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寒出來的時候就看見這副怪異的畫麵。
一個披頭散發,醜的出奇女子追著一個清秀的公子,畫麵太美,不忍直視。
“站住,有本事給老娘站住。”
白芷溪氣喘籲籲的跑著,一邊對著青風射去各種毒針。
而青風此時早已被嚇得隻剩一個念頭:就是趕緊跑,離開這個醜鬼。
隻是,他聽著這個女鬼的聲音怎麼這樣熟悉呢?
“墨非寒,給我抓住那個王八蛋,敢踢老娘,活膩了你。”
白芷溪實在跑不動了,她感覺這是她來到這個世界上跑的最快的一次,連逃命都沒有這麼快。
一抬頭,就看見君墨寒站在遠處,那張銀色的麵具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一身黑色長袍量身定做,將他完美的身形勾畫出來,柔軟的陽光灑在他身上,宛如從畫裏走出來仙人一樣。
白芷溪忍不住吞了一口水,癡迷的望著遠處的他,似乎忘記身上的疼痛,忘記自己正在做的事情。
“白姑娘,你看夠了麼?”
忽然,一陣黑影壓下來,頭頂響起來一道冷冷的聲音,就像寒厲的冷風一樣刮過她的心房。
白芷溪一驚,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他抬起臉,不知所措的望著他。
隔著那張冰冷的麵具,她都能感覺到墨非寒火辣辣的目光,似乎聽到他怦怦直跳的心髒。
“你有病啊!”
白芷溪隻感覺二人之間流漫著令人窒息的熱浪,一股一股的熱浪襲來,炙熱的溫度讓她的臉一下子變得通紅,全身都出了汗。
她猛地打落掉那雙蔥白細膩的手,掙紮站起來,讓早晨的微風吹散臉上的紅暈。
奇怪,自己怎會對這個變態有感覺?
難道自己又思春了?
白芷溪自顧自的搖了搖頭,甩到這荒唐的想法。
望了周圍一圈,卻發現那個踢她的人早已消失不見,她氣憤的站在原地跺跺腳。
都怪墨非寒,若不是他的出現,自己肯定早就抓到那個該死的王八蛋。
一轉身,就看見君墨寒站在她的背後,黑黝黝的眼眸裏噙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刺痛了她的眼睛。
她忽然走上去,緊握著手,真想一巴掌甩去,打碎了那個該死的微笑。
但她隻走出來兩步,便停下來,轉身頭也不回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算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今,她寄宿在別人屋簷下,而且還有十萬兩黃金壓在他手上。自己對南疆不熟,還得靠著他這個血煞殿主的身份掩護自己。
所以,她很大度的不與他計較。
看著白芷溪隱忍的模樣,君墨寒嘴角微微上揚,放長線調媳婦的大計慢慢的萌生。
“青風,你完蛋了,竟然敢踢主母。要是主母知道的話,你以後的日子嘿嘿!”
待白芷溪等人離開後,冷冥幸災樂禍的看著愁眉苦臉的青風,他心裏就舒服極了。仿佛這幾日被白芷溪折磨的鬱積霎時消失得無影無蹤。
青風還有些怔忪,聽見冷冥這樣說,心有餘悸的顫抖了一下。
隻能在心裏默默的祈禱,主母永遠不知道這件事情。
午膳過後,白芷溪坐在床上修習心法,好助自己趕緊恢複體源。
眉心一熱,烈火一般的梅花霎時綻放而開,一隻隻靈蝶從梅花裏飛出來,將她團團圍住。
“小姐,阿依她們已經找到皇上的下落,如今就等小姐你下命令了。”
紫璃推門進來時就看見白芷溪周圍被靈蝶包圍著,嚇得她趕緊將門掩實,生怕外人看到如此一幕。
“嗯,今晚夜探皇宮。”
白芷溪緊蹙眉頭,淡淡的說了一句,便不再言語。
夜色如墨,白芷溪帶著紫璃悄無聲息的飛落在皇宮的屋簷上。
按照阿依提供的路線,轉眼間便來到關押著南宮玄奕的地方。
“小姐,這裏!”
同樣是一身黑衣的紅丹看著飛越過來的二人,心裏一喜,輕輕的喊了一聲。
聞聲而停,白芷溪才發現這個地方原來是榮華宮的地下密室。
最危險的地方果然最安全,但秦丞相還算漏她會潛入南疆皇宮。
密室裏,燭光搖曳,將整個密室照得恍如白天一樣。一股冷風吹進來,透徹一股冰冷的氣氛,令人不寒而栗。
白芷溪走近,就看見南宮玄奕就那樣安安靜靜的躺在石床上,臉上慘白無色。若不是有著若有若無的出氣聲,與死人無異樣。
頭戴束發銀冠,內穿白色大袖中衣,外套白色無袖交領曲裾深衣,領口和衣緣飾有黃色刺繡,兩邊肩頭繡著淡青色雲狀花紋,黃、黑兩色相拚寬腰帶,係一條黃色玉環宮絛。由於使用了較多的黃色和刺繡,這件白袍顯得輝煌而貴氣,隱隱有一股帝王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