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今日,他們這些遺留下來的南蠻遺孤一直背負著家族的使命:
殺了鳳女,奪了血珠,親手奪走這世人一直以來重於生命的江山,讓南蠻一族重見天日。
“嗬,東傲擎也著實可憐,被你一族隱瞞至今,眼下就連小命也握在你手裏,可真是悲哀。不過,我還是那句話,你取了血珠可要五五分成,本宮要的僅僅是美貌而已,長生不老。至於那沾滿血腥的江山,本宮還未曾看在眼裏。”
血珠,就憑你南蠻一族也配擁有。
葉詩霜眼裏劃過一絲不屑,雙手卻親昵的拉著司徒蘭的手說著。
“如此最好!”
司徒蘭潔白的素手撫摸著葉詩霜的手,眼角淺笑,宛如夜星辰一般真誠。
兩個各懷心思的人達成共識,一股射殺鳳女的計謀蔓延整個榮華宮。
梅影宮禁地外麵,曲掌司被銅鏡裏所迸射出來的紅光打在肩頭,生生的將她們彈飛出來數米外。
此時,梅影宮的眾人席地而坐,各自運氣抵擋被銅鏡反噬過來的力量。
“掌司,宮主她是不是”
天空中那奪目的紅芒消失不見,天空斜掛著一束醉人的彩虹,彩虹的另一段直入禁地的梅林裏。
數隻靈蝶順著彎彎的彩虹翩翩起舞,映刻出來一道美麗的風景。
梅影宮的眾聞言,匆匆站起來奔向那碎裂的銅鏡。
“不好,宮主她竟然將血珠取了救絕魔尊主,那她的命”
古依娜忽然大喊了一聲,捂著胸口痛苦的坐在地上,驚恐的看向被封印所封的禁地。
白芷溪進去後,便以她之血封印了禁地,除非她自己走出來,任何人都不能進入禁地。
“阿依,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曲掌司聞言,蹲在她旁邊不停的搖晃著她,似乎在確定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師傅,鳳女她命在旦夕,她不該將血珠取出來,那可是她續命的東西,她”
古依娜話還沒有說完,一口鮮血霎時噴灑在白雪上,霎時染紅禁地外麵的雪變得鮮紅奪目。
她沒想到白芷溪為了救君墨寒竟然割了藏在心頭血裏的血珠,如今她命脈微弱,幾乎不可見,生命的輪回門已開啟,她隨時會灰飛煙滅。
若是如此,白芷溪就輪回道那個離他們幾萬年之後的現代生活。
而花無邪的封印也會隨之解封,他隨時會禍害這個世界百年乃至更久,直到身為鳳女的白芷溪重新回到這個世界封印他。
她們本就連為一體,她的生命也即將消失殆盡。
“什麼?溪兒”
曲掌司猛地放開古依娜,瘋狂的跑到禁地門,欲衝破那封印進去阻止白芷溪。
不可以,她不可以這樣做。
她娘親還等著她去救,天下蒼生還需要他她,她不可以這樣自私。
然而,她剛觸到封印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反彈回來,重重砸在血地上。
“掌司”
紅魅等人趕緊跑過來為她輸入真氣,護住她的心脈。
古依娜剛才所言,她們聽得明明白白。但她們相信小姐不是自私的人,她一定會活著將花無邪封印,一定會平等著風雲暗湧的天下。
此時,躺在紫璃懷裏的古依娜忽然一下子白了頭發,慘白無色的嘴唇微微上揚,苦澀的笑容刺痛在場之人的眼睛。
爹,我終是不負你重望,找到了鳳女。雖然沒有完成一統天下的大任,但能與鳳女一起去九泉之下見你們,我便也問心無愧。
一滴血淚從她眼角溢出來,順著光滑的臉龐滴在紫璃的手上,她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禁地,臉上噙著心滿意足的笑意,便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阿依”
紫璃撫摸古依娜滿頭白發,撕心裂肺的喊了一聲,抱著她的身體痛哭起來。
橙霜等人各各麵露凝重,淚水無聲的從眼角流下來,悲傷的氣氛彌漫著整個梅影宮。
這時,天空中撒下如鵝毛般的雪花,紛紛揚揚的落下來,就像那美麗的玉色靈蝶翩翩起舞,隨意的堆積在梅影宮弟子的肩頭。
眾人皆被眼前的雪景驚呆住,愣在原地呆滯看向紛紛揚揚的大雪。
自梅影宮建立之日起,這裏常年被白雪覆蓋,白雪皚皚,一望無際,似與那天際銜接一樣。
這裏雖四季白雪覆蓋,卻不似外麵的冬季一般寒冷徹骨,散發三月般的暖意。
今日忽然空中降雪,可謂是極其罕見,除了震驚他們不知道怎樣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嘎”
忽然,緊地的大門緩緩的開啟,一抹高大修長的身影從裏麵緩緩的走出來。
大雪似乎下得更猛了,不一會兒就模糊了眾人的眼睛,她們不得不睜大眼睛看向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