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傷她!”顧長風緊緊攥著雙拳,一個傀儡人一腳狠狠地踹在他的膝蓋上麵,顧長風身子一屈,就跪在了地上。顧長風雙唇緊抿,他心中的痛意,我感同身受。
“你放心,沒有折磨死你之前,我是不會殺了她的!我要她眼睜睜地看著你死在她麵前!”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的聲音帶著嗜血的殘忍與冷凝,他對著一個站在他身旁的傀儡人吩咐道,“把我的黑荊棍拿過來!”
聽到他這麼說,那個傀儡人就急忙拿過來一根黑色的上麵生麵荊棘得棍子,他將我交給旁邊的那個傀儡人,手中緊緊攥著那根棍子,獰笑著就一步步向顧長風走去。
我知道黑荊棍有多麼厲害,這對修習術法之人,簡直就是致命的傷害!顧長風雖然是鬼,但他的身體,卻是我用神的力量重新凝聚起來的真真實實的血肉之軀,這黑荊棍打下去,該有多疼!
“顧長風,想到你痛苦難耐的模樣,我心裏就真是開心啊!”帶著昆侖奴麵具的男子狠狠地將黑荊棍打在顧長風的身上,顧長風俊臉微白,但卻是一聲不吭。
“顧長風!”看到顧長風挨打的模樣,我心疼得幾乎要窒息,“顧長風,我不怕死,你要是不還手,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死在你麵前!”說著,我身子猛地上前一傾,就向那刀口上撞去。誰知,在我快要撞到刀口的時候,那個帶著昆侖奴麵具的男子竟然猛地將我按到了地上,隨即那個拿著劍的傀儡人快速地將劍抵在了我的胸口。
“按住他!”帶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對另一個傀儡人冷聲吩咐道,他沒有看我,而是繼續揮舞著黑荊棍打在了顧長風的身上。
鮮紅的血液將顧長風純白色的襯衫染透,黑色的暗釘紮在他的背上,看上去怵目驚心。看到顧長風的背上流出了血,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子開心到了極致,他大笑著,笑得渾身打顫,“要是安陵溪那個賤人看到這一幕,她一定會痛不欲生!隻是安陵溪這個賤人,你再也沒有機會看到了!”說著,手中的黑荊棍就狠狠地再次落在了顧長風的背上。
“我不許你罵我母親!”顧長風抬起臉,冰冷地盯著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吼道。
“我就罵安陵溪那個賤人!你能怎麼樣?”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打上了癮,一棍又一棍毫不客氣地接連落在了顧長風的背上,“顧長風,有種你打我啊?!有種你不管這個女人的死活打我啊?!”
顧長風的手攥得很緊很緊,他手上青筋暴起,顯然是憤怒到了極致,但是,他看了被按倒在地上的我一眼,終究是一言不發,任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把***的黑荊棍打在他的背上。
血肉翻湧,鮮紅的血液,模糊了我的眼睛,我心裏難受得直想哭,可是,我告訴自己,我不能哭,這個帶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就是個魔鬼,要是他看到我哭,他一定會更開心更得意,我就算是心裏不好過,我也絕對不能讓他得到那種***的快感。
那黑荊棍在我的麵前劃過了一道又一道黯淡的弧線,看著唇角不斷有鮮血冒出卻依舊高傲如昔的顧長風,我忍不住就想起了那日我在杏花林中遇到安陵溪時她對我說的那句話,她說,她算出了顧長風的劫難,莫非,這,就是顧長風的劫難?
可這劫難,分明就是我帶給顧長風的嗬!
我後悔了,後悔了,我今天晚上,不該去找顧長風的,我不想馮婧有事,但是若是早知道會發生現在的一幕,我絕對不會跑去找顧長風,我寧願自己累死,也不要顧長風因為我而犯險!
“你放了顧長風!求求你,求求你!”如果,這是我帶給顧長風的劫難,那麼,就讓我死吧!如果我的死能夠換來顧長風的一世長安,我無怨無悔!
“放了他?”仿佛我說了什麼極為好笑的話一般,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不可遏製地大笑了起來,“放了他?!哈哈哈哈!我費了這麼多的心思才把他引來了靈境,我怎麼可能會就這樣放過他!”
算了,我還是咬舌自盡吧!或許我死了,就不必連累顧長風了!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意圖,我剛剛想要咬舌自盡,就聽到那個戴著昆侖奴麵具的男人說道,“風暖暖,你最好別想著輕生什麼的,我脾氣不好,若是你忤逆了我,我怕我會將你最愛的顧長風的皮給一寸寸割下來!”
聽到他這麼說,我怎麼都無法把牙給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