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破!”
白芷溪仰天大吼一聲,蝴蝶霎時離開她的身體,如光速一樣蔓延整個山林。
白光貫徹整個山林,風起雲湧,葉落地動,山林裏包圍在一種恐懼之中。
許久,那一聲怒吼漸漸平息下來,樹葉也隨之落下,才看清楚一切。
他們所在的地方血跡斑斑,充斥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斷裂的蛇身隨處可見,霎時令人不寒而栗。
白芷溪眼色裏毫不掩飾的殺意,眼眸裏掛著一絲不苟的猩紅,與這片鮮紅的山林相得益彰。
冷冥第一次見白芷溪如此模樣,心裏莫名的害怕起來,終是體會到青風所說的地獄修羅一般的女子的模樣。
“小姐,白芷茹沒氣了。”
紫璃小心翼翼的靠近白芷茹,探了探她的鼻尖,對著白芷溪說道。
看著白芷溪身上那股淩冽的氣息,心裏很是高興,小姐終是不再頹廢自己了。
“自作孽不可活,走吧!”
白芷溪冷冷是瞥了一眼滿臉是疤痕的白芷茹,眼裏並沒有任何同情之色。
在白芷茹喚出來黑蛇的時候,她便知道白芷茹亦是加入了魔教。就算自己不殺她,東方辰也不可能放過她。
而白芷茹亦是自己找死,若她安安靜靜的躲在太子府裏度過餘生,自然也不會有今日的下場。
一場戰亂過後,白芷溪等人施展輕功朝山下飛去。
他們走後不久,一群身穿銅鐵服飾的人出現在山林裏。他們全身籠罩在銅鐵裏,臉上也是鐵打造的麵具,之露出來一雙黑黝黝的眼裏,帶著嗜血的殺機。
“可惡,又晚了一步!鐵嗜,你去告訴皇後娘娘,本騎隊定將白芷溪捉拿歸案。”
為首的男子一掌摧毀了旁邊的參天大樹,對著白芷溪等人離開的發現若有所思,冷冷的吩咐著其中一個手下。
此時,被人盯上的白芷溪靜靜的坐在馬車裏療傷。她發現自己使用一次靈蝶,身體就虛弱得好像生病了一樣。
“小姐,你如今內力不夠強大,所以使用靈蝶是極其傷身體的。夫人留下來的玉佩可助你修行內力,你可潛心鑽研一下。”
阿依的聲音赫然出現在白芷溪的腦海裏,她才記起體內的靈蝶本就與阿依有著密切的聯係。她使用靈蝶,阿依自然能感覺得到。
馬車裏,淡淡的玫瑰清香從爐子裏冒出來,白芷溪靜下心來,按照阿依所指,心裏那股煩躁不安的感覺漸漸的消失不見。馬車一路暢通無阻的趕往南疆。
與此同時,南疆國下遊一個不知名的山洞裏,一身破破爛爛的南宮軒正躺在裏麵,臉上慘白無色,如玉的臉早已被河水裏的石頭割破,如蜈蚣一樣,將整張臉占滿。
南宮軒醒來時,就看見如此一副模樣,他使的搖了搖頭,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是真的。
“哎想不到我堂堂玉樹臨風,一代風流倜儻的人就淪落這裏。蒼天啊,請告訴我這裏是哪兒吧?”
躺在地上的南宮軒忽然坐起來,仰天長歎了一聲。
他醒來已有兩日,每日麵對的不是這些花花草草,岩石怪壁,就是一個瘋瘋癲癲的老頭。
他的人生怎就這樣悲涼?
“徒兒,你又調皮了。把為師的軒兒都被你給嚇跑了。”
一道蒼老而略帶著調皮的聲音傳來,就看見一個白發蒼蒼,身穿樹藤所做的衣服的老人打著赤腳走進山洞裏來。
他就是救南宮軒的那個怪人,南宮軒至今也沒有問出來他的名字。
“死老頭,我在更正你一次,不要讓你那些破鳥叫和我一樣的名字。”
南宮軒抓狂的抓了一下髒兮兮的頭發,猛地跑到老人的麵前,惡狠狠的說著。
他想,他上輩子一定是作孽太多,才會渡劫,流落到這裏,每日被這個瘋老頭折磨得苦不堪言。
最可氣的是,他居然連瘋老頭一個手指頭都打不過。
“好徒兒,不就是一個名字嗎?老頭我就勉為其難的教你幾招功夫,就當拿你的名字給我的軒兒好了。”
老頭一臉壞笑的走進南宮軒,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際,一把扯過他,將他舉過頭頂,在山洞裏練起來。
“救命啊!”
下一秒,山洞裏傳出來一道淒慘的聲音,伴隨著無數隻鳥兒飛出來,在河流上久久未散盡。
襄樊城的城主府裏,東方辰帶著葉洛璃告別葉城主,前往西涼國趕去。
臨走之前,葉洛璃似乎才想起來那個被她救起的女子,急急忙忙的朝著偏院走去。
在葉洛璃大婚的那一日,她便讓人將女子移到這個偏遠的院子裏來,幾日過去了,不知道女子這麼樣了。
“小姐,屋子裏沒有人。”
許久,葉洛璃和丫鬟找了好一會兒,依舊沒有尋到女子的一絲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