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兒子?!呸!你想得美!”上官寶兒手中驟然出現一把通體凝白的利劍,她毫不客氣地就將這劍向張年身上刺去,“你竟然敢碰我!我要殺了你!”說罷,身形如同鬼魅一般,就快速和張年纏打在了一起。
屋子裏的空間,不足以讓兩人施展,很快,上官寶兒和張年就已經移動到了院子裏麵,我和顧長風對視一眼,也急忙跟了出去,房間裏麵其他的人,自然也不會放過這次觀戰的機會,除了臥病在床的馮婧,也都跟著走到了院子裏麵。
上官寶兒的術法,真的很厲害,她的一招一式之間,都帶著濃重的殺氣,分明就是想要置張年於死地。張年也不是省油的燈,冷哼一聲,“上官寶兒,你總是喜歡把我踩在腳下,若不是看在你肚子裏麵還懷著我兒子的份上,我一定會毀了你!”說著,他掌心中升騰起濃重的黑氣,他猛地推出手,那一團黑氣就向著上官寶兒的臉上衝去。不過,他這話雖然說的狠,但在打鬥的時候,他都沒有真的傷到上官寶兒,而他其實明明可以傷到上官寶兒的。
“你休想!我是不可能讓這個孽種來到世上的!”上官寶兒抬起腳,長長的群擺將衝向她的那一團黑氣衝散,她沒有繼續攻擊張年,隻是看著還妄圖與她打鬥的張年道,“你繼續跟我打鬥便是,我現在就殺了你兒子!”
說著,上官寶兒揚起掌,就要狠狠地向自己的小腹拍去。
看著上官寶兒決絕而又陰狠的小臉,我不禁有些為她腹中的孩子難過,天底下竟然會有這麼狠心的母親,想要殺死她自己的孩子!
“不要!”張年見上官寶兒竟然妄圖傷害她腹中的孩子,他急忙製止道,“不要傷害他!”
“你憑什麼讓我不要傷害他?”上官寶兒並沒有真正把手掌拍在自己的肚子上,她笑得一臉的得意,“你說,你有什麼資格讓我不去傷害他!你毀了我,你毀了我,憑什麼我還要給你生孩子!”
“上官寶兒,若不是你以前總是瞧不起我,我也不會那樣對你!”張年一直死死地盯著上官寶兒的肚子,“一百三十五年前,我們曾經有過一麵之緣,我對你一見鍾情,你看不上我也就罷了,但是你卻將我當成一個笑柄,在眾人麵前取笑我的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知道我出身低賤,生的也不好看,但是,你憑什麼在眾人麵前踐踏我的尊嚴!上官寶兒,我知道,你早就已經忘記了我是誰,可我張年,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那張高傲的惡心的嘴臉,你瞧不起我,我就要將你壓在我的身下,我倒要看看,我們究竟誰比誰更低賤!”
“張年,你本來就是一個低賤的牛郎,你這種人,生來就注定被人踩在腳下,我瞧不起你,也是理所應當!”上官寶兒看向張年的眸中盛滿了不屑,她的手,輕輕地覆在她的小腹上,“張年,我上官寶兒是堂堂的上官家的小姐,魔界未來魔君的妻,怎麼可能會為你這麼卑賤的牛郎生孩子!你就使勁做你的春秋大夢吧!”說著,上官寶兒手握成爪,那副模樣,似乎是想要將肚子裏的東西給抓出來。
“不要!不要傷害這個孩子!”張年眸中盛滿了焦急,從他那雙愛恨交織的眸子之中,我能夠看出,張年依舊愛慕著上官寶兒,雖然怨恨她瞧不起他,但是,他卻是真的很想要上官寶兒肚子裏的這個孩子的。魔沒有前世今生,死了也沒法投胎轉世,他們把孩子當成是自己生命的延續,是以,特別看重自己的孩子。張年戀慕著上官寶兒,重視他肚子裏的孩子,也是理所應當的。“隻要你不傷害這個孩子,你要我做什麼,我都願意!”
“我要你做什麼你都願意?此話當真?”上官寶兒從肚子上收回手,她笑得一臉的不懷好意,“我要你去死,你也願意麼?”
張年那老鼠眼中流露出一抹說不出的哀傷,隨即,這哀傷就化作了無比的決絕,“隻要你願意留下這個孩子,就算是要我去死,我也心甘情願!”
這位叫做張年的牛郎,生的甚是猥瑣,長得也比較矬,但是聽到他說這話之後,他那猥瑣得矮醜矬的形象瞬間在我的心中變得高大威猛起來,一個男人不管長得多麼抱歉,深情起來,總是會讓人心生出幾分敬佩之情的。
“好,那你就去死!隻要你死了,我就留下這個孩子!”上官寶兒見張年沒有什麼反應,她冷笑著說道,“怎麼,害怕了?好,既然你害怕了,那麼你就好好活著,至於這個孩子,我隻能親手毀了他!”