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下來,透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灑在大地上,灑在大樹底下沉睡的人兒臉上。
良久,白芷溪才緩緩的醒過來,入眼的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百年古樹,滄桑的年輪雕琢著歲月的痕跡。
颯颯間,夏風拂麵,嬌滴滴的襲來,深綠色的葉子晃了晃身姿,幾滴晶瑩剔透的晨露滑下來,不偏不倚剛好落在白芷溪的額頭上。
傳說中的古樹,也沒有外麵傳的那般詭異可怕,反而帶著絲絲入扣的清爽與歉意。
隻是,他們在這裏走了一天一天,始終都沒有發現任何出口,也沒有發現任何動物走過的痕跡。
疑點重重,令她百思不得其解。
“溪兒,我們還要走多遠,難道真的如傳言一般,我們隻能死在這裏嗎?”
北初柔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含眼低眉,語氣略帶憂傷。
百年來,踏入死亡森林的人就未曾走出去過,他們會是幸運的的嗎?
清晨的微風總是令人舒爽的,卻又壓抑得可怕。
幾人因為北初柔的話而憂心忡忡,麵色帶著凝重。
“放心吧,我一定會帶著大家走出去的。”
白芷溪燦然一笑,語言有些牽強,顯得蒼白無力。
離開了溫泉之後,他們幾個人的身體越來越差,沒走多遠,眾人便感覺渾身沒勁,呼吸不暢,就像一塊大石頭壓在胸口一樣。
這一刻,他們才感覺到這座死亡森林並不是空穴來風,真真正正又殺人的本事。
烈陽當空,火辣辣的照下來,死亡森林更是悶熱得讓人難受。
白芷溪等人拖著疲憊不堪的身體走了一天,回頭看了,似乎還在原地踏步。
此時,早已精疲力盡,口幹舌燥,喉嚨幹澀而火辣辣的疼,如果再無水源,他們就會渴死在這片詭異的樹林裏。
“小姐,你們走吧!,不要管我了”
古依娜奄奄一息的靠在樹上,嘴唇幹裂無色,滲透著鮮紅的血絲,一張小臉慘白慘白的,虛弱的說道。
說完,她便緩緩的閉上眼睛,不停的吞著口水,似乎這樣能滋潤喉嚨一樣。
“阿依,起來。我們一定會出去的。”
白芷溪猛地咬了一下嘴唇,唇上傳來一絲疼痛,霎時清醒過來,使盡力氣將古依娜拉起來。
然而,她剛站起來走了幾步,一陣眩暈襲來,兩眼一抹黑,緩緩的倒在地上。
烈日下的死亡森林,層層疊疊的參天大樹底下,躺著白芷溪等人,奄奄一息。
都城的東郊陳府裏,府醫提著醫箱,麵色凝重的離開葉洛璃的院子。
臨走前,寥寥數筆寫下藥方,交給一旁的丫鬟,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才離開。
“哎,夫人也是可憐”
“對呀,這可是頭胎呢,馬虎不得。”
丫鬟接過藥方,往屋裏看了看,低聲的嘟囔了一句,才急急忙忙的往廚房走去。
“璃兒,是我對不起你們母子,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東方辰坐在坐在床頭,伸手拂過葉洛璃煞白無色的臉龐,漆黑的眸子裏染著一絲痛色。若是知道她懷有身孕,自己又則能三番五次的氣她呢?
在他心裏,葉洛璃是一個極其聰慧的女子,她懂得身在皇家的生存之道。
所以,他才敢百般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不滿怒發泄在她的身上,沒想到差點害死了自己的第一個孩子。
皇奶奶那麼西喜歡孩子,如今可算是如願以償了。
此時,躺在床上的葉洛璃,睫毛微微顫抖一下,一顆晶瑩剔透的眼淚滑落下來,就如同她此時的心一樣,複雜,迷茫。
孩子,你來得太不是時候了,為娘該拿你如何?
三天後,東郡國的皇宮,東郡國太後一臉享受的躺在矮榻上任由宮女為她揉著額頭。
這幾日東郡忽然暴下了幾日的大雨,她的頭疾毛病又犯了。
“太後娘娘,好消息,好消息啊!”
忽然,她的貼身嬤嬤高興的走進來,臉上藏不住的喜色。
“戚嬤嬤,什麼事情令你高興成這樣?”
太後緩緩的坐起來,對著一旁的宮女招了招手,示意她們退下去。
戚嬤嬤懷揣著笑臉,大步流星的走過來,對著太後行禮。
下一秒,從懷裏取出來一份信,尊敬的遞給太後。
眼神暗含期許與喜意,似乎迫不及待等著太後誇獎她。
“嗯,的確可喜可賀,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啊!將整個消息告訴皇帝,好讓他高興一下,去去這幾個月的黴運。另外,趕緊讓辰兒帶著她回宮。這頭胎呀,很是重要,千萬不能出任何差錯。如今天下局勢動蕩,他們二人又年輕氣盛,定不知都如何養胎。把那女子接到我身邊,我才能放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