一絲留戀。
“好。”
白芷溪喏喏的回了他的話,就安安靜靜的坐在位置上。
名字不過就是一個別稱而已,她又何必在乎呢?
坐在對麵的君墨寒看著她臉上神色不一,心裏霎時流過一抹苦流,苦澀而乏味,令他不能平靜下來。
這幾日,他時有時無的提醒著他們自己的過往,卻從她眼裏看到了傷心難過,又或者是不願意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