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吧!”
許久,被喚作北初柔的女子才慢慢的鬆開手。瞥了一眼白芷溪所在的方向,慢慢的朝她走過來。
北初柔,原來你才是她。
白芷溪見著她走過來,知曉被她識破,便慢慢的走出來。
另一邊,女子的脖子忽然得到自由,身子一下子軟倒在地上,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空氣。
她看著前麵的二人,漆黑的的眸色裏布滿陰霾,一絲星火跳躍著,似乎要將人吞噬一樣。
今日侮辱,他日必定加倍奉還。
“北初柔,果然是你。你隱藏得夠深的啊,這麼久我都沒有發現。”
白芷溪勾起了清子的臉左右看了看,慢悠悠的說道。
打從第一眼看見清子,她就覺得她與眾不同,身上散發出來的高貴的氣質不是一般女子所能擁有的。
“彼此彼此,溪公主也不耐。不也騙了天下人數年嗎?”
北初柔冰冷的臉上終於流露出來微弱的笑意,瞪了一眼白芷溪燦燦的坐下來。
白芷溪見此,也順勢坐下來,坐在她身邊。
“你”
“你”
寂靜了片刻之後,不約而同的開口,隨即又對視一笑,像極了多年未見的老朋友。
“你先說吧!”
白芷溪咬著紅唇,扯了扯衣袖,一副大義炳然的樣。
她很想問她關於君墨寒的身世,雖相識多日,而君墨寒也不是王府世子的身份。
但在她心裏總歸是有一個梗,卡在心裏十分的不舒服。
“你是想知道我和墨世子的關係吧?”北初柔嗤笑了一聲。
抬頭看著漆黑得分不清東南西北的夜空,腦海中的記憶如湧泉般湧來:
“具體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自小,我皇爺爺便告訴我,我命屬皇後命劫,我將來是要嫁給能夠統一天下的那個人。但是,我命格過硬,自小難養活,克夫。爺爺為了我平安的長大,就與宗親王府的老王爺定下了我們的婚事。我們兩個,一個大病一場,十年未出府。一個命裏克夫,這不是天生絕配嗎?東郡之行,本想接機與君墨寒解除婚約,不想卻意外的知曉了你們之間的關係。後來,東郡皇帝向北疆施壓,提及了我們的婚事。父皇為了北疆百姓的性命,不顧我的反對,就把我和親過來。但是,我沒想到君墨寒竟然真的應下這門親事。隻是,我們還在和親的路上,宗親王府遭遇了歹人的洗禮,墨世子撒手人寰,我也因此被上了克夫的惡名。所以,才隱姓埋名的活著。剛才那個是我的長姐,北疆的長公主。自小是我們姐妹裏最拔尖的一個人,也是父皇最喜歡的女兒。她的母親是北疆的周貴妃,一個才貌雙全的女子,也是一個被命運眷顧的女子,前前後後為我父皇生了五個子女。如今的太子,便是她的長子,比我大月。而我母後,雖然貴為皇後,卻因為隻生了我一個人而被父皇冷落,若不是礙於我外公家的勢力,我母後早就被削了皇後的位置。所以,她從小就特別的恨我。我長這麼大,她從未抱過我,也從未說過一句關心的話。給我的永遠隻有做不完的學習任務,練不完的武功。所以,這一次她命令我皇姐來接我回去,想要我嫁給東郡的太子殿下。就算隻是一個側妃的位置,在他們眼裏也能為北疆帶來很大的利益。”
北初柔揚起頭,唇角揚起,抹起一抹淒苦的笑意,一顆晶瑩剔透的淚珠順著她眼角無聲流下來。
白芷溪緩緩的側目,微微的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膀上,輕柔的聲線從嘴裏流出來。
“北初柔,要哭你就哭吧!我是不會笑話你的。”
白芷溪很明白那種被親人冷落的滋味,被親王人逼著做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不管是前世今生,她都領略過。
漆黑的皇宮裏寂靜無聲,偶有幾聲蛐蛐叫聲劃過伴隨著斷斷續續的女子聲音,在夜裏略顯得有些駭人。
好在一排排整齊而有序的禦林軍巡邏著,保護著皇宮,才顯得不那麼駭人。
此時,距離都城的東郊樹林裏,傅淩天站在山上,看著燈火通明的皇宮,嘴角噙著冷澈的笑意。
“主人一切準備就緒!”
他的身後,一身黑衣蒙麵的男子對著他拱手抱拳。
傅淩天聞言,嘴角勾起了滿意的笑容,撫摸著手裏那把被磨玉的骨扇。
“放吧,我要給皇帝陛下一個大禮!”
片刻之後,剛才的黑衣男子帶領著一群麵無表情的狼人,浩浩蕩蕩的朝著都城走去。
傅淩天冷涼著臉看著一切,捏著扇子的手莫名的緊了緊。
墨南玄,我說過,皇位遲早是我的,包括你愛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