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南宮軒的話,白芷溪的心裏更委屈了,撲進他的懷裏放聲大哭起來,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將這些日子一個人的委屈和害怕一股腦的傾訴出來。
南宮軒此時心裏酸溜溜的,眼睛閃爍著明朗清冷上堅定。
黑夜如墨灑一般,漆黑的可怕。紅塵客棧裏傳來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哭泣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裏格外的刺耳。
聖元二十四年六月二十,南疆皇帝再一次病重,朝堂上人心惶惶,意見不齊,內訌悄然而生。
失蹤多日的趙尚書早朝時忽然出現在朝堂之上,引起了一番嘩然。並手持皇上親筆禦信,以輔助之名和秦丞相平起平坐,兵分了秦丞相獨攬大權的權利。
以秦丞相和趙尚書二人為首的黨派之爭拉上明麵,兩方勢力勢均力敵,各不相讓,明爭暗鬥更是家常便飯。
修養了幾日,白芷溪的身子也漸漸好了起來,雖說不能和現在她身強體壯為之媲美,到也不至於弱不禁風了。
雖然南疆皇帝的毒以經解毒了,但他中毒已久,加之他常年日益操勞之下身體匱乏虛弱,能不能醒來也是未知數。
南宮軒和白芷溪商量之下,白芷溪決定以南疆公主的身份之身一人前往南疆皇宮,穩住南疆局勢,接機查探秦丞相到底在皇宮裏安插了多少暗樁。
而南宮軒則繼續潛伏在皇宮外麵,收集秦丞相謀反的證據,也好掩蓋住自己的身份。
秦丞相既然有謀反之心,決不會容忍南宮軒的存在,有了第一次的謀殺,絕對會有第二次。明裏暗裏藏著多少雙眼睛,盯著整個都城的一舉一動。
陽光正好,愜意明媚。一陣豪華而不失威嚴的馬車停在都城的東城門口處。
據說是趙尚書遵循皇上口諭,將從小流落在外數年的公主接回了南疆。
她的出現,引起了一片嘩然,悄然改變著這水深火熱的都城命運。
“可惡,這個該死的趙尚書竟然瞞著丞相大人,偷偷的將公主找回來。如今的局勢對我們甚是不利啊!”
丞相府裏,幾個官員相聚,禦史大夫宴楚怒拍了一下桌子,語氣略帶著燥怒。
禦史大夫宴楚身軀凜凜,相貌堂堂。一雙眼光射寒星,兩彎眉渾如刷漆。
他亦是南疆開國元老的後代,因不滿南宮玄奕隻納趙尚書的妹妹為妃而倒戈秦丞相,與他助紂為虐,收刮民脂民膏。
南宮玄奕考慮他是開國後代,對此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想到他回來卻無法無天,與秦丞相合謀殘害了南宮玄奕。
“無妨。一個先天癡傻的小女孩掀不起什麼大波浪。眼下,還是先找出來南宮軒,殺立決才是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秦蒼溟呡了最後一口茶水,眼裏閃過一絲陰霾。
在他看了,白芷溪不過手從小癡傻的小姑娘,就算如今恢複正常了,也不過是一個沒有見過世麵,沒有見識的人,威脅不到他的地位。
“可這南宮軒到底躲在哪裏呢?我們的人將那條河流翻了底朝天,都未發現他的蹤跡,也未見屍體。難不成是被餓魚當餐了。”
宴楚此言一出,屋子裏瞬間安靜下來,各個官員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覺得這才是合理的解釋。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南宮軒絕不是表麵看起來那麼簡單。你們以為南宮玄奕會把自己的江山交給一個流連花叢,無所事事的人嗎?簡直愚蠢至極。”
秦丞相黑著一張臉,惡狠狠的瞪了眾官員一眼。
“走吧,我們去迎接那個素未謀麵的公主殿下。”
許久,秦丞相似乎才將心裏的怒火壓製下來,淡淡的說一句,便轉身朝著府外走去。
晨初,一束陽光暖意陽陽的照射下來,冷清了多日的都城終於是熱鬧起來,市集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百姓吆喝聲不絕於耳。
臨街的客棧早早的被人預定下來,好瞻仰南疆國唯一的公主的姿容。
“公主來了”
人群裏不知是誰喊了一聲,頓時沸騰起來,你推我搡,爭先恐後的往前撲去,伸長了脖子往前方看去,一睹公主的容姿。
霎時、前方踐踏著的馬蹄聲娓娓而來,像是預謀好了節拍一樣,聽不出絲毫破綻。就這樣近了,更近了不覺的容入了百姓的視線裏。
視角裏那輛高貴豪華的馬車在移動著、一寸、一寸、乍一看,馬車四麵皆是昂貴精美的絲綢所裝裹,鑲金嵌寶的窗牖被一簾淡藍色的縐紗遮擋,使車外之人無法一探究竟這般華麗、飛馳的車中的美人。
忽然,一股淡柔的清風刮起了幔紗,馬車裏美人之姿頃刻間暴露在眾人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