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晚上,墨世子帶著他的貼身侍衛偷偷的出城,據說是獨自想去外麵醫治。
但三天後,東方浩在帝都的山林裏發現了他的身影,當時他身體早已被野物啃噬得麵目全非,若不是有老王爺所給的玉佩作證,當時發現的還有青姝和青風的身體我們至今還不相信,墨世子真的離開了我們。
如今一月有餘,墨世子埋在冰冷刺骨的地下,一個人孤孤單單的。溪兒,不要再恨,你若有時間,還是去祭奠一下吧!
宗親王府的那些女子都是皇上拿你威脅他,他才接受的。
但,他從來沒有碰過那些女子,因為那些女子死的時候,一個個還是處子之身。
自從那些女子進府後,他日日一個人住在鏡月軒裏獨自醉酒,而你所看到一切,都是他故意為之。好讓你安心的隨著南疆太子離開,逃離皇上的魔爪。
你知道,你是那一日出生的女子,皇上不會輕易讓你嫁人,要嫁隻能嫁給皇家的人。亦不會輕易讓你離開。
溪兒,這些都是東方浩告訴我的,但我以為是真的。
接下來的,白芷溪一個字也看不下去,她的腦海裏隻有一個聲音:
君墨寒離開了這個世界。
這個聲音就像魔鬼一樣,不斷的在她腦海裏回放著一遍又一遍。
“啊!我不相信這是真的。”
白芷溪猛地站起來,從凝煙手裏奪過利劍,在院子練起劍來。
她的眼淚就像流不完的瀑布一樣,順著光潔的臉龐流下來,打濕一片衣襟。
君墨寒從外麵回來的時候,就看著白芷溪發瘋一樣的在院子亂殺一通。
他看向凝煙,尋問著發生什麼事了。
凝煙猶豫將手裏的信遞給了他,突然有的同情白芷溪,就這樣赤裸裸的被主上騙了。
君墨寒看清楚了裏麵的內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看著接近發狂的白芷溪,心裏竟有絲絲縷縷甘甜。
猛地騰空而起,對著白芷溪出掌,絲毫不手下留情。
白芷溪看著迎麵而來的掌風,頓時一怒,暗自運氣,冷冽的掌風打向君墨寒。
寒肅殺,劍利骨,風欲刺,不留情麵。
君墨寒看著白芷溪的繡眉之間,那朵嬌豔的梅花越來越烈,好似要爆發一樣。心下一緊,知曉這是白芷溪要發怒的前兆。
如今襄樊城江湖人眾多,他們皆是為鳳女而來,倘若知道白芷溪就是鳳女,那僅憑他一人之力,恐難對付這些魔教之人以及江湖人士。
君墨寒趁著白芷溪分神之際蓮步生風,似浮扁掠影一般朝她飛去,摟著她的腰,朝著襄樊城西麵的山林飛去。
月黑風高夜,一陣陣黑風肆掠著山林,發出“吼吼”的嘶吼聲聲。
君墨寒和白芷溪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隻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麵前。君墨寒一轉手臂,那劍竟然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攪動了那彌散在天空裏的聲音墜落下來,幾乎把白芷溪的的手攪進去。
霎時,劍氣頓時凝聚成一根通體透明的冰柱,勢如破竹一樣的直插白芷溪的眉間。然白芷溪亦不是吃素的,眼神一冷,用真氣一震劍端,化解了他的那根冰柱。
在她還沒有回過神來之際,冰柱如瀑布一樣頓時爆炸開來,灑了白芷溪一身,整個人濕漉漉的,仿若落湯雞一般。
下一秒,白芷溪身上的水珠頓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凝聚起來,她的下半身霎時包裹在冰柱裏,任她怎樣掙紮,都擺脫不了。
她站在原地,仰天怒吼一聲,數隻蝴蝶從她眉間緩緩飛出來,變成一把利劍,帶著嗜殺的寒氣直君墨寒的咽喉處。
君墨寒騰空而起,在空中旋身,揮出一片絢爛的光幕,似點點繁星自星空中墜落而下,光幕斬滅了激射而來的血,化解了殺身之噩。而後長劍揮灑,刺眼的劍芒直衝而起,宛如絢爛的銀龍一般,仿佛要與天上劈落而下的閃電連接到一起,轟隆的一聲硬生生的將靈蝶擇斷成兩節。
靈蝶好像感受到了君墨寒強大的氣息,紛紛遠離他。撲閃準備亮晶晶的翅膀,圍著白芷溪飛了好一會兒,才慢悠悠的回到她的身體裏。
君墨寒將劍收回劍鞘裏,斜掛在腰間,抱起冰柱中的白芷溪,消失在那黑暗無邊的夜森林裏。
“主上,白姑娘隻是強行使用內力,傷了氣血而已,並無大礙。”
西邊的府邸裏,青姝將白芷溪潔白的手臂上拿起來,對著坐在桌子前黑著一張臉的君墨寒恭敬的說著。
“嗯!出去吧!”
君墨寒冷冷的吩咐了一句。他依舊帶著他那散發著駭人的麵具,露在外麵的眼睛從抱著白芷溪走進這個屋子,就沒有移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