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子果真是沒有教養,竟然空手來參加大哥的壽誕!”顧長風的那個什麼六叔又開始尖酸刻薄地諷刺我,聽得我一陣火大,他腦殘是不是,顧淵不是已經把一柄晶瑩剔透的福壽延年如意玉送給了魔君了麼?
不過,細細想想剛才發生的那一切,就算是父子、夫妻,他們也都是沒人為魔君盛上一份禮物的。看了一眼自己手中的一個算不上精致的食盒,這是安陵溪親手為魔君顧曜做的杏花酥,我是不是應該把這盒杏花酥送給魔君?
“就是啊,一點禮貌都沒有!”
“看她那副戰戰兢兢的模樣,就登不得大雅之堂!”
“風暖暖,本座壽誕,你果真空手而來?”魔君顧曜的聲音,平靜得就像是一池春水,沒有絲毫的波瀾,但是我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顧長風還有顧淵的神色都緊張了許多,他們看向我的眼神之中,都帶著濃濃的擔憂,顧子諾也在焦急地看著我,他輕輕咬著唇,似乎是在努力思考該怎麼改善一下我所處的窘況。
“大哥,暖暖自然不是空手而來”顧淵顯然也沒有想到魔君顧曜會這麼刻意刁難我,他看了我一眼,將眸中所有的擔憂不著痕跡收斂,隨即唇角勾起一抹倜儻***的笑,就上前一步,為我說話。
“讓她說!”隻是,顧淵話還沒有說完,就被魔君顧曜毫不客氣地打斷,朱紅色的眸中跳動著嗜血的冷漠,“風暖暖,你為本座準備了什麼壽禮?!”
“我為你準備了一盒杏花酥。”對上顧長風和顧淵的擔憂,徑直地走到了魔君顧淵麵前,不卑不吭,我看著他一字一句說道,“顧曜,我送給你的壽禮,是一盒杏花酥,不知道你是否還能夠記起這個味道。”
我現在是在賭,我在賭魔君顧曜心中真正在乎的人其實是安陵溪,若是魔君真正愛的人是安陵溪,或許,我和顧長風還有顧子諾的處境,將會有不小的轉機。
魔君顧曜之所以變得這麼偏激,不願意他的兒子和他真心喜愛之人在一起,不過就是受了蘇含煙的刺激,魔君一直以為他愛的人是蘇含煙,又加上被蘇含煙差點殺死,他的情愛觀才會如此扭曲,若是他能夠明白他真心喜歡的人其實是顧長風的母親安陵溪,一切的一切,都會不一樣。
“杏花酥?!”聽到這三個字,魔君的瞳孔驟然收縮,他的眸中,凝聚著猙獰的痛楚,還有說不出的怒氣,他頗為失態地從高高的黃金座椅走下,一把奪過我手中的食盒,不顧眾人的驚訝,快速拆開,便將一塊杏花酥送入了口中。
大殿之中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夠清晰地聽到,眾人屏氣凝神,都在靜靜地等待著魔君顧曜的反應,隨著時間的推移,魔君顧曜的神色變得越來越飄渺悠遠,仿佛,他所有的意識,都已經隨著天邊的雲朵遠去。
“暖暖,莫怕,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不會讓他傷害你!”顧長風不知道這杏花酥的典故,此時,他的眼中隻看到了魔君的喜怒莫測,是以,他不禁有些擔憂,他身形未動,腹語就已經傳到了我的耳中。
“顧長風,你不用擔心,魔君他,他應該不會對我怎麼樣!”我亦用腹語對顧長風這般說道。在那個有關於安陵溪、蘇含煙還有魔君和阿牛哥的愛恨癡纏的夢境之中,很多事情,我都不敢確定,可是現在,看著魔君雙手顫抖地握著食盒,狼吞虎咽地吃著那杏花酥的模樣,我忽然覺得,有些事情,早就已經塵埃落定。
其實,魔君之所以一直對蘇含煙那麼好,甚至以為自己愛的人就是蘇含煙,不過是因為他一直錯誤地以為,那年那日在杏花樹下為他解了媚、毒之人是蘇含煙,可是,縱然他一直以為他愛著的人是蘇含煙,但安陵溪那麼多個日日夜夜對他的傾心相待,此情也早已經根植在他的骨髓之中,隻是他一直不願意也不敢承認罷了。
“風暖暖,誰讓你給本座送這杏花酥!”一巴掌狠狠地甩在我的臉上,算不得精致的食盒重重地被摔落在地,魔君俊臉上扭曲著的猙獰,幾乎要將我撕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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