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心裏很不舒服,我真想把他那趴在那個妖媚的女人胸前的腦袋揪過來,狠揍一頓,但是,我找不到這樣做的立場。
他說,我是他老婆,但是,對於這件事情,一直不承認的人,是我。
秦朗身子一翻,將那個妖媚的女人壓倒在身下,就開始對她做隻有在某個島國的動作片中的動作,我怕他們發現我,急忙躲到門後麵,心中暗暗問候了一遍秦朗的祖宗十八代。
忽然,我覺得自己的腳上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竟然是一隻腳。我心中一涼,嚇得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一隻腳,一隻腳,我竟然踩到了一隻腳,這深更半夜的,哪裏來的一隻腳?
“看夠了沒有?”低沉而又充滿磁性的男聲在我身後響起,我抬臉一看,竟然是那隻鬼,此時的他,沒有附在秦朗的身上,而是以他本來的麵目站在我麵前。
我忍不住又向屋子裏看了一眼,隻見秦朗還在和那個妖媚的女子做少兒不宜的動作,我心中不禁產生了一絲疑惑,那隻男鬼明明站在我麵前,那和那個妖媚的女子做那種事情的人又是誰?
恍惚間,他就已經把我拉進了我的房間裏,緊緊地將我壓在了床上,“老婆,我好想你。”
“想我做什麼!”不就是一天沒見嗎,有什麼好想的!感受到他緊貼在我身上的身體,我不禁又想起了隔壁房間發生的事情,又是一陣麵紅耳赤,急忙轉移話題道,“對了,隔壁房間的那個男人是誰?”我可以肯定隔壁的男人不是這隻鬼,但除了這隻鬼,誰還能上秦朗的身?
“秦朗。”那隻鬼涼涼的氣息吐在我的耳邊,“給他找一個女人,這是秦朗離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
和女人做一次那個是秦朗離開前的最後一個願望?!
我對秦朗頓時充滿了鄙夷,虧他平時在學校還人模狗樣的,想不到竟然是這麼一個超級流mangpei子,果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liu。忽然想到了些什麼,我急忙看著那隻鬼問道,“秦朗不是已經死了嗎,那這個女人和他做那種事情還可以嗎?”
“那個女人是冷血人。”那隻鬼又開始對我動手動腳,“人類確實不能和鬼發生關係,因為會折損陽壽,不過,冷血人就不一樣了,冷血人的身體,本來就至陰至寒,與鬼發生關係,也沒有什麼損傷。本來我以為,冷血人很難找,沒想到這個城市,不,確切地說,是你們學校就有。”
聽他說完,我不禁想到他平時雖然喜歡對我動手動腳,但並沒有真的與我發生實質性的關係,是不是因為他怕會折損我的陽壽?
“你放心,我是不會把你給那個了的,反正已經等了那麼多年了,也不在乎多等一段時間。”似乎是看出了我的心思,那隻鬼忽然極為認真地看著我說道。
等了那麼多年?這究竟是什麼意思?
還未來得及探尋他話中的意思,我又想起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我說的,是你的真名。”
沉默,一點一點在房間蔓延,就在我以為那隻男鬼不會告訴我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句低沉的聲音,“顧長風。”
顧長風,很好聽的一個名字,隻是總覺得,不像是我們這個時代的,那些個古人們,似乎就喜歡取這種文縐縐之中還有一點江湖俠氣的名字。
“顧長風,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我是說,你活著的時候。”
“以前麼”他似乎陷入了沉思,“以前,我是道觀裏的道士,也是師父最得意的弟子,可是,後來,我就死了,我們整個道觀的人,都死了。那應該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吧,隻是,一千多年過去了,我一直都沒有找到當初道觀裏麵的人的死因,也就是說,我做了一千多年的鬼,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做了一千多年的鬼?以前還是道士?
難怪他不怕唐寧畫的符,甚至,連鍾馗玉都不怕。
看著顧長風清俊而又落寞的側臉,不由自主的,我的心中,竟浮起一絲淡淡的心疼,是了,現在,我竟然在為這隻男鬼心疼,為他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這件事情而心疼。
“顧長風,你不要難過,你的死因,終有一天,會查出來的。”看到他眼中的憂傷,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小聲地安慰他道。
“對,終有一天,所有的一切,都會水落石出。”顧長風一個翻身,躺在我的身邊低聲說道。
我本來以為,顧長風會一直呆在這裏的,可是第二天一大早,他就又失去了蹤影,要不是看到了他在桌子上留下的一張字條,我還真的會以為昨晚的一切,都是一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