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梟很快就洗完,隻穿著一件幹淨的裏衣從耳房出來。一出來就看到新婚的小妻子坐在床邊坐立難安,一張俏臉粉仆仆,眼眸清亮,一頭烏黑的秀發乖順地垂在胸前,黑的黑,白的白,襯得她眉目如畫,美得驚心動魄。
席梟的心不可遏製地劇烈跳動,突覺口幹舌燥,輕手輕腳地拉到大紅喜床前,半蹲在聶含璋麵前,低喚了一聲“娘子”
沉浸在自己暇想中的聶含璋被這一聲“娘子”叫得魂飛天外,整個人一麻。感覺到頭頂的寬大身影,不由抬頭與席梟對視。
眼前的男子滿目溫柔,好看的薄唇微微彎著,唇邊盡是笑意,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皮膚上,竟讓她有種醺醉的感覺,猶如置身夢中。
聶含璋迷蒙著漂亮的鳳眼,呆呆愣愣地看著席梟,迷登的樣子落在對方眼中,隻覺得她可愛非常。
“娘子,該喝交杯酒了。”
席梟低低一笑,一個公主抱就將她從床上攬到自己懷中,女子身上的馨香撲鼻而來,懷中的嬌軀是如此綿軟,柔若無骨,讓他心神一蕩。
他的臉頰輕貼著她的,走動間曖昧地磨蹭著,又癢又麻,聶含璋整張臉都燙了,這種感覺既陌生又親昵,撓得她心都酥了。
席梟何嚐不是意***迷,抱著她走,這簡直就是對他意誌力的殘酷考驗,懷中女子嬌羞的模樣,實在讓人欲罷不能。
“娘子”席梟忍不住又叫了一遍,心裏滿滿的都是知足,一邊走一邊輕啄著她的唇角,來到桌前時,一個結結實實的親吻就已經落了下來。唇齒間輾轉纏綿,呼吸繚繞,全然忘卻今夕是何夕。
一個綿密的熱吻結束,兩人均已氣喘籲籲,席梟將她輕放在椅子上,平複了一下自己的心情,端起桌上已備好的兩杯合龕酒,把其中一杯遞給了聶含璋。
“娘子,請。”
席梟舉著酒杯繞過她的手臂,含笑靜靜看著,就等著她喊出那一句“夫君”。
在對方灼熱目光的注視下,聶含璋緊張地舔了舔了嘴唇,輕如蚊蠅地叫了一聲“夫君”。
聞言,席梟清冷的麵上綻放出一個絢爛至極的笑容,這個笑美如天邊的星辰,直叫聶含璋看了挪不開眼。
雖無言語,兩人卻異常默契地配合著,緩緩喝下手中的交杯酒。剛放下杯子,聶含璋又被他擁入到火熱的懷抱中,雙方心裏全是甜蜜。
聽著席梟在自己耳邊輕聲呢喃“璋兒,真好,你終於嫁給我了”,呼出的熱氣灑在她的脖頸處,不由讓她縮著身子打了個輕顫。
“娘子,時候不早了,咱們歇息吧”
耳朵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碰,席梟輕吮著她的耳垂,含糊地說著,聲音裏帶著莫可名狀的欲望。
耳上傳來的敏感刺激,使得聶含璋打了個哆嗦,仿佛一股電流竄過身體,酥酥麻麻。
她自然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是什麼,這可是他們的洞房花燭夜,隻是一想到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她的腦子就一片空白,緊張得不知所措。
她是看過了那本春宮圖,可理論與實踐根本就是兩碼事,頭一回做這種事,任誰都會緊張激動又害怕的吧。
席梟和她一樣,婚前也惡補了許多閨房之樂的理論知識,可實際上到底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打橫將小嬌妻抱起,席梟快走往內室走,這一次他走得格外急,聶含璋都能感覺到他手臂上結實的肌肉微微鼓起,讓她聯想到了一個成語,血脈僨張。
來到床邊,席梟剛想把人直接撲倒,目光閃過床上鋪散的花生、桂園等物,劍眉微擰,直嫌它們礙事,大手一揮,直接將蓋在被褥上的這層紅綢一把抽出,頓時,劈裏啪啦的聲音響落在地板上,花生等物滾得滿地都是。
此刻,席梟心裏眼中哪還能容得下他物,自不去管這些瑣事,將聶含璋輕放在床上之後,火熱的身軀緊跟著也貼了上來,不待她反應過來,細密的吻就劈頭蓋臉地落了下來。
聶含璋輕閉著眼,默默地感受著他的親吻,他的嘴裏帶著一絲酒氣,並不難聞,反而讓她沉醉在這個溫柔細致的熱吻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