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根被我咬得生疼,可也正是這痛意讓我瞬間清醒,若是我真的就這樣咬舌自盡了,那麼,我的屍體豈不是也要被張遠航給淩辱!
這般想著,我怎麼都無法狠下心,把我的舌頭咬斷,而張遠航,就像是一隻野獸一般,瘋狂地在我的身上亂親亂摸,眼見得他的手就向我的***探去,我忍不住絕望地閉上了眼睛,我最害怕的事情,終究還是要發生了!
風,帶著狂暴的怒意從我的耳邊呼嘯而過,似乎,有什麼人站在了我的身旁,我不敢睜開眼,因為我害怕,又會是一具可怖的光溜溜的屍體。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張遠航強加在我身上的力道卻驟然小了下來,甚至,又過了一小會,張遠航都沒有在我的身上亂親亂摸了。
“暖暖,你怎麼樣?”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包裹,那熟悉的聲音,讓我的心無比安寧,睜開眼,對上李炎關切的眸,我的眼淚竟然就那麼不爭氣地流了下來。
我沒有被張遠航非禮,這樣,真好。
我身上的衣衫已經淩亂,李炎也注意到了這一切,他轉過臉,不再看我的身子,脫下自己身上的西服,就緊緊地包裹在了我的身上,他緊緊地抱著我,就像是抱著最珍貴的寶物,他溫柔若春風的聲音,在我耳邊喃喃說道,“暖暖,對不起,我來晚了。”
“李炎,你沒有對不起我,幸好,幸好你來了,要不然,要不然我就”我就被張遠航給弓雖女幹了!
我沒有推開李炎,而是緊緊地窩在他的懷中,我並不是貪戀他懷抱的溫暖,隻是覺得,窩在他的懷中,很是安全,擔驚受怕了一晚上,驟然享受到這樣的安穩,我自然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開。
“暖暖,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李炎輕輕拍著我的背脊,無比耐心地在我的耳邊輕哄道。
聽到李炎這麼說,我的眼淚流得更厲害了一些,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這句話,真的好熟悉,似乎很久很久以前,那人也曾對我說過這句話,可是,我與那人之間,已經生出了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終其一生,他都不會再這般溫柔地在我耳邊低語,暖暖,有我在,誰都別想傷害你
不過仔細想想,我挺對不住李炎的,李炎多次對我出手相救,而且,他對我還那麼好,可是這一生,我注定隻能負了他。
在這個世上,總是有些人會負了我們,而我們又會去負了某些人,因果循環,難得十全十美。
“學長”窩在李炎懷中許久之後,我忽然想起似乎一直沒有聽到張遠航的聲音,我急忙掙開李炎的懷抱,開始尋找張遠航的身影。雖然,今天晚上的事情,張遠航也算是對我的幼小的心靈造成了些許的傷害,可是,我還是不希望他有事,我們一起來到這裏,便要安然無恙地一起回去。
更何況,張遠航今晚分明就是中了邪,那般傷害我,並非他本願。倒是平日裏,他對我很是照顧,在我心中,他一直是一位很不錯的學長。
“學長,你怎麼了,你醒醒!”我看到張遠航一動不動地躺在地上,心中頓時生出了一個很不好的念頭,張遠航,他該不會是死了吧?
“學長,你不要嚇我啊,你醒醒啊!”我使勁晃了張遠航幾下,他還是沒有反應,我伸出手指,顫抖著就向他的鼻端探去,溫熱的氣息纏繞在我的指尖,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李炎半蹲到我的麵前,眸光複雜地看著我說道,“暖暖,他還沒有死,可是,他竟然妄圖傷害你,罪該萬死!”
“李炎,學長他沒有想要傷害我,他是中了邪了!”我見李炎似乎是很不喜歡張遠航,急忙對著李炎解釋道,看到李炎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我又加了一句,“李炎,你不是會道術嗎,那你能不能救救他?”
“暖暖,你放心吧,我會救他的。”說著,李炎就默念了幾句什麼,隻見他的指尖凝結出一道金色的光芒,他轉過身,將指尖向著張遠航的眉心輕輕一點,那金色的光芒便沒入了張遠航的眉心,李炎收回手,淺笑著看著我說道,“暖暖,他很快就會醒了。”
果真,沒過多久,張遠航的雙手便動了動,隨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此時張遠航的雙眸已經不複血紅的模樣,而是一派的清明之色,看著這樣的張遠航,我知道,他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以前,我雖然也知道李炎是a市靈異協會的名譽會長,但是我一直以為李炎這個所謂的會長的名號,是用錢買的,沒想到李炎竟然還真有兩把刷子,而且看上去似乎還挺厲害的,這不禁讓我對他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