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娘娘,你怎麼了?都是貧道口無遮攔,提及了娘娘不願意麵對的過去,貧道該死,還請娘娘嚴懲!”
傅淩天看著葉詩霜滿心憤怒卻不得不強子隱忍的模樣,心裏無比快意,剛才的擠壓在胸口的鬱積一掃而空。
“哦,我到是忘了。娘娘威名在外,早已飽經風雨,心經百戰,區區幾句閑話娘娘還不至於怪罪貧道是吧?”
傅淩天直接忽視了葉詩霜那黑如墨汁的臉龐,繼續戳她的心窩子懶散的說道。
“本宮在天下人眼裏是什麼人就不勞煩國師操心了。國師大人既然有這個時間,還是尋找地圖吧!本宮乏了,想歇息了。”
葉詩霜滿肚子的火,卻無處可發。
努力的的調和了氣息,平靜的將一張字條扔給傅淩天,便下了逐客令。
“既然如此,貧道告辭!”
傅淩天撿起來字條揣入懷裏,那張平淨的臉龐的閃著邪惡的笑意,隨後揚長而去。
看著傅淩天消失的背影,葉詩霜終是支持不住的軟倒在地上,冷汗如雨,打濕了一片裏衣。
冷清的大殿裏聞不見一絲風聲,寂靜的可怕,顯得她一個人孤單,凋零。
許靖瑤,這麼多年過去了,你為什麼還要活在我的腦海裏,為什麼還是不肯不放過我?
我早說過,我會把你們一個個的踩在腳底下,撕爛你們偽裝清高的模樣,讓你們嚐一下失去失去愛人的痛苦。
葉詩霜趴在地上,任眼淚模糊了視線,一行清淚無聲的流下來,一滴一滴形成一個鮮明的旋渦。
傅淩天從榮華宮裏出來以後,便直接回了國師府。
國師府是凰都城最大的官家府邸,西涼先祖皇帝為了尊顯國師的地位超凡,表示敬重,便修建了國師府。
當年的國師才華橫溢,有著未卜先知的能力,四國爭先恐後的將其拉攏過來,好穩定民心,穩固江山。
然國師隻能助上天認定的真龍天子,輔助他的江山。
西涼先祖便是上天認定的真龍天子,國師便留在他身邊,曾經助西涼先祖在亂世裏奪得一席之地,站穩四國之首的位置。
當時頗得西涼先祖器重,得百姓尊敬。
然而,就算是仙人,也抵不住著金錢、權利、美人的誘惑。
國師的後代自認為西涼國皆是靠著他們而生存,才能在這以武為尊的大陸上狐假虎威。久而久之,便生了謀反之心。
好在國師先祖以血誓天,國師的職責是輔助正龍天子保護天下百姓,不得自立門戶,更不能突起叛亂之心。
若後人不聽勸阻,天子可行天令,將其株連九族,國師一族便將不複存在。
時屆,上天則會推選出來一位新的國師大人來輔助真龍天子保護天下蒼生。
不過,這些在傅淩天的眼裏,簡直就是可笑至極。
他認為如今的西涼皇帝不是真龍天子,便不值得他守護。
而且先祖立誓在數百年之前,如今物是人非,早已作不得數。
西涼乃至這個天下都應該由他們這些強者來守護,而不是屈於身後,淹沒才華。
央央天下,他族人勢在必得
“老爺回來了!”
傅淩天剛走近院子,便看見他的正妻姚氏走了過來。
姚氏是西涼國禮部尚書之女,也是一個多才多藝的女子,才能被眼高於頂的傅淩天看上,做了國師夫人。
姚氏走過來便對著他行禮,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但笑意不達唇角,卻不是她的高貴優雅,大方得體。
“夫人這是在等為夫嗎?”
自從皇後賞了他三房貌美如花的妙齡女子後,他便日夜歇息在美人懷裏,傅淩天亦是數日未見姚氏。
今日一見,竟發現她的三千青絲上多一根刺眼的白發,臉龐也不似他的小妾一般光滑嬌嫩,粗糙而蠟黃,沒有任何光澤。
本來想伸出去扶她的手,赫然停頓在了半空中。
“老爺說是便是!”
姚氏在丫鬟的攙扶之下站起來,不鹹不淡的說著。
“既然如此,今晚便去芊院用膳!”
傅淩天眉頭緊蹙,目光仍舊緊隨在她那根白發上,不過裏麵卻少了平日裏該有的冷寒之色。
姚氏本名姚芊歌,隻因她喜安靜,便住在國師府最偏遠的芊院。若不是逢年過節,傅淩天幾乎不踏足她院子。
今日聽聞他這樣說,姚氏袖下的手緊緊的捏著,身子微弱的顫抖了一下。
“老爺還是去妹妹們的院裏吧!妾身今日禮佛,不宜葷食,入夜更是要抄寫經書,怕是陪不了老爺了。若老爺無事,妾身便現行告退。”
姚氏依舊是一臉溫柔如水,眼底無任何欣喜之意,甚至有著冷漠的疏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